耶律云珠带着一伙飞扬跋扈的女护卫,掀翻了桌椅,横冲直撞地出了客栈大门。i^术律珲两腿瑟瑟打颤,下盘忽悠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穆香云抱起遍体鳞伤的茶花,扬起帕子擦了擦眼泪,紧皱着眉头说道,“爷,茶花能不能活命可全指望您了。大难临头,您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呀!”

术律珲顿觉浑身乏力,咣铛一声倒在了地上,长长出了口气,笑道,“呵,爷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打伤了公主,还敢矫诏,我自己这颗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是死是活,全看主子的心情了。遇上他毛顺,备不住还有命,万一要是毛不顺,他和茶花就携手黄泉吧。

这就是命,跟他亲娘老子一个下场。忍不住发出一连串五味陈杂的感叹: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割肉钢刀。。。。。%&*";。公主不能娶,伴君如伴虎啊!

三人正在屋里挥泪惜别,楼梯上忽然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大素贤一进客栈就看见瘫倒在地上的桌椅板凳,怀疑是遇上了刀兵之祸,一路小跑冲上了二楼。

“茶花她。。。。。。这是怎么了?”脚步停在门口,望着穆香云怀里浑身是血的小丫头。

“唉,公主来了。。。。。。”穆香云凄然哀叹,早已泣不成声。

“什么公主?”脑袋轴得像块木头,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术律大将军,恍然明白,出了要命的事情。赶忙追问,“人呢?此时人在何处?”

“回上京告御状去了——”术律珲懒懒起身,举重若轻地说笑道,“站在龙眉宫外大喊冤枉,状告皇帝老子把她的驸马爷赐给了贱民。”

“呃,”大素贤眨了眨眼睛,“果真有此事?”

“有。不过说好了就赐‘一晚上’,承蒙穆爷矫诏,改成了‘一辈子’。”

大素贤眉心一紧,连连拍着巴掌,“香云啊香云,你你你——好糊涂啊你!”

“我不这么说,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茶花打死嘛?”恨得咬牙切齿,鼻涕眼泪抹了一袖子,低头看了看只剩下半条命的小丫头,呜呜地哭诉道,“秀云走时,就交代我这一件事情——叫我替她把这娃儿照看好了,切莫叫她再堕风尘。刀架在脖子上,我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把她从阎王手里抢回来啊!”

“什么?你说什么?”大素贤低头看了看茶花,“你说她是秀云的。。。。。。”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事说起来此之前方才听到的一桩传闻,“香云,你可知道秀云病故之后葬在了何处?”

“呵,说什么病故。。。。。。那棺椁里装殓的根本就不是尸骨。。。。。。”

“财宝?”微微弓腰,大胆猜测。

诧然抬眼,注视了对方半晌,警觉地叱问道,“你听什么人胡说八道?”

“前日一早,碰巧遇到一位迁居白山的故友,说大诚谔回到了故郡,还打着复国的旗号招募了一批落难流民。又说要进山挖宝,以筹复国之资。据传言,秀云阁主病逝之后被秘密地安葬于白山,那家伙很有可能已探明了陵墓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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