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落根本来不及想,自己是怎么被他掳上马,怎么被他弄回行营,又是怎么被扛进了寝帐丢在御榻上。他明知道她不愿意来这个地方,否则,昨夜又何必露宿?

“吃什么?”耶律尧骨心里憋闷,紧锁着眉头。头疼得要死,抓起桌上的鐟花银壶猛灌了两口烈酒。

“没胃口。”蜷在雪豹皮褥上,紧张地抱着双膝。

“呵!”意料之中,暗暗佩服自己的耐性。她的台词少得可怜,他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冒着可能将他惹火的危险,战战兢兢地问道。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还是急着回去又什么事情?”强装镇定,不答反问。

“下月初五,也就是七天之后,确实有件的事情。”吉日将近,她忽然间失踪,金太熙怕是急疯了。

“说说。”砰地一声放下倒空了酒壶,盘算着提前传晚膳。

“我……得回去参加婚礼。”

“一定要‘海东圣女’做法赐福么?”转身瞥了她一眼,笑容嘲讽。

“不,不是。”撒谎恐怕不行,“海东圣女出嫁”这样的大事,很快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说实话,又明知道他会发火……

“痛快点!”沉声轻斥。扬起拳头轻轻捶着抽痛的前额。

“婚事是计策的一部分。大诚谔为了交换宝藏的位置,把我许配给了义军的军师金太熙……”结果证明,讲实话是多么愚蠢。

耶律尧骨忽然抬眼逼视着她,阔步走向榻边,狠狠地钳住她的下巴,低声怒吼,“你到底瞒着朕多少事?”

“并不是真的嫁给他……”感觉下巴快被他捏碎了,惶恐地迎上黑暗的眸子,“放手!好痛……我没有故意隐瞒你的意思。”泪珠儿在眼中晃动了几圈,顺着脸颊缓缓地落下,“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坐下来,好好说。”

“说?说什么?说你要不要跟他入洞房的事?”理智就在崩溃的边缘,微眯的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我保证不会发生那种事。”自卑作祟,急切地避开他的盯视。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就因为她曾是个烟花女子?

酒精渐渐开始发挥作用,迷离的眸子越发深不见底。行动明显比思维慢了半拍,打量着女人微抿的唇瓣,愣了许久……

“坐下说,好吗?”女人轻启唇瓣,急于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

话音一落,他竟真的慢慢松开了手。女人的下颌上已印出了清晰的指痕。长指滑过瘀红的下巴,继续向上,摩挲着细软的粉唇。

“他的气味,留下在过上面么?”嗓音沉闷而柔软。

“什么?”类似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发疯似地推开他手,失声咆哮,“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走开——”狠推挡在她面前的肩膀,急忙登上了绣鞋。

谁料,他竟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拉回眼前,俯身攉住她的唇,愤怒而凶狠地啃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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