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拍了拍紧抓着衣袖的小手,嘱咐对方莫急莫慌。舒骺豞匫诊罢脉相,欣然点了点头,凑近半尺劝说道,“姑娘这身子可是哪位恩客的?若是哪位公子王孙的万金血脉,何不叫他舍些钱财,将这胎儿生下来?”

“不,不,我不要!”连忙推脱,“不瞒老先生,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孩子是谁人留下的。”

“姑娘莫急,听老夫与你道明缘由。”深吸了一口气,捻着胡须的手明显加快了几拍,“姑娘身在风尘,孕得一子实属不幸中的大幸。姑娘大概是刚落进这火坑里,还没有服用那些毁人生育的凉药。加之,生意兴隆,**过重,不需三年五载,这辈子怕是都难得再有生下一儿半女的机会。”

“您的意思是?”微微有些犹豫。

“能留便留。待有朝一日姑娘年老色衰出了这火坑,或可有个至亲的依靠。”

“可。。。。。。”还在为孩子的父亲纠结。

胡子一大把,怎会猜不透一个女娃儿的心思,轻叹着宽慰道,“你自当这胎儿是哪位神人梦里留下的神谕,将来成就一番大富贵也未可知。”

“不,我。。。。。。”紧闭着双眼,回忆里满是男人的手和放肆的嘴唇,“不要!不想要。。。。。。”

无奈地摇了摇头,“若姑娘决议不要,老夫这就开服药方,三贴下肚,担保药到病除。”

用力点了点头,“嗯,吾意已决,但请老先生用药。”

门外忽然传来男人张扬的呼喝声,鸡飞狗跳,庭院里刹那间乱作了一团。直等到老郎中开下了方子,木落才满心疑惑的扒着房门朝庭院里张望——

崔嬷嬷看似被个软硬不吃的男人弄得焦头烂额,无可奈何地解释道,“小木末是付过‘铺堂钱’的,您硬是要她陪,老身该怎么跟主家交代?坏了我‘辛夷坞’多年的口碑,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站在门廊阴影下的男人轻轻摆了摆手,使人抬进来两只大木箱,提剑撬开盖子,冷冷地笑道,“这些——够不够?够不够买你这多年的口碑?”满箱子的金银珠玉照得围观的姑娘们两眼生光,讲话的那抹柔软的嗓音却叫攥着药方的大木落不寒而栗——

弓藏!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崔嬷嬷装腔作势地摆了摆手,眼睛一刻都没离开堆积如山的珠玉,假惺惺地推辞道,“不是钱的问题,是心!我这女儿眼光高,难得碰上看得上眼的主儿,那二人是情深意切,真心相好!”

“姥姥以为,这箱子里装着的都是假情假意吗?”淡淡轻笑,款款跺出了阴影。

“这。。。。。。”与云婆子相视一眼,装模作样地唱和道,“要不然。。。。。你去劝劝?”

“这。。。。。。”故作为难。

弓藏半眯着双眼,笑容轻蔑,“不必麻烦二位,只劳前方带路。那小木末与我乃是旧相识,我亲自劝她两句,想必,她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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