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图欲推剑一挡,将挥袖砍杀的男人弹出了老远,嗖地一声挑起剑锋直指对手的鼻梁,“你——”强压着怒火,侧目望向身后的小女人,“果真如他所说?”

泪水在眸子里打着转,怯怯地点了点头,“是,是的。舒骺豞匫他。。。。。。玷污了我。。。。。。”

低头望向假惺惺抹着眼泪的老鸨子,将寒光烁烁的剑锋移向对方眼前,“有意,侮辱我。。。。。。”

惊慌失措地摆了摆手,磕头如捣蒜,“误会误会,贵客误会了!老身也被蒙在鼓里,求贵客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咣当的一声戳翻了案头的油灯,凝视着肆意流淌的灯油,笑容森冷。抬眼环视四下,微微挑起唇角,“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好一个‘辛夷坞’,好一个逍遥归处——”脸色骤然一沉,“来人啊,关门,送客。放一把火,把这儿给我烧了!连同回忆,一起烧了。。。。。。”

云婆子赫然惊起,双手捂着脸放声干嚎,“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渤海的事儿,到底还有没有人管呐?”

守在门口的讹里古,抬起靴子蛮横地提起老妈子的脸,“王法?哼,眼前站着的就是王法——渤海不日将改称东丹,你眼前这位就是我契丹的‘人皇王’——东丹可汗!拿一副残破之身来蒙蔽我可汗,瞎了你狗眼!”一脚跺在胸口,踹得人仰马翻。。。。。。

真人一露相,弓藏自知不是对手,赶忙上前一拜,“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汗。渤海待罪之人弓藏,恳请大汗从轻发落!”

耶律图欲只觉得脑袋昏沉,睁不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轻轻吐出一个字“滚!”对方抱拳作别,两人擦肩而过带来一抹幽幽的异香。清楚的记得,那日临别时,这清雅的味道也曾留在他的衣襟之上。。。。。。

思绪有些恍惚,心底莫名浮起一丝怨气,突然改变了主意,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干笑,“呵,滚吧。临走前,把你的眼睛留下!”

“大汗——”弓藏被高大健硕的讹里古拦在门内,霎时慌了神。

咣啷一声丢了手里的剑,转身笑望着对方,“有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你,它生下来就该是我的。提前拿走了我的东西,总要留下点什么?你应该跪下来谢恩才对,我差一点,要了你的命。”眼眶莫名发酸,心里暗暗苦笑:他不像个契丹人么?母后就因为这个讨厌他?现在呢,很像个契丹人吧。。。。。。

讹里古将慌乱惊呼的混蛋恶狠狠推给了门外的两名护卫,随即命人将庭院里围观的俵子们统统轰出了门外。指使一群狰狞的暴徒踢翻供桌,杂碎了酒盏,捣毁了满屋的雅致陈设,点燃了各房各院的鸳枕帷幔。。。。。。

疏篱狂燃,火光冲天,斜巷里弥漫着滚滚浓烟。来往的行人屏息围观,耳边充斥着妓女们捶胸顿足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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