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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骨诧异地打量着被穆香云搀扶着的瞎子,喜出望外,阔步迎上前去,拍着对方的肩膀笑道,“路过天福城时,喝过你的茶;这下来了我的地方,想叫我怎么招待你?”

“陛下!”穆香云故意高呼一声,上前作了个揖。皇帝没用“朕”这类尊贵的称呼,唯恐那瞎子慢待了对方,“路遇歹人,多亏遇上了陛下。不然,我二人的小命怕是已断送在这鸟不拉屎的大草甸子上了。”

“什么,阁下是。。。。。。”弓藏原本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故作诧异。拱手施礼,“陛下!恕草民不知陛下屈尊驾临寒舍,冒犯,冒犯!”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周遭微弱的呼吸,迫切地追逐着那一缕熟悉的频率。

大木落怔怔地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散漫的目光渐渐聚焦在穆爷和那“瞎子”的脸上。想不到会在这里相遇,更想到对方居然跟穆爷在一起。能舍命相护,必是非同寻常的关系。隐约感觉到两人之间那份不易察觉的亲昵。

目光迅速移开蒙在他眼睛上的白布,转向穆爷,绽开一抹会心的笑脸。静静地观望了片刻,转身走向行军途中搭建的简易帐篷,一言未发,躬身钻进了帐帘。

耶律尧骨兴致高涨,拉着弓藏攀谈起来,“既然是去东平郡,为何不走大路?这漫荒的野地里人迹罕至,朕是不愿扰民。”

弓藏送走了渐行渐远的轻盈脚步,抱拳一拜,“回陛下的话,我二人也是逼不得已。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地里都能遇上伏兵,更别说是走大路了。”跟随匆匆赶来的军医退至一旁,脱下上衣,任由对方给手臂和肩头的刀伤上药。

穆香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解释道,“金太熙一死,大诚谔就死盯上我了。认定我知道关于宝藏的事情。”

“哦?”尧骨微微皱起浓眉,好奇地试探道,“那你究竟知不知道?”

“知道。但知道也没用。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压根就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宝藏。只不过是个孤坟,一个普通的陵墓。”窃窃地扫过男人兴味盎然的眼。

“呵呵,穆爷是不放心朕,担心朕眼红那些宝贝?”

“不不,香云绝无此意。再说那陵墓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世间难得的至宝。”

“那大诚谔又是为了什么呢?仅仅是道听途说?”

“为了高丽。”弓藏坐在一旁插言,“那陵墓里或许有叫高丽王动心的东西。”

“比如,《兰亭序》?”耶律尧骨忽然想起在天汤沐浴时,说起唐王将《兰亭》真迹带进了坟墓。他就很想知道那座王陵的确切位置。

“我想,王建想要的不会是那么文雅的东西。十几年前,泰封国大将王建杀弓裔自立为高丽王。新罗诸部直到此时还在与篡逆的王氏交战。。。。。。陛下之前一把火烧了天福城,将渤海人口全数迁往辽东,使得渤海故国地广人稀,疏于防守,这恰恰成全了王建的狼子野心。”心里很清楚,为了隐匿自己不可告人的身份,剩下的那些话是不能说的。

当年,他来到渤海的目的就是远交近攻,希望说服渤海王共同对抗王氏叛逆。那时,他就对渤海王讲过唇亡齿寒的道理,高丽一旦结束了国内的混战,必然会将贪婪的目光投向渤海。然而,大諲撰终究没有听从他的劝谏。几年之后,他便听到了父亲和两名兄长被王建诛杀的消息。

暗暗为自己不值,从那以后便渐渐地消沉了下去。

为了接近权力的中心,只为了这一番劝谏,他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正当风华正茂时,他娶了大諲撰孀居的姐姐,一个年纪几乎可以做他母亲的女人。时时能听到,那些渤海贵族背地里轻蔑而刻薄的议论。更不幸的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年轻女子的渴望,爱上了一抹天真烂漫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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