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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落心意已决,留在行营里,只为验证一句毫无把握的情话。心中了然,又是一个冬季,如果没有刀砍火烧之灾,熬过了这个严冬,花儿终会开的。。。。。。

最庆幸的是,术律珲也被治了罪,他对整个行营的布阵排列了如指掌。在土地上刻了一副深深的草图,带着瞎子的手,一一指出了最薄弱的环节。

弓藏思量了片刻,轻声说道,“这里,还有这里,有一个换岗的空当。我们得想办法引开右翼流动岗哨的注意力,这里就会有半刻时的喘息之机。幸而是临时营地,周围是一片旷野,这个缺口一打开,我们就可以直冲入坡地上的荆棘林。。。。。。”

“我去,”大木落看懂了画在地上的草图,“我去引开那些哨兵,反正我不打算一起出营,大不了就是被他们抓到。”

“不,这太危险了!还是我去。”术律珲摸了摸光溜溜的脑壳,“如果是入营行刺的刺客,他们无需请命即可放箭射杀。你不懂防身的技巧,搞不好会丧命。”

“正因为这样,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猜,他们轻易不敢对我放箭,晌午那些被乱箭射杀的兵士就是他们的榜样。天威难测,谁敢保证,晌午时皇帝说的不是醉话?”

“可是。。。。。。”茶花紧攥着对方的小手,始终放心不下。

“别可是了,放心吧,我有我的办法。”指了指地上的草图,“喏,你看这里,我从这两组军帐中间穿过去,然后在这里转个弯儿。。。。。。”

“啊?”茶花一个劲儿地摇头,“御帐——你这不是去送死么?”

穆香云躬身附和道,“是啊,别人不敢放箭,他可是箭无虚发!”

大木落心虚地点了点头,“是的,等他拉开弓我就死定了。”

“所以,我们没有半刻钟,还要减半。这恐怕。。。。。。”弓藏微微有些焦虑。沉思了片刻,挑眉转向术律珲,“一场大战下来,将军可私自缴获了什么值钱的玩意?”

“呃。。。。。。”额前直冒冷汗,瞄了眼茶花,扬手在脸上狠狠揉了一把,“咳!有。”声音小得像蚊子。

“如此甚好!等下将军趁小解的时候,跟下面的兄弟通融通融,再使他们帮忙通融把手行营右翼的郎官。您是太后的亲侄子,他们不会不买您这么大的面子。”

“就这么办,我即刻就去!”

弓藏转向大木落,忧心忡忡地叮嘱道,“郡主不要走这里。”低头摸索着地图,“右翼的事情交给大将军去解决。你调头走中路,吸引流动岗哨的注意力。之后,从这组营帐门前直奔御帐。务必赶在皇帝出门观望之前闯入!当着众兵将的面,此事就全然没有了回转之机。为了维护皇权与天威,逼不得已,他只能痛下杀手。”

穆香云认可地点了点头,拍着小丫头的肩膀补充道,“听着,进了帐门以后千万别犯贱!当然,也不是叫你横眉冷对。务必做到‘欲言又止,含情脉脉’,火候你自己拿捏,老娘就不废话了。记住一条,他不问,你不说;他问,你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