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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落像只“跟屁虫”一样紧跟在闷闷不乐的主子身后回到了行营。拴好了马,扫了一眼男人郁闷的脸色,夹着尾巴溜进了御帐。

怯生生地走向一言不发的皇帝老子,跪在他脚下说道,“方才,多谢主子舍命相救!奴婢恭请主子更衣。”

耶律尧骨始终被心头那缕突如其来的欲念困扰着,径自盘坐在御榻上,假惺惺地翻看着奏报。嫌恶地瞥了一眼殷勤谢恩的女人,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暂且退下。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这蠢话连篇的女人能不能不烦他?

该死的!多看了一眼又惹起了火,目光顺着白皙的颈子缓缓滑向胸口。不知烫下的烙印怎么样了?一连几日未曾想到替她换药。恍惚的目光荡过女人转身轻摆的柳腰,扬声唤住对方,“咳,等等——”

诧异回眸,忍着膝头反复起跪的疼痛再次跪了下来,“奴婢恭听主子差遣。”

稍稍坐正了身子,摆手示意对方跪上前来,微微有些尴尬,不冷不热地问道,“身上的伤好些了么?”脑海中划过曾经香艳火热的一幕幕。如果,他提出给对方上药,她不会误解他是别有用心吧?然而情慾就像蛊惑人心的咒语一样,始终在耳边盘旋往复,伸手搬起她低垂的下巴,忽而压低了嗓音,“叫朕看看。。。。。。”

大木落愕然一愣,紧张的小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双手紧压着胸口与他对视了片刻,忽然想起穆爷临别时嘱咐她‘千万别犯贱’。慌忙别开脸,俯身退到了安全距离。。。。。。

失望——

心里莫名腾起一股火气。解下挂在腰间的金疮药,啪的一声丢在了地上,沉声低吼,“滚出去!自己把伤弄好!”

女人上前拾起装着药盒的锦囊,急急忙忙退出了帐外。绕到御帐背后按捺着急促的呼吸,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再做任何非分之想。她是个奴隶。。。。。。

耶律尧骨挫败地倒在榻上一直睡到晚膳时间,半眯着双眼仰在枕上,窃窃打量着回到营帐里的小女人,懒洋洋地开口问道,“躲出去这么久才回来?朕会吃了你吗?用不着这么躲着朕,朕没那个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没,奴婢没那么想。”将抱在怀里的金盏、银碟、酒壶逐一摆在炕桌上。

“嗯。时刻记着,你是个奴隶,跟朕的鹰,朕的马,朕的狗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它们金贵。别做什么非分之想,朕不会对着一个奴隶浪费感情。”

“明白,请陛下放心,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

揉着昏沉的脑门缓缓坐了起来,冷冷地提醒道,“下去把你的衣裳换了,朕不希望你在这行营里过于突兀,最好穿奴隶的衣裳,还有发式,你现在的样子不合适你卑微的身份。”

“是,陛下。可我该到什么地方去找衣服?”

“朕会叫人帮你预备的,你就不必操心了。而且,过于鲜艳的衣裳容易使马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