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里传来女人娇滴滴的调笑声,话语间尽是媚俗透顶的挑逗,“爷,您害什么羞啊?怎么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呢?要吃酒我陪您,要什么我都陪着您。舒骺豞匫。。。。。”

大木落寻声张望房门,幻想着的俗艳而糜烂的过场。

忍不住胡思乱想,房间里竟“嗖”的一声飞出一把酒壶,咔嚓一声摔碎在门框上。温柔乡里突然响起男人火冒三丈的咒骂,随即换了女人刺耳的哭号声。。。。。。

不知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陪客的姑娘已捂着脸颊一路哭喊着冲出了房门。骤然加快了脚步,慌里慌张地冲向东厢房,告知穆爷西面好像出事了。

穆香云眉心一紧,朝跪在榻边捧香脚的男人摆了摆手,嘴里面烦躁低咒,“滚一边儿去!”急急忙忙穿上绣鞋,用最快的速度披挂上阵。对着镜子抿了几下红纸,甩着帕子出了房门。

“哎呦——爷!您这是怎么了?”一只脚跨进门槛,打量着房间里的两个契丹人。站着的那个一脸云淡风轻,晃动着手里的马鞭。坐着的那个沉着一张的判官脸,仿佛谁该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双唇微抿,摇曳生姿地迎上前去,满怀歉意地拍着胸圃,“伺候爷的姑娘若是不合心意,爷自管打发人跟我说。您别发这么大的火啊!二位乃是上国的贵客,您这一发火,就是有一万个‘留梦阁’也得震塌了!”

耶律尧骨咣当一声丢下酒壶,瞄了眼一脸谄媚的老鸨子,淡漠地垂下眼帘,“哼,她的话太多了,找个安静一点的。最重要的是,别动手动脚。”

穆香云微微一愣,活像是见了鬼:怎么?不动手动脚,那还跑这窑子里来干什么?单为了喝酒,外面有的是酒楼饭庄。这倒是新鲜!开门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还是头一遭!

回头向门外张望,忽然想起方才给她通风报信的小木末。瞎猫碰上个死耗子——这下可真被她逮着了!

不就是讨厌动手动脚么?这事儿好说!刚好有个想碰也碰不得的。不过这呕啊呕的总归不是个事儿,索性学那崔嬷嬷玩儿个邪乎的——来它一出“天人两隔”!

心花怒放,唤了声守在门外的大茶壶,附耳嘀咕了几句,满面堆笑地说道,“跑腿儿的都是些粗人——猪脑子!如有冒犯之处,还请爷多多包涵。这内院的厢房不是爷的坐处,”回头高唱一声,“来人啊,升彩楼!叫小木末去我屋里,我有话要说。。。。。。”

小妮子方才吐光了塞进肚里的烤白薯,便听说穆爷在屋里等她过去。洗净了手,拢了拢凌乱的头发,一路小跑来到了东厢房。

穆爷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压箱底的滚边儿裙、窄坎袄,摸着鱼牙绸上微微褪色的花纹说道,“赶紧装扮上,客在前面等着呢。就是刚刚西厢房里的那个主儿,八成有病,嫌春桃动手动脚了。”

“动手动脚?”诧然抬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缺个陪他喝酒的。”

“可我——”腹里的酸水再次涌上了咽喉,冲出门外哇哇地暴吐了一通。扬起袖头沾了沾嘴角,回到屋里说道,“呕个不停。。。。。。人家不会嫌弃么?”

“叫你去你就去,一切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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