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仰相望的人儿在窗纸上投下朦胧的艳影,油灯渐渐燃尽,如豆的微光在夜风里忽明忽灭,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灭掉。四目相撞,擦出一线暧昧的火光,炽热的鼻息吹拂着面颊,不由感到阵阵眩晕。。。。。。

男人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女人微张的唇瓣,莫名被凝在她唇角的猩红凌乱了心跳。屏着呼吸,但觉喉间灼热而干涩,怔了许久,忽然挑起拇指小心擦拭着那抹誘人的血迹。

女人的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声如蚊蚋弱弱地抱怨,“别。。。。。。别这么看着我。。。。。。”双手用力抵着钢铁般的胸膛,上半身竭力后仰。

耶律尧骨一语不发,料定她想要别过脸去,大手用力搬回她仓皇扭转的后脑,猛地凑上眼前,以微凉的鼻尖轻轻轻摩挲她发烫的脸,嘴里喃喃抱怨,“该死的!又害朕胡思乱想。。。。。。”一手托着挣扎扭动的脊背,痴痴凝望着桃花泛滥的娇颜。

大木落娇喘微微,虚弱地靠着身后的墙壁,明知道该拒绝,竭力压抑着心底的迫切。紧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羞怯地垂下眼帘,“别硬说我勾引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朕从不委屈自己。。。。。。”轻挑舌尖,品味着诱惑的腥咸,由挑侸的浅尝渐渐变为更深程度的吮舔,又从唇角外缘逐步蔓延到整个唇瓣。

“呜。。。。。。”她吃力地摆脱了他的侵占与封锁,用力捂住越显红润的小嘴,敛眉抱怨道,“不,不行!”神智渐渐模糊,只剩下耳边粗重的喘息,想要推开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掌,却又抗拒不了那样熟练的挑侸。。。。。。

“别大呼小叫的!”整张脸埋入颈窝,烦躁地抬起头,半眯的眸子深邃而迷离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我不愿意!我再说一遍——我不愿意被人当做伎女!即便,即便是什么人专属的。。。。。。”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副不怕死的固执表情,“别逼我,你知道我的脾气。逼急了,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这台词怎么那么耳熟呢?”笑容苦楚,蔑然扫过她饱含怒意的眼睛,无视她的抗议,急切却又小心翼翼地探入衣襟,“打算重演汗王府那晚的一幕?一簪子捅死朕,还是宁死不从,撞墙自尽?”

“你非要逼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么?这里是佛门净地!”用力按住放肆抚挵的指掌,提醒他检点自己。

“如果因为地点,朕不介意换个地方。朕不想听废话,只要你顺从朕的心意。”

“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神色哀怨,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顺从,我顺从。。。。。。从了你,或者死——”口中喃喃自语,侧目望向搁在榻边的宝刀,“不,不要逼我。否则你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你——”一把扼住她的咽喉,瞬间放松了力道。猛地将她推开,儤躁地质问到,“当初是为了人皇王,现在又是为了什么?”王式廉,心里似乎已有了答案。

“尊严。”女人微扬着下巴,声音微微打颤。。。。。。

蔑然轻笑,“几年不见,朕发觉你的胆子大了不少。一名女奴居然跟朕要尊严?”

“是的,尊严。高高在上的您可以不把我当人看,可我不能不把自己当人。因为爱,我放下仇恨、放下自尊。爱,这就是使我看起来卑微而下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