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草飘摇,萧瑟的旷野间响起低沉的号角。舒骺豞匫牙旗翻飞,马蹄震天,契丹王师于天福城外整肃多日,终于拜别了冉冉东升的旭日,浩浩荡荡地凯旋还朝。。。。。。

耶律尧骨亲率一队人马,作为父皇的开路先锋。直到日暮后下马宿营,才想起一大早被母后唤去身边的小女人。

安顿好一切,策马回驰,离“地皇后”行营的主帐百步之遥,就听到响彻天籁的鞭笞声。心中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夹紧马腹挥鞭疾驰,急于看个究竟。。。。。。

啊?

绑在拴马桩的小女人已然昏死了过去,被人劈头盖脸地浇了一盆冷水,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忽闻背后有人大喝一声“住手”!侧目之间那张“混账透顶的脸”已行至眼前。

自打那日赌气离开就再也没见着人影。也不知去了哪里?留她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宿帐里,闷得快要发疯了!

“何故吃鞭子?”浓门紧锁,一脸烦躁。根本是在拷问,看不出丝毫的悲悯。

行刑的女宿卫一抱拳,抢先一步说道,“回禀大元帅,侧夫人清早奉茶,惹恼了皇后。”

“因何?”

“皇后随便问了她几句,她居然敢出言顶撞!皇后一怒之下,命我等将她绑了,赏她二十马鞭让她长长记性。”

“顶撞?”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举步走进靠在木桩上的小女人,压低嗓音骂道,“混蛋!你在母后面前都做了些什么?平日里,连父皇都要让她三分,你活腻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猛摇着脑袋,强忍着皮开肉绽的疼痛,“算了,说了你也不信,反正,不论我怎样做她对我都不会满意。。。。。。”

“叫你来侍奉母后,不是惹母后生气的!你这儿媳妇是怎么当的?”

“她是成心针对我!自打一进帐门就看我不顺眼,说我一脸妨主相——天生一颗丧门星!”

“说错了么?英雄所见略同啊——自打入营,我都没见你笑过!每日摆出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给谁看?

拜托你醒醒好不好?大氏的宗亲已然成了东丹的股肱之臣,渤海故地的百姓如今也过得很好。你还要怎样?非要谋叛复国不可;或是取下我这‘罪魁祸首’的首级,祭奠你那些死于战乱的亡灵?”

“我。。。。。。”微微有些动摇,她是不是太死心眼了?

放眼望去,四下里一片歌舞升平,那些被迫迁往临潢府的大氏宗亲也未见得怎样。天底下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还记得那段不共戴天的国仇家恨。

她恨自己不是个男人,怨自己没有谋叛复国的本事。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她现在还是万人敬仰的郡主,而不是被迫和亲,被迫委身,被迫绑在这里挨鞭子!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她起伏不定心绪,凑近半米,刻意将语调沉了下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想好了我去跟母后求情。若是执迷不悟,就留在这里听凭母后处置吧,我在前面忙得焦头烂额,懒得管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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