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耶律图欲草草留下一张字条,兄弟二人便走出“大石棚”各自上了马。舒骺豞匫回眸之间,远远望见山道上的一双人影,凝神了片刻,猛一扯马缰,先一步冲向云蒸霞蔚的山口。。。。。。

耶律尧骨暗暗松了口气,寻着皇兄的视线眺望着远方走来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讹里古。女的嘛,微微有些发福,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眉目。侧目扫过装饰华丽的驼车,提起刀柄拨弄着车棚一角的铜铃,满心嘲讽:呵,不知哪家的女儿又遭了殃,落在他这位风流倜傥的皇兄手上。不是才把夏家的女儿抬进汗王府么,这位又是谁家的姑娘?

大木落脑袋插得像个花瓶,跟在讹里古身后卜蜂引蝶,时走时停。眼看到了“大石棚”,远远望见马背上两个人影。“先生”策马扬鞭飞奔而去,只剩下驼车边上的一袭淡青。

是他?

不会错!那副身架,化成灰她都认得!

赫然想起那枚金环,还有那日营中冷不防打在她脸上的一个嘴巴。迫切地想要看个究竟,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一时心急,居然小跑起来。

“姑娘——”讹里古高呼一声,停下脚步打量着飞快地超越自己的女子,心里纳闷:这女人还真是善变啊?方才还借故有孕在身,跟在后面磨磨蹭蹭,忽然间就步履生风,健步如飞了?

大木落恍然回眸,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先生跨马出了谷。”再一转身,那身着淡青的“冤家”已经打马追上了先生,只剩下一缕模糊背影。

眼泪莫名涌出眼眶,扬手在泪水打湿的脸颊上狠狠抹了两把。紧抿着嘴唇,久久地,伫立在蜿蜒无尽的山路上。。。。。

扶馀城的宿营地,大木末同样在为不知去向的耶律尧骨抹着眼泪。只说是天皇帝召见,半夜里急急忙忙出了大营就再也没见回来。将她一个人丢在宿帐里,连个招呼都不打,询问守在门口的“跟屁虫”,居然连个口信都没留下!

板着指头算,已经两天没露面了。心浮气躁,愤愤地咒骂:“没长心!不知道人家会惦记吗?”

忽而忆起多日之前的那次争吵,自那以后也消失了许久。事后得知,居然躲在述律珲的宿帐里。可是这次——

没得罪他呀?

小手将衣襟搅得沙沙作响,心一横,疾步出了帐门。小脸一沉,对着站在门外与宿卫闲聊述律珲扬声质问道,“说实话,大元帅到底去了哪里?”

对方赫然一愣,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哈,你每天像个尾巴一样长在他后面,他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嘴巴一撅,“鬼才信你的话!”

“我真不知道!说一句谎话,天打雷劈!”

挑起一条柳眉,神色挑衅,“敢不敢带我去你宿帐里看看?”

“呵,你看,随便怎么看!你要是能从我那儿把人揪出来,我给你当驴骑!”脸色微微一沉,“不过咱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没在我那儿怎么办?”

“你——”小脸通红,紧攥着一双粉拳,“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被凉在一旁的宿卫满眼嘲讽,摇着脑袋劝解道,“呵,侧夫人怕是恼错了人。眼前这位可是我契丹未来的国舅爷,述律皇后的亲侄儿。少主子可以赏他鞭子,轮不上您吆五喝六的,就连主子家那位‘呆三爷’平日里都得让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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