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将熟睡中的梦生抱去了隔壁,大木落大礼相待,跪地请安,捧起一盏香茗高高举过头顶,“先生用茶。舒骺豞匫”

图欲接过茶盏随手放在案头,躬身将伏跪在地上的小妇人扶了起来,“方才产下孩儿,仔细身子,那些虚套不理也罢,不必行此大礼。”心里以为,这女子远不如高云云那般自在随意,两人之间总像是隔着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

“多谢先生。”规规矩矩地侍立在一旁。

轻轻圈住她的腰身,笑得有些勉强,“末儿,不必这般拘谨。孤王常常念起那日贪杯的小豆蔻。”

轻提唇角,露出两朵浅浅的梨涡,“那时,先生只是先生;此时,是生杀予夺的真神。”

“嘴上称孤道寡,人还是那个人。”

“呵,”眼前依旧是火光冲天的‘辛夷坞’,“先生是怪木末太见外了?”

双眼半眯,轻轻点了点头。

“心还是当日的豆蔻,只是不敢怠慢了先生。”

“好个乖滑的丫头!在等孤王的旨意?”

歪着头,甜甜一笑,“呵呵。。。。。。”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等不到旨意,岂敢放肆?

“好。孤王口谕:自即日起免去君臣之礼。这下放心了?”将人紧紧拥进怀里,“难得遇上你这般伶俐的人儿,甚得孤王欢心。好生将养,过些日子孤王再来看你。”

“先生要走么?”

“星夜兼程,方才回到东丹,回府之前,特地来此与你报个平安。”

话一入耳,如千钧大石震荡着心湖,鼻翼微微发酸,“木末何德何能,叫先生这般挂心?但问先生,数月未见,去了哪里?”

“唉。。。。。。”微闭着双眼,神色颓然,“不提也罢!”

“口口声声说什么莫逆知音,是先生见外,还是我见外?”

无奈地摇了摇头,拦着圆润的肩头坐在榻边,“好吧。那日山中一别,实因天皇帝在还朝途中突患重病,数日后便在扶余城龙御归天了。母后当即宣布临朝代政,令我扶灵柩还京。此时丧期已满,终于恩准我返回天福城。”

“怎么?”不是该由太子登基即位么?此事过于蹊跷,其中定有隐情。

“呵,时局已经很清楚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太子了。。。。。。。”身子一仰,颓然倒在了榻上。

“可有废储的旨意?”自幼耳熏目染,深知权利斗争的残酷,忍不住替对方捏一把冷汗。

闭目摇了摇头,“母后是在逼我——逼我自动放弃皇储之位。她一直不喜欢我做这个太子,一直都不喜欢。只是碍于父亲对我的袒护,才一直忍到现在。”

“你母后心里有更合适的人选么?”天下的父母总偏心,亲亲的儿女,却总要分出个喜欢不喜欢。莫名联想到自己,下意识地抚过领口。。。。。。

“我的皇弟——耶律尧骨。”

轰然起身,顿觉有些失态,走向桌边喝了口茶,掩饰着心底的恐惧与不安:苍天啊,那个逼迫父亲将她送入营中的杀人魔王是他的亲兄弟么?耶律尧骨,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名字!

更让人头疼的是,他就是梦生的父亲。忽然想起茶花方才的一翻戏言——

“八十房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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