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排的属珊女兵攥着拳头叫嚣道,“阿不里将军因为这贱人死得不明不白。把她的脚趾一根一根地砍下来,祭奠将军的在天之灵!”

大木落心中赫然一惊,方才得知阿布里的死讯,下意识地追问道,“你说什么?阿不里将军她。。。。。。”

“你还有脸问?都是因为你,陛下已叫人将她处死了!”

“是何罪名?”急切地追问。

“陛下杀人还需要名目么?”嗔目相对,恨不能食肉寝皮。

“阿不里乃属珊统军大将,官居二品,她不是军下的奴婢!”大木落咬紧牙关,据理力争,“陛下纵然有心杀她,也要寻个合适的罪名!上有国法,陛下不会轻率到公然与天下为敌。若凭一时之气就草菅人命,他该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

“哼!阿不里将军就死在陛下的寝宫里,此事又当做何解释?”

“栽赃、陷害,有什么不可能?”紧攥着拳头,身子奋力前挺,将腕上的铁链挣得哗哗作响。

“说得倒轻巧!若非陛下贴身的内侍、宫女。谁人进得了陛下的寝宫?”

“这也是太后下旨杀我的原因之一么?”恍然明白了什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阿不里本是太后一手栽培的女虎将,陛下却凭借一时之气就下令处死了她。陛下时常会感情用事,留她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何其危险?

“哼,你的罪名还多着呢!那有厚厚的一本,只等你认罪画押!”女将扬手指着案头的刑讯簿,“阿不里将军因为你而枉死狱中,我等姐妹一场,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告慰将军的在天之灵!”

大木落神色淡定,凛然嗤笑道,“哈,我笑尔等糊涂!卓贞一死,真凶便可逍遥法外。也怪太后偏听偏信,指使尔等草率行事。我为阿不里将军的在天之灵悲恸,诸位若当真以阿不里将军为生死姐妹,何不辕门请见,与大圣皇帝当面对质?”

“这。。。。。。”众属珊左右相视,心里不免有些犹豫。对方所说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大木落见众人稍有动摇,接着说道,“卓贞日前因不慎冒犯德妃娘娘而入狱,陛下明知我被拘夷离毕院,又怎会冒此风险激怒太后?陛下雄才大略,对太后更是毕恭毕敬,仁孝之至。太后正在病中,尔等把陛下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了!”

为首的女将见诸位姐妹面露疑惑,慌忙打断对方的狡辩之词,“你这妖孽,果然巧舌如簧!少废话,来人哪——给我用刑!”

众属珊在女将的指挥下使劲拉动刑架上的绳索,使女犯的双脚几乎碰到她的双手。大木落脊背朝下,头面向后仰,胳膊肘挨著膝盖,两臂和兩腿大张,桃花幽谷门户大开,正对着刑架前一张张嘲讽坏笑的脸。

女将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笑道:“這捆吊女犯的方法叫作‘芙蓉待放’。你们看,她这像不像一朵似开不开的芙蓉花啊?”

行房内一陣哄堂大笑。

拍马屁地跟班儿上前一步,谄媚地附和道:“开得夠大了!”说着,伸手扯了扯女犯俬處细软贴服的绒毛,探入莲瓣放肆地撥弄了一下。

被吊得仰面朝天的大木落一阵挣扎,把铁链弄得“嘩嘩”直响,刑房里爆发出阵阵婬笑,忽听女将咬牙低咒道:“开得不大。过一会,这芙蓉要怒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