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落轻抬泪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层细密的露水,“十月怀胎,能毫发无损的产下这孩儿,全仗先生庇护。舒骺豞匫木末除却一条贱命,无以为报,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可怜木末一片赤诚,一切为了先生着想,即便被先生误会斩杀,也绝不后悔。”

耶律图欲打量了伏在地上的小女人半晌,心中微微有些动容,长出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伏在地上磕破了额头的讹里古,“说——说个让孤王免你一死的理由!”

怯怯抬眼,“回大汗的话,闯入‘留梦阁’烧杀姧**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您家那位‘呆三爷’李胡。。。。。。”

“混账!”砰的一声拍在画堂前的供案上,恼怒之下打翻了高举的红烛。顾不得跪在地上一男一女,拾起长刀直奔隔着香街的“留梦阁”,一脚踹开苑门,对着眼前闪过的几个人影嘁哩喀喳地一通乱砍乱劈,血光四溅,模糊了飘逸而出尘的脸。。。。。。

特莫被屋外的惨叫惊扰,扎乎着膀子冲了出来,一见手提血刃的耶律图欲,当即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才不知太子驾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趁起身的空当左右开弓,狠抽自己的嘴巴。

“你那主子何在?”嗖的一声调转了刀锋,直指走狗的奴颜,“去——叫他给我滚出来!”

连滚带爬,“太子息怒,奴才这就去通报。。。。。。”一路呼啸着冲进里厢,对着刚从美人身上爬起来耶律李胡跪地禀报,“主子,主子,不知怎么惊动了你那皇兄。您快出去看看吧,太子他亲自来了!”

李胡不紧不慢地撑起身子,得意地笑望着烂泥一样晕死在身下的小妮子。惨白的阳光射进隔窗,将榻上的一抹殷红照得愈发刺目。。。。。。

“主子,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他自来他的,关我什么事?他那相好的在街那边,许他风流快活,就不许老子找几个娘们儿败败火?老子没祸害那‘辛夷坞’已经给他留大脸了!他霸着那边的,还不准我玩玩这边的?”系着腰带出了房门,吊儿郎当地晃向前院。扫了眼怒目相对的大皇兄,打着哈欠说道,“太子一向可好。母后怕你路上出意外,特命我暗中护送你回来。”说白了就是监控、押送,对方心里明镜似的。

“此处乃天福城——我东丹的国都!光天化日之下,你干了些什么?”

“呵,不就死几个人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您不也提着刀么?我杀的是他族的贱种,您杀得可是为我契丹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之子。甭跟这儿叫屈,皇兄还得给死者家眷一个说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回头您自个儿上表跟母后请罪吧。”

“孽障,不处置你,难以平民愤!”一见李胡那副狗仗人势的嚣张模样就忍不住冒火,对着带领人马赶来护驾的讹里古大喝,“来人啊,把这藐视法度的狂妄之徒给我绑了!关进大牢,先饿他三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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