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在城南闹市中心的高升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乔装唐人的耶律尧骨便打发术律珲去街上请大夫。舒骺豞匫

坐在榻边,替昏睡中的爱妾掩好被子,转头望向立在窗边打着哈欠的“车把式”,“驴粪,去柜上问问伙计,这天福城里哪家医馆口碑最好,把坐堂的大夫给我请来。只要大小平安,多少银子都给!”

“是,奴才这就去办。”扫了眼病榻上的女人,急匆匆出了房门。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他那死鬼亲爹,当初咋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好养活的歪名。

心头隐隐泛起一丝悲凉,若非卷入了迭刺谋害太子的那场阴谋,他父母也不会被先皇赐死。他兄妹几个能顺利长大成人,多亏姑母的照应。

那时,二皇子耶律尧骨年纪尚小,姑母刻意将他们兄妹都安排在她这皇儿的身边,一心惦着叫他家少主子承袭大统。谁知十几年过去了,那李汉升居然又把“死去的太子”带了回来。

天皇帝喜出望外,却早已想不起他那双命苦的爹妈。

你说冤不冤哪?这不白死了嘛!

在柜台上简单打听了几句,一路胡思乱想,来到了距离闹市不远的一间医馆。门脸气派,门楣上高悬着一方鎏金匾额,上写三个大字“三宝堂”。

观察地形,原来是在寺院的后厢开了个后门。悬壶济世,普度众生,这个他懂!

急匆匆进了诊堂,驱散了排队等候的人群,拉起专心切脉的老翁便往外走,“我家有人得了急症,老人家,得罪了!”

老郎中鹤发童颜,神仙的年岁,广袖一掸,甩开一身蛮力的男人,嫌恶地摇了摇头,“你这后生,好生无礼!怎可为了你一家的急症,赶走那么多的病人?”

“少废话!拿上药箱跟我走。我家夫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陪葬的不是你一个人!”

老郎中满心无奈,安顿对方稍安勿躁,慢吞吞地收拾起药箱,“莫急,容老夫看看,东西都带齐了没有。。。。。。”

我这个暴脾气啊!

术律珲索性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但愿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远远地驶来一驾豪华的驼车,帷幔华丽,螭头上的银铃叮咚作响。看着眼熟,除了汗王府,谁敢摆这么大的谱?

定睛一看,那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人皇王”的贴身侍卫讹里古。不禁猜测,车里坐着的莫不是太子爷本人?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在妓院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突然想起自己是化了妆的“驴粪”,下意识地按了按贴在唇上的髭须。心中暗暗盘算,少主子的安全第一,可不敢叫人认出来。这大夫先别请了,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张挖窑烧炭的黧黑面子就撞进了眼帘:好嘛,冤家路窄啊!他还以为车上坐着什么大人物呢,闹了半天,就是这泼妇啊!

心里暗暗咒骂:臭俵子!独自一人坐着汗王府的驼车,你也太猖狂了吧?

反正两人不熟,对方未必认得出他。等下她若一个人进来,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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