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揉了揉手腕上淤青的指痕,不冷不热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儿的话,我可先走了!”

“想得美!”术律珲蔑然嗤笑,“恐怕,在我离开东丹之前,你都得跟我作伴了。舒骺豞匫”

“凭什么?”下巴一扬,愤愤地翻着白眼。

提起腰刀入了鞘,起身揉了揉鼻子,“别异想天开,爷对你可没有非分之想。只是爷的身份特殊,不想被人知道爷的行踪。”一把攥起她的手腕,得意地听到一声惨叫,“走吧!先找个大夫,爷没空跟你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半个时辰之后,俩人终于寻了个小有名气的大夫,匆匆赶回了客栈。一跨进门槛,就被等候多时的“老爷”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术律珲耷拉着脑袋恭听主子教诲,直等到对方解了气,才将进门前绑在廊柱上的黑丫头推进了房门,一脸谄媚的说道,“少主子,您听我说啊,它是这么回事——”

耶律尧骨一见茶花,愕然一愣。侧目扫了眼房内诊脉的“名医”,照着狗奴才的屁股上就是一脚,沉声叱问道,“你把她弄来干嘛?”

犹记得当初她急匆匆追出绣屏的样子,如狼似虎,恨不能一口把他吃了。不提也罢,提起来就窝火,早该想到她是个冒牌货!

术律珲双手抱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主子息怒,奴才看夫人身边一直少个得力的使唤丫头,特地去了趟‘辛夷坞’,把她给带回来了。”

“你小子是成心给我添堵吧?”郁闷地扫了一眼白痴般仰望着自己的黑丫头。

“呃。。。。。。”马屁不成拍在了驴蹄儿上,“少主子,跟您实话说了吧。我俩刚好在医馆门口碰上,见她一个人坐着汗王府的马车,疑心她是替太子爷办差来了。唯恐泄露咱们的行踪,这才把她掳了回来。”

耶律尧骨长长出了口气,心头莫名闪过一丝担忧,下意识地看了看房内,将一脸花痴的小丫头拖出了门外,“我问你,何故去医馆?小木末她。。。。。。病了么?”

“嗯,病得厉害,也不知还能不能挺过去了。”可叹公子多情,备不住再也见不上了。也不知讹将军此时回去了没有,她这心里面始终七上八下的。

“什么病?”问得急切。

茫然摇了摇头,“前时,跟着恩主进了山,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脑勺撞开了花,连日高烧不退,此时正在王府里救治,搞不好,已经没了。。。。。。”不禁想起自己苦命的娘,也是这样,说没就没了。

“什么?”周身一紧,每一根汗毛都跟着树了起来。静默了片刻,只剩下耳边萧萧的天籁。。。。。。

一掌劈下,雕花栏杆咔嚓一声碎成几段,厉声暴吼, “术律珲——滚出来!” 嗓音微微颤抖。

站在门内偷听多时,慌忙跨出房门,一边后退一边解释,“主子,主子,您听我说:‘三宝堂’的老神医已经去了汗王府!这个,这个,不是最好的。。。。。。据说还不错,还不错。。。。。。”

一缕深不见底的黑暗弥散在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扬手指着对方的鼻尖,“你敢哄骗于我?”

“不不不——少主子,误会!您误会了。。。。。。”被一股强大的气场压迫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站在一旁观望的小丫头下巴严重脱臼,恍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一瘸一拐地冲上前来,隔在两人中间嚷嚷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主意是我出的,不关他的事。是我求他把老神医让给我的。你家夫人得的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但凡医术过得去的大夫都能医得好。您就可怜可怜我家姑娘吧,她眼看就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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