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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王府里人起来一看怎么看见所有的狗嘴里都有血迹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有血丝渗出。头天晚上他们就听着群狗一顿疯吠派人出去查看也未现异常情况这事还真奇了怪了?一只狗啃骨头嘣破牙齿或剌破嘴唇的事儿也是有的问题是全部的狗都犯了同一个『毛』病。大家疑疑『惑』『惑』可是找不出真实的原因说食物中毒太勉强最后只能归结为可能是狗上火喉咙炎多喂些清火的水喝情况可能会好些。

这些狗可不是一般的狗它们全是新单于大王爷还没当单于的时候从他自己的府中精挑细选来的狗种一只狗顶十匹骏马的价钱还不定狗主人还不换呢?喂狗的和驯狗的专家们把这件事悄悄隐瞒下来没敢上报给王爷怕王爷一旦了火那还了得这可是死罪一条呀。好在狗们还能吃食只是精神方面稍有些影响萎靡不振叫声也不似原先宏亮但决无『性』命之忧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而且绝不会耽误夜间巡逻的任务。在这方面所有和狗打交道的人没有一个怀疑到是外面有人进来干的因为那是不可想象的什么人能对付得了十五条狗让它们同时得一样的病?除非是巫师或者是精于蛊『惑』术的人给狗施了什么魔法。不过具有这种专长的人似乎只有在古老的传说中耳闻现实中好像没有人目睹过。

张存说他的技艺大都是自学成才此话不假。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被饥饿『逼』上了盗窃之路上哪里去拜师求艺?至多不过是现打现学边打边学偷盗中学习偷盗。黄仁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违心地投靠了黄家五兄弟但他对黄氏兄弟的作为却是时有不屑这也是黄秋蝉看中他并把他推荐给小太监的主要理由。这二人自从依附小太监之后对于潘大人的为人处世不由常常暗竖大拇指。潘又安仗义大气不拘小节疾恶如仇又知恩图报正是古今侠者所推崇的。所以他俩早已暗下决心此生跟定小太监哪怕是油锅里进去冰窟里出来。这次进番姓潘的那么大的人物把他俩一个食客一个贼竟收为结义兄弟这是何等的胸怀古往今来有几人?

黄张二人收拾利落之后决定再探番王府。黄仁注意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张存再打点鱼勾之类的家什心中纳闷几次想说又欲言又止怕人家说他多管闲事。临出时才忍不住脱口说:

“二哥你是不是忘了一样东西?”

张存知道他问的是啥也不说破笑嗔道:“这事你别管到时你就明白了。”

俩人按图索骥况又来过一回这回他们根据图纸所指的方位重新选择了翻墙地点。翻过墙去刚一落地猛见一群狗扑了过来黄仁拔出短刀就要杀狗。张存在旁边小声制止道:

“兄弟且慢动手!”

真他妈奇了怪了这些狗杂种们见了他俩非但不吠吠狂叫反而温顺得像见了它们的主人一般个个俯贴耳摇尾摆。张存轻轻做了一个动作这些猛犬统统卧倒在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还说是贼怕月亮鼠怕光**最怕『骚』婆娘看来此言有谬。黄仁暗忖养狗本来是看家护院的未料到适得其反末了却和盗贼合穿了一条裤子。

狗不叫犬不鸣王府的巡差只当平安无事自然不会瞎出来『乱』逛。

眼下恼人的问题是不知那两件物品置于何处?投石问路怎么问?按照分工是张存盗剑黄仁盗『药』。这两样东西也可能放一起也可能放两处究竟如何打探到它们的确切位置是他俩先要解决的问题。

俩人躲到一个亮灯的窗口拿出那张图纸又细细对照了一遍再往四周一打量。互相递个眼『色』俩人会意悄悄『摸』到一座最为华丽的宫帏旁。

里面也亮着灯不同凡响的是大屋子里不但灯火通明而且热闹非凡。捅开窗户纸往里瞧去里面皆是些光屁股的女人男人却只有一个。他们玩得游戏是水战那个年约二十七八岁、身材雄壮胖大的唯一男人坐在一个硕大无比的沐浴盆里周围十几位窈窕女郎围成一圈水盆旁边还有几个『裸』体女子在不停地调节水温。胖男人闭着眼睛数数这些女人就开始转圈儿不管数到几他一旦停下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头彩她的优先权是搂住男人亲一口连中三次者可陪王伴驾。

张、黄二人都正在血气方刚精血旺盛有心不看奈何腿脚不听使换再说也是为工作需要只得硬着头皮看完这出戏。番人番语他俩一字不懂只是根据现场情景判断得来的最后那个和男人连亲三口的女子兴高彩烈地和男人相依进了寝室。这一场好戏也就嘎然而止留给身后女人的是无奈谁让她们运气不佳呢?其中也不乏叹息、埋怨之声。

张存拍拍黄仁的后背又扭头往外一指黄仁会意俩人开始分头行动。

黄仁跟到男人和女人去的房间他又老调重弹再做一次偷窥活动看看番王人家是怎样行事的。

那一男一女一进房间男人立刻像饿虎般地扑到女人身上女人娇声呤道:

“王爷何必这么心急又不是第一次?”

怪了这个女人说得是汉话她大概是汉女。

“想你想得好久了我的爱妃!你不知道我是故意数到你面前住口的。”王爷自然也说汉话。

“你闭着眼睛怎能看得见?”女人在身下说。

“我哪能全闭着留着一条缝呢!”

“王爷耍滑!”

“不耍滑能骗得美人归?”

两个人在**『摸』爬滚打竟不盖一物(以下删去二百字)。黄仁空肚子看别人大口朵頣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强忍着不让自己走神但下腹还是不争气地鼓起一样东西。这时突然院内适时地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吠之声黄仁知道这是张存的杰作他既能让狗不叫也能让狗歇斯底里疯。

“狗叫得这么凶该不会有贼吧?”女人仔细小声问王爷。

“谁吃了天胆敢来太岁头上动土?”王爷刚忙完那事喘着粗气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留点神才是要紧的东西你都放好了?王府里人多可别让谁乘机给掳了去。”狗叫得声音越来越响女人不放心的嘱咐道。

“两样东西一直都在我身边放着哩!那丫头好好地关在牢里她的人被我杀得没剩几个了有什么担心的?爱妃不必多虑快睡吧我也累了。”

接着便传来杀猪般的鼾声。

黄仁把窗窟窿纸捅得再大些然而他一直没看到王爷放衣服的地方。王爷本人脱得跟条鱼似的说东西放在身边身边是什么地方?黄仁无奈只好等张存来了再想办法。

张存躲在暗处指挥三通狗吠王府里虽然有值守的人出来查看但没现有任何异常直着嗓子叽哩咕噜骂了几句随即又掩上门进屋喝酒去了。他们想一犬吠影百犬吠声的事也是有的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

黄仁想过去找张存但他怕那些狗不认人所以就一直俯在墙角等张存过来找他。张存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悄悄蹿了过来俯在黄仁耳边小声问有消息没有。黄仁学说了一遍王爷和女人的对话张存毕竟是贼人出身马上灵机一动说:

“有了!”

“有什么了?”黄仁小声嘀咕道。

“他说是在身边谅必不会撒谎。身边除了床下还有什么地方可放东西?”

黄仁想想也是想起什么又问道:“好像这个新单于的衣服不在这间屋里?”

“管他衣裳作甚?既然衣服不在身边就说明衣裳里没有要紧的东西这个你也不懂?”张存小声埋怨了一句。

“哥哥干这事咱可不如你。”黄仁翻起了老底子。

张存也不介意又问:“你进去取货还是我进去探宝?”

“当然是哥哥你了。”黄仁当仁不让。

“那得麻烦你一件事。”张存坏坏的笑了笑。

“什么事?”黄仁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你去狗窝里弄一块狗屎团子来。”

“哥哥你知道我怕狗再说偷东西要狗屎团子做何使?”

“肯定有用算了还是我去。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在大哥面前和我争功。”

“不争不争你头功我二功这样行了吧?”

张存取了块狗屎团子装进他的“百宝囊”里然后到了王爷的寝房前又从百宝囊里拿出一把小勾对着门口三挖两扣屋门不推自开。黄仁蹲屋外观察张存潜身而入。过了少半个时辰张存出来。黄仁小声问:

“到手了吗?”

张存摇摇头说:“只拿了一样。”

“另一样呢?”黄仁急问“缺一不可呀!”

“跟你说不清楚咱们先回吧!”

黄仁不知张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跟在他的屁股后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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