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花枝惊道:“这如何是好?山中人多粮少维持不了几天的。”

潘又安笑道:“这有何难?他们是为我而来我撒手一走围兵自然不就散了。”

曹花枝道:“这是什么话?你我夫妻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眼下大敌当前我岂肯把你往火炕里推?”

潘又安说:“区区几个小兵安能挡住我的去路?我视他们如草芥蝼蚁一般况且我还有事要办也该到走的时候了明明是他们催我上路。”

“你想你的乌儿苏丹了吧?不我不就不让你走!”曹花枝依在潘又安的怀里撒娇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潘又安找不出更适合的词儿。

“那是指朋友夫妻也能这样说?长相厮守才是。”曹花枝抓住破绽。

“我不走难道大家一起让人困在山里等死?”

“要死死一处!”

“干嘛说这话?我们都才风华正茂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我怕你出去有危险。”

“男子汉闯『荡』江山置生死于不顾何惧危险二字?”

“话是这么说如果没有你了我可怎么办?”

“先前没有我你不照样好好的。”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不一回事。”

“不能只顾眼前我不出山你的家仇我的大恨哪里去报?再说了我岂可让王书贵老贼轻易杀了我?有朝一日我还要杀他哩!”

“要下山咱俩一道多少我还能帮你一把。”曹花枝总是放不下心。

“俩人反而是个累赘我一人单枪匹马杀他个七进七出又有何难?他们见我出山自然就收兵了山里的围不是就解了吗?”

“到时候夫君可不敢忘了我呀!”

“怎么会呢?你给我五年时间那时我们夫妻相聚从此就永不分离了。”

“当年你给人家乌儿苏丹也是这样说可如今五年过去了你给人家做了些啥?”不知是为番家姑娘打抱不平还是也有自己的苦衷曹花枝抢白说。

“那是我还小只是信口一言如今是成*人了说话自然负责些。还有我不是到如今也没有忘记乌儿苏丹吗?”

二人还要说话秦、林二将等不住从前山赶了过来。女兵小声在屋外秉道:

“小姐、潘将军二、三寨主在大厅等候你俩多时了。”

潘又安搂着娇娘的脖颈朝外笑道:“只不过是封锁了路口又没打上山来急什么急呀?”

小姐说:“郎君起身吧如此缠绵让两位兄长笑话。”

潘又安道:“不行乘敌立足未稳我即刻打马出山。这一别山高水长不知何日咱夫妻俩才能得见所以临行前我还要和夫人再亲热一回。”

小姐不允笑斥道:“没羞!两位兄长在前厅候我二人我们却在这儿做好事岂是做人的本份?”

潘又安说:“待会他们知道我马上就出了会理解的。”

小姐无奈只得依他。

正运行之间小姐道:“夫君我肚子里怕是又有个小太监了。”

潘又安一惊一喜急忙停下动作说:“我儿干嘛要叫太监?”

“龙生龙凤生凤宦官的儿子自然是太监了?”曹花枝戏谑道。

“以后谁要动了我儿的小**我把他全家的男人统统阄了包括猪狗公鸡让他们也断子绝孙一回!”潘又安狠说。

小姐催促说:“夫君你快点外面有人等我心不在焉的。”

“急什么?让他们稍等片刻天又塌不下来。”小太监仍旧在不慌不忙的『操』作着。

“我怕官兵万一攻上山来……”花枝小姐犹豫道。

潘又安安慰说:“不怕日前我观察过地形此山易守难攻若要攻破此山最少需五万雄兵。况且兵权尚在我手他一个府衙总兵能有多少人手也敢贸然上山?”

小姐不禁油然赞道:“夫君果是帅才日后定有出身!”

“我才不希罕哩!”潘又安向往的说“到时候等我杀了王书贵替你报仇雪恨也替皇家整顿好江山我就该归隐山林躬耕农作了。”

“我也等着那一天哩!我也喜欢田园生活。”小姐赞同说“不知你的乌儿苏丹肯否?”

“嫁鸡随鸡她岂有不肯之理?”

“夫君你真好……”

小姐的话没说完潘又安山洪暴一泻如注。

潘又安收拾停当外着白袍内藏铠甲。**白龙神驹手执勾魂长枪俨然一副英武的美少年形象。曹花枝不舍猛地扑向前去紧紧抱住小太监的下半身两行热泪盈眶泣不成声道:

“万望夫君多保重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呀!”

小太监俯下身轻轻拍打拍打爱妻的后脑勺仰天一笑慨然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视生死如当阎君府上做宾客爱妻何作此儿女态?潘又安不死绝难忘记小姐待我山高海深之大恩。爱妻快快撒手咱俩就此别过看我去击杀贼兵!”

小姐被几个女兵搀扶起来见潘又安就要打马下山泪流如雨声嘶力竭地娇声从他身后喊道:

“将军勿忘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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