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继续率领一干散仙镇守在紫府山脚,但**传人的心绪却波澜起伏,北宫贞因为孩子叛变,还情有可原,但她却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仙缘深厚的小幽也叛变了?

“唉…”

天地崩溃亦可面不改色的**传人竟发出了叹息声。

丹房之中,藥香在如真似幻的氤氲中飘荡,元始天王赤身盘坐于一片烟波之中,三魂从头顶飞出,七魄于窍穴出现,三昧真火如蛇似带,将仙家元神紧紧围绕。

以元始天王的坚毅,也在魂魄的熬炼中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一旁护法的太元玉女感同身受,紧握的五指已将掌心刺破。

淬魂炼魄何等危险,稍有不慎就将魂飞魄散,偏偏泼皮血印的难缠超出了预料,太元玉女看在眼中,心弦已绷得嗡嗡作响,隐隐断裂。

最后刹那终于即将来临,那是最后的痛苦,也是最大的危险,当那一刹那来临时,不妙的预感让元始天王眼中的深邃化为了诀别的光华。

“不!”元始愿意以身殉道,但太元玉女可不愿意看着夫君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双掌一推,生生将三昧真火打散于虚空之中。

恢复自由的三魂七魄欢呼着钻回识海,元始脱离了**的危险,但轻责与无奈的叹息却冲口而出,“唉,只差最后一点!太元,你误了我呀!”

“夫君,不管怎样,我只要你活着!”

如海的深情淹没了正邪之念,心神的熬炼已让太元意念微变,在丈夫元神悬于一线的刹那,她这才豁然醒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元始又叹息了一声,随即突然眼眸一热,语带异样道:“太元,还有一个法子可行,我本不想用,现在只能辛苦你了。”

火热的气息又从元始呼吸中流出,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异变”的丈夫却让太元这仙妻生出了别扭的感觉,恍惚之间,她总觉得是陌生男子在以yin秽的眼光打量自己,而且这男子还是特别yin邪的——泼皮三。

玉女眼神的变化进入元始眼中,毒血作祟的他连动作也变得随意懒散,两手一摊,无可奈何道:“娘子,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为夫重新淬炼元神吧。”

娘子?为夫!

太元一听这些亲昵而新鲜的称呼,不由玉脸一红,心乱如麻,看来夫君毒性越来越重,时间再不允许她逃避。

“夫君,要怎样才能逼出泼皮血印?”

元始天王脸色一片郑重,眼底却悄然闪过了一抹正义之士不应有的狡黠,双手虚空一揽,一本古色古香的道书在他掌中凭空突现。

散仙之首将道书送到了仙妻面前,认认真真地说着让女子脸红心跳的话语,“泼皮血印实则就是yin血印,娘子,你先看看这一本‘双修秘法”咱们只需依照秘法而行,yin血自会消除。”

元始天王仿佛叙说平常修炼之道一般,但当太元翻开道书后,美眸第一刹那就弹跳而开,玉脸羞红密布,最后忍不住疑问道:“是…真有用吗?”

“娘子,此法虽看似下乘小道,但实则精妙无穷,暗合阴阳五行之变化,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修炼,唉…”

元始天王一字一句无不充满了感慨,太元对仙道的仰慕之心战胜了羞涩之念,终于开始翻阅起来。

中毒的元始静静的等待着结果,正当他以为十拿九稳之时,不料太元却出乎意料道:“夫君,此法虽然玄妙,可你修炼得是纯阳正气,必须保持童身,怎能…”

惊诧的话语中途嘎然而止,高挑飘逸的太元下意识向后微退,怀疑的目光如有实质般盯在了丈夫面上,“你不会把这…也忘了吧?”

“轰——”

一道闪电将元始脑海劈成了一片空白,但他的面容却悠然不变,淡淡一笑,不稳的呼吸刹那而过,“娘子,泼皮血印虽然邪yin,但十阳气却大有好处,为夫已因祸得福纯阳大成,再不需保持童身。”

话音微顿,元始天王主动握住了太元玉女有点迟疑的双手,眼带深情充满歉意道:“娘子,这些年让你独守闺房,苦了你啦!为夫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娘子。”

羞涩流转了太元全身,真情让玉体一片酥软,急促起伏的酥胸与衣衫重重摩擦,太元甚至能清楚地感应到,素日被忽略的两点鲜红已隔衣顶出了羞人的痕迹。

**在无声中火一般燃烧,但圣洁女仙的本能却像一道铁闸,牢牢关住了苏醒的**。

明知眼前男子就是自己的夫君,但一想到要与“中毒”的他阴阳双修,太元就总是忍不住生出红杏出墙的羞愧,总是难以点头应允。

元始天王郁闷地松开了紧握的双手,透出明显地烦躁道:“娘子,那你就不要阻我,为夫一定要把毒血排出!”

元始“无心”之言却让太元脑海灵光一闪,一边阻止夫君再度冒险的念头,一边强忍羞涩,说出了平日绝不可能说出,甚至是绝不可能想到的话语。

“夫君,是不是…只要泄出yin血就可以?”

地海之上,正在指挥千军万马的龙母眼皮突然一跳,一种莫明的寒意突兀地侵入了心海。

环目四望,凝神细想,四海之主却想不出因何心慌,果断的女仙暗自思付:不管了,先回去看看太元再说。

正当龙母想抽身离去时,一直不愠不火的妖军突然发出了兽性的吼声,让四海之主不得不重回战阵,硝烟与血雾很快就遮掩了她心中的不妙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