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林间小路渐渐传来了车马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夏飞胭透过林木枝叶的空隙看见了一队押着十几辆车的人马,都是盔明甲亮手持武器的士兵,起码也有几十上百人,这阵仗简直就象多了不起的大官押送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哪象区区一个县令搬家当。wWw.QuanBen-XiaoShuo.CoM

夏飞胭觉得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钱县令到底有多少宝贝呀?需要动用这么多人来押运吗?

看看旁边的袁野,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路上的情况,夏飞胭不免又担心起来,从人数上来说,两边差别不大,可是毕竟对方有正规军,实力不能小瞧,哎呀,这可不妙了,如果胡子大叔指挥山贼们冲出去,东西劫不劫的成倒是其次了,两边这一交手搞不好真要闹出人命来了。

夏飞胭想着,不由紧张地拉住了袁野的衣袖,袁野可没她那么紧张,只是心里在愤怒地想钱县令肯定是怕走漏了风声,找了兵马来就是特意对付自己的。

那队人马走的越近,夏飞胭把袁野的衣袖拉的越紧,袁野也感觉到了夏飞胭的紧张,转过脸看了看她,夏飞胭瞪大眼睛拼命向袁野摇了摇头,那意思说:胡子大叔,你可千万别乱来啊,死谁都不好玩的。

不知道袁野看明白她的意思没有,他很快扭了头又很注意地去看路上的情况。

那些押车的士兵完全没想到这偶尔有商队经过的地方会有伏兵,加上已经走了一上午,都显得有些疲倦,有些无精打采的,如果不考虑伤亡,此刻冲下去山贼们无疑是大有胜算的。

但是直到车队走出山贼们的视野,也没听到袁野下命令。

等到车马声消失了一会,袁野才从隐蔽处现身站了出来,把自己的大黑马牵出来,上了马对袁猛说:“猛子,你就在这里等黄哥汇合。”

“哥,你干什么去?”袁猛天天跟在袁野后面打劫,在这方面倒是和大哥十分的默契,袁野下一步想干什么他心里已经猜了个**不离十。

“不劫了姓钱他***那车,我咽不下这口气,抢不来我就砸了他的车,砸多少算多少,要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袁野恨恨地说完就准备去追。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我们是亲兄弟啊。那狗官想害你就等于是我们袁家地仇人。我去帮你多砸几辆车。”说着袁猛也去牵自己地马。

“大王。我也去。”

“大王。我们不怕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王。你不带我们去。就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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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山贼也都明白今天碰上地对手危险太大。袁野宁可一个人去冒险。也不想要他们跟了去白白送命。但这些山贼虽然都是粗鲁地汉子。却也是义字当头。哪有见了危险弃大王不管地道理。于是个个摩拳擦掌地都要跟了袁野去。

“吵什么吵,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谁都不准跟来,押车的官兵头目是谁,你们知道吗?是姓徐的统领,听说这个人打过仗,最擅长的就是剿匪,我不知道那姓钱的狗官是怎么把他给弄来押车的,我知道的是,他们肯定有所防备,在情况不清楚前,我决不能拿大家的性命去冒险。”袁野厉声呵斥道。

这徐统领,袁野曾经在州府公开的剿匪庆功大会上远远见过此人,因此记住了他的模样。

袁野并非害怕什么剿匪功臣,只是他没和徐统领打过交道,担心他们是不是还另有伏兵,他不能害了手下这些兄弟。

“既然这么危险,也不准你一个人去。”袁野的话音刚落,只听夏飞胭的声音就在自己马前也同样坚决地响起来。

低头一看,夏飞胭正用力抱了自己的大黑马脖子一副“死也不让你走的架势”看着自己。

“让开。”

“不让。”

两人象竖起羽毛的斗鸡一样,互相用威胁的眼神狠狠地对视。

“你——”袁野一举马鞭,作势就要往夏飞胭身上抽去。

夏飞胭害怕的一闭眼,脑袋一缩,却一点不嘴软地大声叫:“打呀,除非打死我,不然我就不让你去白白送死。”

“哟,这是怎么了?”刚走过来的黄哥看着袁野和夏飞胭两人纠缠不休,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不禁奇怪地问,这两人来的路上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吵得这么凶?

“黄哥,你看胡子大叔,他欺负我啦,我是好心怕他一个人去追那些官兵会有危险的嘛,他就凶我,还要打我。”夏飞胭望着黄哥委屈地说,眼里还非常煽情地蓄了一眶泪水,然后故做一脸幽怨的看了袁野一眼。

袁野恼怒地手一抖,只听响亮的一记鞭子声音,但是夏飞胭并没觉得自己身上哪疼,原来,袁野只是虚空刷了一鞭,然后气冲冲地低声对夏飞胭咆哮着说:“姓夏的,你再不松手,我的鞭子就不留情了,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下不了手。”

“胡子大叔,你讲点理好不好?姓钱的狗官害的是我们两个,我也和你一样恨他呀,但是我们犯不着为了抢他那点东西伤害自己对吧?如果真的搭进命去了或者因为这样有人受伤被抓了,那多划不来呀。”夏飞胭很诚恳地说。

黄哥听明白了是这么回事也表示赞同地说:“大王,夏姑娘说的对啊,你是大王,兄弟们肯定不能让你一个人独自去冒险,但是这些兄弟一起去了,他们比不上大王你功力深厚,和那些官兵打起来难免有伤亡,这也不是大王愿意看到得结果吧?”

袁野沉默了,他知道黄哥说的都对,自己即使喝令他们现在留下来,但是自己只要走开,他们会马上在后面跟上来,即使自己抢了车又怎么样?兄弟们付出了代价,自己就能快活的了吗?但就这样放过姓钱的银车,不太便宜了他?心里又窝了一肚子火。

“胡子大叔,你说说他们到前面一般都会到什么地方吃饭住宿?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劫了他们。”其实夏飞胭心里也和袁野一样想狠狠教训姓钱的那狗官,但是她的想法是要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胜利,当然死人是万万不行的。

“就凭你?不知道刚才是谁吓破了胆,现在还敢在这里说大话。”袁野很是瞧不起地两眼望天说。(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