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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疾风从他背后吹来,而后几个黑影在高空中一跃而过,那打更人顿时愣住了,手中打更的器具掉落地上他还犹是不觉,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久久他才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明明的感觉到疼痛,顿时吓得惨叫一声,“妈呀,见鬼了!”

而后整个人化作一溜烟不见了。

那最后面的莫言见状,停住了身势,鼻尖不屑的哼哼了几声,骂道,“没出息!”

上临城县衙。

那摆放在县衙外的堂鼓忽然咚咚的被人敲响了,一声连着一声,声声震耳欲聋,在这寂寥的夜传出去很远很远。

“什么人竟然大半夜的乱敲堂鼓,是不是不想活了?”顿时县衙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睡意惺忪的小兵,满脸的不耐烦,朝着击鼓的人大声呵斥着,明显的是惊了他们的好梦。

玉奴望着两个还在揉眼的小兵,淡然一笑,声音如三月的春风拂面,说不出的轻柔,“两位,我是来自首的!我是你们凤朝皇帝凤凌萧想要缉拿的要犯云妃!你看仔细了哦。”

“你丫是不是活腻歪了?还自什么首,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朝廷发海捕文书缉拿的江洋大盗啊?啊,不对,你说,你是谁?”其中的一个小兵指着玉奴的鼻子一阵大骂,但是他好像想起来什么地方不对,当下又问道,“你说,你是云妃?”

玉奴笑颜如花,“怎么?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士兵头点的若小鸡啄米,忽然有冲着县衙内大喊道,“来人呐,朝廷缉拿的要犯自首了,快来人捉住她啊!”

玉奴望着两个朝着县衙大喊的士兵,他们只是记得叫人,却忘记了先抓住玉奴,玉奴笑着,脚步后退,慢慢的,离他们越来越远,可是他们还没有感觉到。

“什么事?”一声粗狂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威严、几分官腔,正是此县县令,与此同时,一队人马快速冲出了县衙。

“大人,大人,那女子说她是朝廷缉拿的要犯,云妃!”小兵慌忙朝着县令禀报着,但是当他回头去看玉奴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咦?怎么回事?人呢?哪去了?”

那县令见空荡荡的大街上什么人都没有,以为是手下人误报,当时就给了那小兵一脚,恶狠狠的骂道,“混蛋!你不知道搅了老爷的清梦的后果是什么吗?”

“不是,不是,大人,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小兵跪在地上苦着脸解释着,“刚才真有个女子说是来自首的,说她是那个云妃!她敲响了堂鼓……”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来自首的人自称她是谁?”那县令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扯着小兵的衣领问道。

“呵呵……是我,李县令,怎么李牧李大人没有告诉你我是谁么?”忽然,消失的玉奴再次出现,她笑嘻嘻的望着李县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