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鬼七刚好趁着自己一拳的劲气闯入到了浮生殿之中,伽罗面色一滞,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停在那浮生殿之前,思忖了片刻,还是觉得暗冥天的事情比较重要一些,刚要提步向着浮生殿之中走去。

一阵娇喝之声突然响了起来,“大胆!伽罗,你敢入浮生殿禁地嘛!”而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自远处奔来,眨眼之间已经横在了伽罗的身前,手中长剑泛着寒光,柳眉倒竖,英气勃勃的脸颊之上尽是一丝怒意蓬勃。

那伽罗先是一愣,而后看到面前的是若雪,顿时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若雪大侍卫,你怎么不去保护殿主,跑到这来到先是拦起我来了。”

若雪一言不发,凤目冷漠,盯在伽罗的身上,就是不让他进的浮生殿半步。

看着若雪这架势,伽罗也是好生的恼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的那暗冥天进入浮生殿之后,她才出现,这不就是给自己找些不素净嘛。语气之中已经不免有了一丝怒意,“若雪,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莫不是还想管我的事情!”

若雪声音清冷,不卑不亢,“伽罗,平时你是三少主,我自然不能对你说些什么,但是这浮生殿可是冥府之中自古以来的禁地,那即使管不到你,我也一定要是阻拦你!”

“你!”伽罗一阵恼怒,一指那浮生殿厚重的殿门,“那暗冥天已经进入浮生殿之中了,他可是冥府的罪囚,十年前就是他坏了鬼脉地气,才使得冥府造成此些劫难,今日他又入的这浮生殿,难不成还要看着他将那鬼脉完全破坏嘛!”

听到伽罗声色俱厉的指责,那若雪脸色也是一阵犹豫,手中握着的长剑却是不由地放低了一些。

伽罗眼见这若雪有着服输的意思,双眸一亮,顿时提步就要向着那浮生殿之中走去。右脚刚抬起来,一阵喊叫之声却是自身后再次传了出来,“若雪,拦住他!”

一阵嗡嗡声响响起,伽罗转头一看,一道金色的光芒闪烁而来,看那金轮之上站立的可不就是长止音和那罗刹、鬼面嘛。

若雪听的那长止音的命令,顿时长剑一挥,刚好抵在伽罗的面前。被这剑光所摄,伽罗连连后退了数步,离着那浮生殿倒是越来越远,而此时,那长止音三人已经自金轮之上走了下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眼见自己的行动,屡次受到几人的阻拦,这伽罗再也忍受不住,几步迎着那长止音走了过去,直接就是厉声说道,“长止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那暗冥天可是破坏了鬼脉之人,十年后的今日他再入的这浮生殿密室,你就不怕他再作出什么事情来?”

长止音眉清目淡,默默地看了满面恼怒的伽罗,淡淡地说了一句,“浮生殿是历代先祖口口相传的禁地,你要进去我也不拦你,不过擅入禁地的罪行你也是知道的,莫不是也想去那放逐之地待一待?”

这话说出口,伽罗顿时默不作声了,进的那放逐之地那可就是终年不见天日了,顿时冷哼一声,目光骤冷地看着一脸安然的长止音,“如果,这鬼脉再出了什么事情,我看谁能担当这个责任!”

长止音只是瞥了他一眼,很是风淡云清地说道,“我来承担,如果鬼脉再次出了一点差池,那么所有的责任我来承担,我会立马退去殿主之位,自行发配放逐之地。”

“殿主!”长止音话刚说完,那若雪三人可都是大惊失色,失口齐呼道。

那伽罗都是一愣,没有想到长止音竟然能够说出此话来,过的片刻才是突然反应过来,看着那长止音一脸严肃的模样,顿时一阵猖狂的大笑,“好,好,长止音,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就在此等着这变故的产生吧。”

若雪三人脸色一阵忧愁,长止音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也就不再说些什么。而一旁那伽**脆就是直接坐在坚实的泥土之上,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已经看的那长止音下的台来,自己登上那殿主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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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希望这次你不会再引发什么事端了。事情告一段落,长止音只觉得一股深深的疲惫涌上心头,瘫软着直接依靠在一旁的若雪身上,露出了一丝歉意的笑容,对于自己的体质,再一次有了一种深恶痛绝的感受。

而此时,那浮生殿之中。

鬼七有些浑浑噩噩地苏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如同万把钢刀来回摩擦锯割一般,入目之处一片漆黑的色彩,勉强打起精神,挣扎着坐了起来,背脊之处已经血肉模糊,每动一下,鬼七都是额头冷汗连连,直吸冷气。

摇了摇沉重的头颅,鬼七总算是清醒了几分,看着身后不远处,浮生殿那厚重坚实的殿门随着自己的冲进已经再次关闭,整个浮生殿很是窄小,透着一种沉甸甸的压抑,使得鬼七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浮生殿外堂只不过是一个装饰,真正的密室却是在这殿堂里面的另一道门,鬼七十年前进来过一次,对这还是有些了解的,看着这十年未变的布置格局,顿时苦笑几声。

此时的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恢复一下伤势才好,鬼七挣扎着盘膝坐下,又是不小心触碰了几下背脊,疼得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随着慢慢入定,一股股若有若无的黑色鬼气自四周的天地之间向着鬼七的身躯之上涌去,而身躯之上那几道明显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修炼体质的法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恢复力极其惊人,像鬼七身上的伤势,正常的话怎么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