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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几日,杨幺从婢女嘴里得知,威顺王的灌顶师父拉章大喇嘛想为王爷的河南战事做佛事,以求大胜,要放五百名囚徒。

杨幺顿时大喜,知道是玄观在设法搭救倪文俊,既是有威顺王爷的灌顶师父开口,此事应无问题。

杨幺在威顺王府中时时在意,处处小心,已是过得极为烦腻,每日盼着天完军早日攻入江夏,好与杨岳一起回洞庭。既听得有此消息,心中越发急切,哪里还在屋里坐得住?

杨幺打听着义王不在府里,慢慢把王府逛了大半圈,看着高高的院墙,恨不得插翅飞出。

杨幺方走到中厅外的游廊下,逗了逗笼中的八哥,赏了赏阶边的嫩黄秋菊,正无趣间,转眼看到玄观从中厅走了出来,心中一喜,见着四面无人,便要上去说话。

哪料得玄观身后又转出一人,竟是那昆达英喇嘛,杨幺急急闪在廊柱后,听得昆达英说道:“玄观道长的双修大法,王爷早已听说,威顺王府里的十六天魔女固然是绝品,却是一直没有见识过调教出来的处子。”

玄观轻轻笑道:“原来如此,难怪王爷不中意贫道昨日送上美人,只是这处子调教实在不易,若是资质不好,总是白费功夫。”

昆达英似是得了玄观的好处,挽着玄观悄声道:“道长,我以前也和你说过,王爷对没吃到嘴的东西总是惦着的,眼前不是有个资质上佳地人么?你若是能替王爷办了这事件,佛事的供奉又算什么?”

玄观脸色一变,勉强笑道:“她身份不同,哪里又能调教,便是调教了,哪里又能愿意……”

昆达英瞟了玄观一眼笑道:“别人或者不行,道长却肯定是行的,义王爷今日不太好说话,虽是为了反贼们的缘故,也未必不是为了道长。听说你们早就有交情了,你劝她一句。双修大法虽然好,或许也能抓住王子的心,但若能让义王欢喜一回,平日多照顾她,她的位置岂不是更长长久久?”

玄观连连摇头,昆达英也不多说,笑着去了。却把杨幺吓得倚在廊柱后说不出话来,脚下不稳,慢慢滑落坐在地上。突地眼前伸出一支手,杨幺猛然抬头,却是玄观。她结巴道:“表……表哥……”

玄观叹道:“你何必吓成这样?难不成我还会把你如何?”说罢,将杨幺扶起。

杨幺稍稍安心,怒道:“这义王真正无耻!连亲弟弟的王妃都想染指!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些话了——害你没办法救他。”

玄观摇头道:“总比让他怀疑我勾结天完好。这些蒙古人原就没汉人的规矩大,父死娶后母,兄死娶嫂是大元通制里明明白白写着的。你在府里又不是不知道,虽说是各有姬妾,却时时一处玩乐,便是正妃,为了争宠也难免如此。不过当作是个玩物。哪里又和兄弟相关了?你若是与报恩奴成亲,日子久了,到底如何却也难说。”

杨幺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报恩奴如今虽是宠着我,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到手。他是玩惯了地。为了个新鲜美人,难保转手就把我送出去了。表哥,现在要怎么办?义王不同意给供奉么?”

玄观眉头紧锁道:“再想别的办法罢,反正他们还未定罪。不过是疑犯,还有时间。倪文俊这回也是太鲁莽,竟是在妓院与义王府的人争风被抓的!杀了义王府的人被人陷乘了天完反贼。恰好梦泽堂附近确实抓到了几个教众。方才被怀疑。”

杨幺大吃一惊,顿时啐道:“他大老远跑到江夏来,就为了和别人争风吃醋?这都什么时候了!”又疑惑道:“平日怎的都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玄观叹道:“他之前虽也是独自领军,到底还是拘在徐寿辉眼前,如今山高皇帝远,真性情也露出来了。也算好,若是因着别的事被抓了,反倒不好救了。无论如何,没了他白莲南教只怕就难以卷土重来了。”

两人说了一回,分头走了。杨幺打此越发小心,再不与义王照面,实在闷了出去逛院子,总也要带上七八个婢女,前呼后拥,不肯留一点破绽被人所乘。这般小心谨慎过了几天,杨幺突地接道玄观的手信,叫她到后花园口相会。

杨幺极是纳闷,只道是有大事,独个儿急急去了,方到后花园便被人弄晕,失去了意识。

杨幺慢慢睁开眼来,入眼便是大片粉红地纱帐,扑鼻是浓郁的藏香,她坐起撩开床帐。

这是一间极大的房间,南面是一排窗户,地上铺满深黑长毛毯,暖意融融。除了杨幺所躺地纱帐大床,屋中央还并列放着三张无遮无掩的长锦榻,四周尽是或大或小的欢喜佛像,各式各样男女交换的模样无不惟妙惟肖。

杨幺心中惊到极点,扑到窗边一看,透过半透的纱幕,却发现竟是身处梦泽堂的顶层,顿时全身发抖。忽听得房门一响,她猛然回头,一个熟悉的人影慢慢走了进来。

“表……表哥……”杨幺怔怔地看着玄观,眼中不知不觉流下泪水,一点一滴,滑过面颊,砸到了漆黑的皮毛上,那长毛极是细致滑腻,泪珠一时凝在毛尖,微微颤动。

玄观凝视着杨幺,目中变幻不定,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玄观似是猛然惊醒,慢慢抬手,轻轻拍了拍。

随着玄观的掌声,进来了三对男女,男子皆是俊朗健壮,女子尽是娇美俏丽。看皮肤发色,美女们分别是色目、汉、蒙古三族。

这三对男女身着雪白地半透罗衫,要害处若隐若现。最奇异处竟是这三名女子身材长相皆与杨幺有几分相似。

杨幺勉强靠在窗上,眼睁睁地看着三名女子或躺、或坐、或跪依在榻上。媚笑着与眼前的男子相拥,细吻,一点一点褪去罗衫,露出泛着粉色地玲珑身子。

这些女子似是极擅调情**之技,面露潮红,发出细细的呻吟,或快或慢,或轻或重,或柔或野,极尽所能地挑逗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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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子们的罗衫终于落下,开始与女子们**时,杨幺一点一点直起了身子,面上再无一点表情,看向玄观道:“行了,这些手段我不用学了。”

玄观眼神微微一闪,拍拍手,三对正在情动地男女应声停下,拾起衣服。按部就班穿好,半点迟延没有,退出了房间。

杨幺冷冷地笑着,道:“还有什么?”

玄观袖袍微微有些波动,面上泛起微笑,柔声道:“幺妹……”

“叫我四妹妹吧,表哥,你不是一直这样叫我么?”杨幺突地截断玄观的话,冷声道。

玄观面色一僵,痛色一闪而逝,胸口深深起伏一回,勉强笑道:“四妹妹,义王要杀倪……”

幺妹不耐烦地道:“别的废话不用说了,还有什么?”

玄观脸上的血色一时尽褪,看了杨幺良久,杨幺不再看他,慢慢走着,随意看着欢喜合欢像。

玄观终是大笑出声。声音高亢渐至低沉,到最后似是被呛着,剧烈咳嗽起来。杨幺似是全没听到,,始终没有正眼看他。

玄观掩袖。慢慢止住咳嗽,直至无声无息。杨幺突地听到急促地脚步声,被玄观从背后一把拦腰抱起,快步向床边走去。

饶是杨幺已有准备,仍是面色剧变,一掌向玄观击去,却惊觉全身绵软,玄观双手紧紧一拥,她便只能任人摆布。

玄观将杨幺放在**,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屋子里地香,会让女子地身子柔软,减轻疼痛,特地为处子准备地。四妹妹……”

杨幺盯着玄观,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憎恶,道:“调教出来还要是处子,你怎么调教?”

玄观凝视着杨幺的双眸,慢慢伸出左手掩在其上,右手一点点解开了杨幺短袖外襦的衣结,接着便是绣花内襦,贴衣小衣。当玄观滚烫的手轻轻覆在杨幺右胸软玉上时,杨幺终忍不住全身一抖,眼泪从玄观的手下奔涌而去,哽咽地叫了一声:“杨岳!”

玄观的手蓦地一紧,抓住了杨幺右边暖玉,左手从她眼下滑下,一把扯开杨幺的裙结,扯下她地两层长裙,反复在纤长细致的双腿上抚摸,呼吸微微粗重,低声道:“四妹妹,我不明白你,你还那么小,怎么就能知道用那样的手段去诱惑他?天生媚骨,天生媚骨,便是你这样地么?他可是你的哥哥!还是你知道,你知道——”

玄观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去吻杨幺的红唇,杨幺虽是全身软绵绵,仍是勉力偏开了头,微喘着道:“你要调教就调教,不就是那地方么?用不着亲我,我也不用你教。”

玄观一愣,终是没有再去碰杨幺的唇,只是连连在她面颊和脖颈轻吻,双手在杨幺身子上四处游移。

杨幺先时勉力忍着,但没多久,玄观便似拿住了她身子的敏感之点,指、掌连动,杨幺的身体和神经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刷,想要咬牙,却只有继继续续呻吟的力气,“四妹妹,记着这些地方,别叫人拿住了,大欢喜禅正是教人采阴补阳的,若是保住元气,必不能叫人拿住这些地方。”

玄观地声音已是有些沙哑,不断地在杨幺耳边反复提点着她的敏感要害处,杨幺偏着头,微微呻吟,直到玄观的手脱去了她的亵裤,探到她两腿之间,轻轻压住她的阴私之处时,杨幺也不知哪来地力气,猛地挣扎了起来,哭叫道:“杨岳!杨岳!”

玄观一手按住杨幺,一手抓住她推拒的双手,低头含住了她的软玉蕊尖,时轻时重地撕咬舔吸,含糊道:“杨岳有那么好么?他不过也就是个男人,他想着你是他妹妹,又太小,不敢对你怎么样,但心里哪里又能不惦记?”说到此处,玄观粗喘一声,半坐起来。抬身去脱自家身上的道袍。

杨幺身子一轻,立时勉力推开了玄观,滚到了床角,却被随之追来地玄观从背后紧紧拥住,两人**相对,肌肤相贴,玄观早已按捺不住地要害紧紧贴住了杨幺的股沟。

杨幺只觉玄观地手指从她脊背上慢慢滑下,落到了后庭,缠绵不去。心中一凉,方知这调教的意思,虽知无用终忍不住哭求道:“表哥,表哥,你放过我吧。”

玄观翻过杨幺的身子,低头重重吻在她的红唇上,勾出她的小舌,来回吮吸,直到杨幺已是接不上起来方移开一线。喘道:“四妹妹,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我的人。这回……这回是我对不住你。”说罢,从床边暗柜中取出一支小玉瓶,倒出一些粉红地香脂,慢慢抹在了杨幺的后庭。

杨幺哭泣挣扎全都无用,待得玄观的手指猛然探入她后庭之内时,杨幺猛然双目圆睁,惨叫一声:“杨岳!”

玄观闷哼一声,手指慢慢抽*动,一手扼住杨幺的腰,咬着她的耳廓,说道:“你知道至正八年,他在潭州城里怎么过的么?他在凤翔楼一眼看中了一个叫杜细娘的雏妓,倒也罢,名份上,他是我的表弟,我自然叫茵娘给了他,没想到他喝醉了酒,不仅要了杜细娘,还要了她的女婢。那女婢也不过是十多岁,事后虽是喝了避孕汤,仍是怀了孩子,不过二三个月,便流产死了。他当时可是伤心得要命。若不是这如此,四妹妹,你和他在一起,怎么能道现在还是处子?我怎么又会由着你们。”

杨幺只如晴天一个霹雳,被打得无知无觉,直到玄观一边含着她的唇,一面猛然进入她体内时,方才从喉间冲出一声呜咽,却又被玄观吞到了嘴里。

杨幺地眼睛空空洞洞,玄观一边在她身上律动,一边反复说道:“吸气,四妹妹,再慢慢吐,你的内力还在,缓缓地,慢慢地,对,就这样,这样缩阴,方能采阳,才能保住你的元阴不失,便是要让与你**地男子精尽而死也是容易的。义王他们都是修炼过大欢喜禅的,若你不学会这些,一经**,便要伤身。”

杨幺的泪水纷纷而下,玄观细细地吻着,却总是无法吻净,只能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做道士了,这件事一了,我马上还俗娶你,四妹妹,四妹妹……”

待得玄观终是杨幺身子里泄了出来,紧紧抱着杨幺亲卫喘息一阵后,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方要松开她,杨幺却轻轻呻吟着,慢慢贴了上来,小舌在玄观唇上打转。

玄观身子一抖,立时张嘴含住,闭着眼与她唇舌缠绵,还在杨幺身子里的要害顿时又振奋起来。

杨幺轻泣着,低低唤道:“表哥……表哥……”,玄观如何忍得住,扼住杨幺的细腰,大动起来,喘息道:“四妹妹,你知道我是不得已的,徐寿辉靠不住,若是没了倪文俊,南教的基业就完了,更别说驱元……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地……可是,义王要杀那批疑犯,拉章去说也没用。现在,只有你,只有你……”

杨幺似是渐渐有了力气,身子款摆,迎合着玄观,玄观措不及防,立时又泄了一次,咬住杨幺的胸蕊含糊道:“你这身子果然是绝品的资质,这藏香原也有助兴的用处,但我调教过的处子中,却没一个能借上,你却……”终是按捺不住,闷哼一声,一把将杨幺翻转,舔着她光滑地裸背,开始了三回。

待得玄观三回泄完,伏在杨幺身上喘息时,忽觉下身处时紧时松,快感一片片袭来,已是疲软的要害又蠢蠢欲动,面色一变,一把将杨幺抱起,盯着她的眼睛涩声道:“你……你是想……”说着,便想抽离杨幺的身子。

杨幺玉面潮红,泪眼朦胧,唇若莲花,藕臂蛇一般缠上玄观地颈脖,贝齿忽轻忽重咬着玄观地耳下三分处,呜呜咽咽唤道:“表哥……表哥……”

玄观呻吟一声,心里虽知不对,却越发离不开杨幺的身子,下身火一般地烧着,身体已是疲惫,却不受控制随着杨幺体内传来地销魂波动猛力律动顾不上其它。

杨幺的纤指在玄观身体上跳动,竟是把玄观教的手法一点不落使到了他身上,拿住了他的敏感情点。

玄观俊面发白,一时狂乱地拥着杨幺**,一时有些清醒,口中断续惨笑道:“……好……我原也对不起你,只是……只是……倪文俊…………南教……”

如此又泄了两回,正是要命的时候,门外突地传来黄石犹豫的声音,低声道:“掌门师叔,昆达英大师递信来,说两个时辰后就要……”

玄观是此道中的宗师,杨幺功夫还浅,因他措不及防困住了他,哪里又经得起打断?玄观猛然抬头,双眸一清,一指点在杨幺的穴道上,杨幺轻哼一声,从玄观身上滑了下来,双眸中的艳光立时消去,憎恶万分地看着玄观。

玄观慢慢起身,脚步不免有些踉跄,强捱着击了击掌,立时有婢女入内,抬进澡桶香汤、衣物、妆镜,替他和杨幺净身穿衣。

杨幺面无表情任婢女替她清理干净,玄观老于此道,狂热时也极有分寸,未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印痕,杨幺的身子经此一事,越发如羊脂白玉一般,极是诱人,两名婢女都似看得目不转睛。

待得婢女将杨幺的湿发稍稍拭干,替她穿上桃红撒花风毛窄裉袄,系上桃红绣花绫裙,披上大红牡丹团花披风。又在她耳边带上镶金红宝石耳环,手腕串上赤金嵌银手镯。

一番打理后,杨幺的头发已是半干,两位婢女为她盘上秀发,插上缠丝垂珠镶钻金簪、玉兰点翠步摇、赤金珠簪,轻轻点上胭脂,镜中便出现一个娇美清丽,光彩四射的世家千金。

杨幺皱皱眉,道:“太素,再插几支钗。”梳头婢女应了声,又捡了极富丽的朝阳五凤挂珠钗、点翠凤头步摇钗、点翠蝴蝶钗插上,脖子上挂上了赤金盘螭璎珞图。

这些首饰虽是华丽却极是难插难卸,非是大富贵人家不会戴用。费了一番工夫后,又有婢女上来给杨幺喂了两丸固本培元的药丸。

此时,玄观早已服下药物,运气三周,面上稍稍有了些血色。他走到杨幺身边,端详了杨幺半会,慢慢伸手去握杨幺的左手,杨幺却站了起来,侧过身去,结果婢女送上的纨扇,冷冷道:“时辰快到了。”

玄观一呆,凝望着杨幺的侧脸,挥退婢女,柔声道:“四妹妹,我……”

“玄观,不用废话了,该干什么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再说,这当口群龙无首,若是有事,大家都逃不了,我明白的很。”杨幺不耐烦地一甩袖子。

玄观面色一暗,涩声道:“这件事完了后,我们……”

杨幺已是懒得听他再说,抬步就向门外走去,玄观怔怔看着她的背影,终是低低一叹,与她一道出门而去。

马车慢慢驶回了威顺王府,两人下车后正要进后宅,杨幺突地停下,转头看了玄观一眼道:“解开我的穴道,那义王手段狠辣,谁知道在**又怎么样,我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玄观一怔,抬手解了杨幺的穴道,终是一把握住了杨幺的手,低头看着杨幺,恳求道:“四妹妹,我……”

杨幺轻笑截断道:“我老早就知道你心里想着全是白莲教,别的都得靠边,我被你救了几回,总要还些人情不是?你就不用再说了。”说罢,一把甩开玄观的手,进了后宅,向义王爷所住的精舍走去。

六卷 恩重花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