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那天我骂你就是头猪,但我……连猪都不如。我亲自带过去的兄弟死的时候,我都没在他们身边……棒槌,我的兄弟……”

那个憨厚的东三省汉子,那个被自己折腾的敢于装死的兄弟,那个一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貌似人畜无害的男人,没了。

不一会儿,政委姚夜打来了电话。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在电话上咆哮,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狼。“狗*日的卫疯子!狗*日的周东飞!当初你他妈怎么答应老子的!老子说‘十个新兄弟敢少一个、老子跟你玩儿命’,你他妈倒好,十个新兄弟保住了,棒槌却撂进去了?!”

周东飞默不作声,任凭这个同样伤感的兄弟发泄那股子怒火。

又骂了一通,姚夜似乎平静了一些,说:“我过火了,你不在那里,不能怪你……”

周东飞沉闷的干咳了一声,“大队长告诉你的?他还没跟我打电话。”

“不是,是81跟我说的。大队长他,已经懒得再说半句废话了。”姚夜伤情的说,“听了这消息,他已经直奔沪海了。不杀了卫疯子,他那股气泄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