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飞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月儿,你怎么说的这么悲惨呢,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你不知道,八皇子就像一个迷,与他所有的话题都像一个神话。八皇子带着奇香出生,他所经之处,香飘数里,引无数男女*。他从不轻易踏出王府半步,也没有人能够未经他的允许踏进他的王府半步,就连皇上想见他,也必须在王府外面等候,他若不见,皇上也没有办法。有传闻说太子不相信八皇子敢对他无礼,便擅闯八皇子的府邸,结果,被两个青衣小童给扔了出来。此事在整个皇城被传为笑谈。八皇子若出府,整个皇城会被围的水泄不通,无论是未婚嫁的大姑娘还是老奶奶,都会追着八皇子的马车不放,一直追到见不到影子为止。你说说,八皇子是不是个传奇式的人物?若非他打小被病魔缠身,风氏江山必然是八皇子的天下!”

江明月眉眼里带着水润般的笑意,眯着眼乐呵呵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那么香呢,还以为他喷了什么好闻的香水,原来是体香啊!”哎哟妈呀,乾隆有个香妃,我江明月也睡过一个香喷喷的美男子,啧啧,赚翻了!

江明月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桃花般艳丽的脸上神采飞扬,水波流转的眸子里闪烁着幽幽的华光。秦亦飞并不知道她现在满脑子下作的想法,只被她那张笑得勾魂摄魄的眼瞬间迷了心智,差点失神的伸手去摸她流光溢彩的脸。

“呵呵呵,小飞,我们回酒楼吧,我饿了!”江明月花枝乱颤滴吃吃笑着转身走开,留下一个失魂落魄的秦亦飞站在那里发呆。

“主子,那个小要饭的果然不简单,东茗亲眼看见他和少将军从离王府出来,他是离王的人!主子,您被他骗了!”静远愤愤不平的替他家主子叫屈,更为那两袋沉甸甸的银两感到憋屈,那可是他几年的俸禄啊,主子就那样甩手送给他了。

“是吗?那,丞相府的江小姐找到了没有?”温莞的声音淡淡的问道。

“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替那个江小姐操什么心啊!她是皇上指给离王的王妃,又不是您的王妃,您看看热闹也就罢了,还有闲情操这份心,真是的!”静远忍不住撅着嘴说道。

“静远,怎么跟主子说话的?回主子,听丞相府的家丁说,几日前在燕城的边界处看到过江小姐的踪影,也就是我们去少林寺的那日。不但是丞相府,离王的人也好像有了江小姐的消息,这几日已经出动了好多人在四下寻找呢。不过,说过也怪,这些天燕城特别热闹,太子殿下甚至拿街头的小乞丐做起了文章,不知道又要闹哪一出呢!”高云淡淡的笑着,手里有条不紊的磨着墨。

“哈哈,上次那个小乞丐说不定就是犯了事的丐帮弟子,被太子的人追得满街跑呢,嘻嘻!”静远得意的拍着手笑道。

风清流淡淡的睨了静远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静远,你这张嘴何时变的如此聒噪?需要我给你另寻一处热闹之地吗?”

“嘻嘻,主子,王府就这么大,最热闹的也就数马房了,您不会是想把静远派到马房去刷马吧?”静远呵呵的笑着,丝毫不以为然的样子。

“听说姓玉的那老头儿这些日子不太好过,要不你替本主子去看看?”风清流扬起唇角扯出一抹妖孽的邪笑,惊得静远连连摆手,惶恐不安的垂着头说道:“主子,静远知错了,静远再也不敢乱说了,求主子不要把静远送去那里,主子救命啊!”开什么玩笑,那地方是人呆的吗?他和高云打小在那里呆了十年,那可是把脑袋放在裤裆里夹着,好不容易来到王府享了这么些年的清福。要是那变..态的老头儿知道老方丈已经无法再为主子驱除寒毒,他还不赏他们兄弟俩一个护主不周的罪名?他真心不怕死,怕的是不死不活那才叫受罪咧!

“不,主子,让静远去玉家庄走一躺吧,是时候去看看了!主子体内的寒毒连少林神僧都束手无策,说不定老庄主有办法觅得良药为主子解毒呢?”一旁的高云沉声说道。

风清流提笔的手微微顿了顿,又豪气万丈的落了下去,一个大大的“月”字跃然纸上。

“高云,你说说,你家主子的字写的怎样?”风清流眨了眨眼,妖艳的笑道。

“主子的字如行云流水,落笔如烟却又入木三分,飘若流云,矫若蛟龙,真正是世间罕见的一手好字!”

风清流摇了摇头,黯然的叹声说道:“哎,字里行间话相思,当时明月在,曾伴马蹄归!”

静远疑惑的用胳膊撞了撞高云,低声问道:“高云,主子在念叨什么呢?”

高云憋了老半天,脱口说道:“主子……思春了!”

“啊……!”静远掩着嘴,惊骇的望着自家主子,半晌,用充满同情的语气安慰道:“主子,等您的身体好一点,咱们去怡香院找霜儿姑娘,可好?”

“不好!”说话的是高云,他摇了摇头,指着白纸黑字说道:“主子念的是月,不是霜儿姑娘!霜儿姑娘只是主子的知音,不是能与主子人神合一的女子。”

静远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如此!主子都二十有二了,别的皇子这个年岁都有好几房侍妾和侧妃了,咱家主子别说是侍妾,就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唉……!”

“你们俩个小子说什么呢,谁说本皇子没有摸过女人的手?”风清流展眼吊着眉梢,斜了静远一眼,用笔头一弹,柔软的毛笔尖如钢针一般扎在了他的手背上,疼得他捂着手直蹦直跳。

“本来就是嘛!我和高云服侍您这么多年,何时见过您与女子保持过三步以内的距离?就算是霜儿姑娘,您与她还有三步之遥呢,更别说是摸她的手了!咱们都是男人,有那种身理需求也很正常嘛,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静远不依不挠的摸着红肿的手背,戒备的看着风清流,生怕他再来一次突然袭击。

“你这厮,本皇子说摸过就摸过,不但摸过,还亲过呢!行了,派人去继续盯着离王府和太子府,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是,主子!”这回静远没有多言,恭敬的退了下去。

掂着手里的一袋碎银两,江明月不由分说的拉着秦亦飞进了赌坊。用秦亦飞的话讲,赚钱最快、投资最小、过程最刺激、能让人一夜发达的赚钱之地就是赌坊,而且,这里的赌坊与现代不同的是,这里可以光明正大的赌、昏天暗地的赌、不眠不休的赌、死去活来的赌而不用担心被警察搞突然袭击。

在江明月的人生里,没有一本正经的学过函数和高分子,也没有学过伟大的苹果定律,在她随时可能嗝屁的生命中,她想学啥就学啥,为了修身养性,她可以请一大票国际有名的音乐老师教她学各种古今乐器,她也可以搭建专业的格斗场与真正的高手练习擒拿格斗,她甚至跟家里的清洁工阿姨促膝坐在一块儿绣各种苏绣、十字绣,更有甚者,她赖着爷爷的贴身保镖兼专职秘书跑到澳门去大赌特赌。总之,只要她高兴,只要她喜欢,只要她有精力,她可以上天摘月亮。

所以,当秦亦飞看到她挽着衣袖露着雪白如玉的一截胳膊钻进一窝臭烘烘的男人当中吆喝着扔骰子时,他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告诉她最赚钱的是赌博这回事。

“大,大,大,大,我赌大,快开,快开!”刻意压抑的噪音透露着说不出**与别样的风情,秦亦飞眼睁睁的看着那截如玉的小胳膊在男人群中划来划去,好几次被人碰到了,她也浑然不觉。

“开??〈螅 ?p>

“我赢了我赢了,拿钱拿钱拿钱!”江明月小手一伸,一堆铜板哗啦啦的堆到了面前。

庄家开始摇晃着骰筒,哗啦啦的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人群紧张的盯着庄家手中的骰筒,大气都不敢出。“砰”,骰筒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

“我再押大!”又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碎银,在一堆零散的铜板和极小的碎银中显得格外醒目。

“这位小公子,你连续押了五次大,这次不会这么走运了吧!”坐庄的大胡子瞪着一双铜铃眼直勾勾的盯着江明月,似乎要从她眼里找出什么猫腻。

“怎么,庄家输不起呀?要是输不起的话,让小弟我来坐庄吧?哈哈!”江明月得意的一抹鼻子,甩了个鼻孔朝天。

“好,我就陪你玩玩!押押押,快押,押完了吗?还有没有?”

“等等、等等,庄家,我买小,买小!”又跑过来几个人,手里扬着碎银子“啪”的押到了庄家面前。

大胡子虎视眈眈的盯着江明月看了看,双手一抬,五五六十六点大!

“哈哈,大,我又赢了,给钱给钱!”肆意的笑声吸引了大批的人群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