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芷刚一回到公寓,就看见黎峻叼着烟气急败坏地坐在房间里。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见她一进门便火冒三丈的摔东西:“麝芷,说实话,你昨晚去了哪里?连个招呼都不打,居然还关了机?”

“在我同事家里开patty。”不屑地瞥了对方一眼,拉开衣柜忙着收拾行李。

“哪个同事?那个姓罗的也算是你同事吧。你是不是去了他**开patty?”那个财大气粗的家伙俨然成了黎峻的心病。

“呵呵,你猜得可真准。恭喜你,答对了!我昨晚的确待在罗烈的别墅里。”只顾着叠衣服,连眼皮都懒得抬。

“贱货!你是我的未婚妻,居然背着我偷人?妈的!臭不要脸,看我怎么教训你?”话一出口便冲了上来,死命地抓住她的头发,照着女人柔弱的身体一通拳打脚踢。。。。。。

她强忍着一阵阵疼痛,用尽全力挣脱黎峻的魔爪,惊慌失措地奔向房门。黎峻跟在身后穷追不舍,抄起厨房的菜刀一路追出了走廊,嘴里声嘶力竭地咆哮到:“臭婊子,给我带绿帽子,看我不劈了你!”

手起刀落,照着女人的后脑一刀劈了下来,她条件反射似的一弓腰,雪亮的刀锋重重地落在脊背上。表情痛苦地扑倒在地上,翻身注视着男人眼中浓重的血光。。。。。。

“黎峻!你想干什么?”她强忍着背后的疼痛瑟缩着蜷缩在地上,缓缓向后挪。

“你他妈吃我的,穿我的,居然跟别的男人上床,你花了我多少钱,你算过吗?”男人已然脱离了常态,象被恶魔付了身一样。

“我把钱都还给你——不,罗烈会替我加倍偿还你!”故作惶恐。忽然想起,这只是她借尸的身体。她本来就是鬼,这男人还能把她怎么样?

“让你抱粗腿!”说着话,又是一刀劈了下来。她敏锐闪身,血星四溅,咔吧一声,想必断了一条锁骨。。。。。。

身体不是她的,感觉却属于她。好痛,发冷,居然开始头晕了。。。。。。

“你别过来!杀人要偿命的!”她对死亡依旧有一份恐惧。既然感觉是自己的,“四大分散”时那如风削,如水浸,如火炙,如山压的感觉还会再次经历吗?

“偿命?这可是个权**大弄不明白的地方!你安心死吧!”挥刀便砍,忽听丁冬一声电梯开了门。。。。。。

罗烈?

穷凶极恶的暴徒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邪念一闪,挥刀砍向眼前的男人,想不到对方一把扼住他的手腕,照住他空虚的下盘就是一脚。只听黎峻惨叫一声倒在了两米开外,罗烈一把抱起身负重伤的女人轻唤:“麝芷,你没事吧,走,赶紧上医院!”

双臂一横,用力抱起她虚软的身子,临进电梯前狠狠瞄了黎峻一眼:王八旦,居然伤了我的舍脂,我看你小子是活腻味了!

上了车,抱紧昏迷的女人直奔医院,脱掉鲜血染红的白衣,在急救室门外徘徊。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老天,但愿她不会出什么事情。

猛一转头,意外地看见了那个死瞎子的身影,手提盲杖坐在候诊处的椅子上。一股心火冲上头顶,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向着不远处的黑衣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真巧,宝贤,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手术的人。”他空洞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生气。

“你怎么知道她出了事情?”虽然对方只是个瞎子,他还是很讨厌这家伙同麝芷在一起。

“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赶去她家时嗅到电梯附近的一片血腥。疑心她出了事情就赶来了这里。”一副平静得有些木讷地神情。

这个解释跟事实有很大的差距,他料定麝芷回家之后会跟黎峻起冲突,色会生祸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上次拍卖会的捐赠记录上找到了罗烈的电话,以麝芷的口气给了他一个移动留言。若不是他一手操控,这家伙会那么及时赶到公寓?

而他放下电话就从基金会赶来了距离银洋公寓最近的医院,在这里毫不意外地等到了他们俩。麝芷不是人,他并不担心对方会有生命危险。令他揪心的是,他牵肠挂肚的人儿要承受感觉上的痛。

这次流血事件是她种下恶因结出的恶果,他可以预见,却阻止不了机缘。玩火者**,血光之灾是早晚的事情。他可以让她躲过一时,却不能让她躲过一辈子。该来的总会来,该承受的总要承受,经过了这次的劫难,但愿她能更清醒。。。。。。

罗烈满心不爽地坐在瞎子身旁,高昂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对方:“宝贤,你要是手头缺钱,我可以帮你一点;你要是缺双眼睛,我可以给你一只导盲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只是麻烦你,离麝芷远一点!”

“呵呵,担心瞎子会把你的女人抢走?”脸上浮起一片祥和的笑容。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你总打扰麝芷!”抢他的女人?自以为是!麝芷甚至愿意为他献身,而这家伙不过是个瞎子。

“不是真话!我感觉得到你心里当我是个对手,你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自信。不患不知人,患不己知。我生理残疾——是个瞎子。而你道德残疾——你就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