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新闻正点拨报“今日快讯”。book.网罗烈赫然瞪大了双眼,惊骇得合不拢嘴巴。。。。。。

“本台记者从现场发回的图象”——只见北郊的乱坟岗上停着三四辆警车,众多警察各司其职,专心致志地忙碌着。。。。。。。

镜头推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皮箱,埋在一起的还有些打碎的花盆残片和大量的植物灰烬。。。。。。

“市公安局今早接到报案,某市民在新年归乡祭奠先人,往祖坟上填土的时候,挖出了一个皮箱。。。。。。法医鉴定,死者为女性,死亡时间两年以上。。。。。。有匿名知情人提供线索,死者名叫白露,曾是‘情缘酒吧’的一名夜场模特儿,两年前曾因涉嫌与某政界名流有染而被报章暴光。。。。。。”

怎么可能呢?罗烈大惊失色:他前些日还在酒吧里见过对方。该死,难道他是见鬼了?

电话忽然响起,陌生号码。来不及犹豫,迅速接了起来。耳边传出陌生的男声:“你就是罗烈?呵呵,柴金鹏的‘小辫子’终于露出来了,这都是天意。想让上面审查我,没那么容易!人赃据在,他小子就等着坐牢吧。对于杀人放火的极端分子,中央一定会作出严肃处理!”

“你是黎书记?”罗烈瑟瑟发抖,隐约有点心虚,“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成心跟我过不去?”

“怪你色胆包天!天底下那么多女人,干嘛盯着我黎家的儿媳妇?不把邵氏整跨,我黎老头丢了面子不说,更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黎峻自己出了车祸,跟我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你,小峻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开车时也就不会分心!”急促地喘息,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姓黎的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儿子将来能有个大好前途!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当再大的官,挣再多的钱还有什么意义?罗烈,你不是想整我吗?我奉陪到底!我就是拼了这顶乌纱帽也要整死你!”

“黎老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北郊是挖出个女尸,可你凭什么说她就是柴金鹏杀死的?”什么证据都没有,人又死了两年了,他怎么那么肯定人是柴金鹏杀的。

“他有杀人的动机,证据不是问题。别说人就是他杀的,就算不是他杀的,现在也只能是他杀的!”对方阴沉一笑,随手挂了机。

玉娇的电话紧跟着顶了进来。罗烈脆弱的神经被敏感的蠕虫啃食着,猛然打了个激灵。看了看号码,吞了口吐沫,努力放松自己接了起来,“阿娇,有什么事吗?”

“大年三十的那场募捐你打不打算去啊?我看了报纸上刊登的受邀名单,几乎囊括了本市的各界名流,可惟独少了你。烈,会不会是因为邵华的事情太敏感,主办方害怕得罪黎老头,才故意忽略了你。”

“也有这个可能。人都是势力眼!你风光的时候把你捧到天上,落魄的时候谁还会想起你?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虽然还不到‘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程度,可很多老朋友已经是惟恐避之而不及。生怕跟我走得太近,会被黎老头株连。也能理解,都为了自己的生意。”

“你怎么想?不去了?”听了对方的一番牢骚,玉娇不由有些心疼。

“去,更要去!我罗烈绝不能被人看扁了。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撑起自己的体面,不能让合作伙伴甚至同行看出自己心虚。而且邵氏还要在此时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争取利用媒体炒做,把坏事变成好事,让更多的人记住公司的名字。”

“我不懂这些,不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烈,我相信你的能力。”她淡淡一笑,温柔地给予鼓励。

“阿娇,还是你最贴心。安排厨房准备晚饭,我忙完了回去看看你。”大门忽然间被推开,猛对上南珠那张扑克脸,他迅速跟电话里告了别,“忙,先挂了。”

南珠扔下本月的业绩帐目,毫不客气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罗烈,你知道这两个月公司亏了多少钱吗?我作为公司的几大股东之一有权质问你,你需要给我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将召集股东大会罢免你!”

“南珠,我承认私下挪用了公司的一部分资金,我是拿去贿赂上面的官吏——”

“你确定那些钱不是进了玉娇的个人帐户?”南珠掌握了些许蛛丝马迹。

“玉娇帐户上的钱是从我个人帐户转过去的,跟公司没关系!公司眼下正在节骨眼上,你居然在背地里查帐?你到底想干什么?”罗烈眯起危险的眼睛。

“邵氏是因为你才陷入危险的。如果你不再是董事长了,黎书记还会追着不放吗?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主动提出辞职,以免给其他股东造成更大的损失。在你风花雪月的时候,我已经跟几位董事商量过了,他们都认为这个办法不错。”

“你是在逼宫?”

“哪里,我只是给出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