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芷一上车就被人蒙住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book./top/严格说起来,这里仿佛不能称之为牢房,岩石参差嶙峋的四壁,让她联想到天然洞穴,或者废弃的矿坑。

她并不害怕“死亡”,最多抛弃那副身体再找一张合适的人皮。而真正另她担心的是那俱皮囊里正孕育着的新生命。。。。。。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石室里的一盏昏黄的小灯。即使有心逃亡,也不知自己该去向何处?

空气稀薄,担心自己很快就会被憋死在这里。心中有几分侥幸,幸好她是阿修罗,虽然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她应该能在梦境中联系到宝贤的。

静心打坐,意识渐渐涣散,身体虚空,却始终入不得须弥幽境。

依旧是遮天蔽日的荼蘼火照,依旧孤独徘徊在阴阳路上。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再不见天际的霞光,只有幽香的三途河水在身边静静的流淌。。。。。。

罗烈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小雅的电话,对方抽噎着向他哭诉一大早发生的事情。罗烈勃然大怒,迅速拨通了南珠的电话,对着电话气急败坏地质问道:“邵南珠!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呵,看来那小间谍都告诉你了。人在我手里,只要你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我担保她们母子平安!罗烈,别说我没劝过你,何必自欺欺人,那孩子是你的吗?你压根就不能生,那不过是个孽种!”电话那边传来不屑的嘲笑声。

“你说对了,那本来就不是我的种!而那个女人也与我无关,你别妄想用她来要挟我!实话告诉你,那孩子是慈善基金会理事长释宝贤的。如果不是他在幕后操控,邵氏也不会陷入眼下的困境。我把麝芷软禁起来就是为了对付释宝贤,有了她,邵氏很快就能摆脱困境!”

对方并没有如罗烈期许的那样恍然大悟,出乎意料地轻笑一声说到:“罗烈,你想必还没搞清楚,我不只是要邵氏摆脱困境那么简单,我要掌权!”

“南珠,我们是夫妻!你居然跟我藏二心?”

“呵呵,我们是夫妻——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电话里的女人一腔嘲讽的阴阳怪气,“我这个老婆不过是有名无实,你的心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过?”

“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决裂喽?打算离婚?”罗烈强压着一口恶气。

“离婚,把你让给别人?想得美!另外,只要我们名义上还是夫妻,我就掌握着邵氏的绝对股份。”

“你的心里压根就没有感情,只有钱和权力!”对面企图篡权的该死女人让罗烈感到忍无可忍。

“感情?笑话!跟你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谈感情,除非我大脑短路了!现在想起感情来了,当初我一往情深的时候你在哪儿?”撕裂了感情的旧伤,南珠抱着电话,已是声泪俱下,“你不能生育,我从未因此而嫌弃过你。可你倒好,自从有了几个糟钱就一娶再娶!”

“谁告诉你我不能生育?当初般若怀的孩子就是我的!”虽属狡辩,心里却有几分委屈。普通的女人是孕育不了他的孩子的。而般若——已经死了。。。。。。

“你的?那你为什么让她流掉?别说你不想要那个孩子!”

“我——”忽然被对方问住了:他当初并不相信般若的孩子真是他的,而更重要的一方面原因是,比起孩子,他更舍不得其他几个女人。他承认喜欢般若,可她开出的条件太过分了。他娶那些女人的时候承诺过不离不弃,为什么非要逼他食言呢?

而后来的事情远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谁知道般若会出了车祸。。。。。。

见鬼!

车祸!

因为般若一度复活,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这件事情。他从没去追查过肇事车辆,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这么久!如果能证明般若当日出了车祸,也就能洗脱是他杀死了对方的罪名。他也就可以将爱人的尸体早日安葬了。

面对沉默,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不耐烦了,“我的时间宝贵,没空跟你在这儿闲扯。我最后警告你一句,尽快写辞呈,否则,那个女人就没命了!”

“说了我跟她没关系!”罗烈雷霆万钧地大嚷一句。

“释宝贤知道人是你带走的。他老婆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八成得找你偿命!”邵南珠释然轻笑,一副举重若轻的语气,“那家伙可是富可敌国,名声显赫,你罗烈恐怕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是慈善家,你是奸商,一旦闹上法庭,你以为这场官司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