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暗中招集人马,一大早就潜伏在南珠的住所附近。(book./)料定南珠会因昨夜的一场梦境而放了麝芷,虽然是个令人欣喜的消息,但在邵氏的官司了结之前,人质绝不能落在宝贤手里。

黑色的宝马自宅院的大门缓缓驶出,罗烈从椅背上坐直身体,低喝一声:“跟上它,保持车距,在见到人质之前,不要引起对方的怀疑。”

车辆飞速驶出市区,在陡峭的盘山道上行驶。上下颠簸,很快就下行进入一处山间空地。

南珠在废弃的矿坑口下了车,挥手示意身后的跟班进去将人质带出来。两名黑衣男子前后进入狭窄的坑道之后,跟在身后的家伙附耳轻问:“珠姐,这就联系释宝贤吗?”

“不!邵氏前途未卜,在官司了结之前,还不能将人质交给对方。这里的坏境太差,不能慢待了人家。我打算给她个舒服的地方,只要邵氏摆脱了困境,我一根头发不少地把人还给他。”即使罗烈下了台,黎老头能不能放过邵氏还很难说,手握这张牌,只当是双保险吧。

罗烈带来的两辆车子停在人迹稀少的山路上,随行的几名男子下了车,手持望远镜远远观望着山坳里发生的情况。

“老板,有人进了矿坑。人质大概就囚禁在那里。”

“下山只有一条路,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等候消息的宝贤在此时接到了电话,听留守邵宅门外的人手说,邵南珠一大早去了远郊的碧云山,几人一路跟踪上了山,意外地发现了伺机而动的另一伙人。。。。。。

罗烈?

死不知悔!

宝贤轻叹一声,果断地询问道:“具体方位,我马上过去。两方很有可能发生火拼,小心观望,切勿伤了性命。”

罗烈的手下向山坳里观察了许久。“出来了!”手持望远镜的家伙看见一名形容憔悴的女子被两名黑衣男子带出了坑道,认定那就是罗老板要找的女人。

罗烈一把抢过望远镜,远远观察着脸色惨白的女人。大概是几日没见阳光的原因,麝芷一直眯着眼睛,扬起肮脏的手背时而用力揉搓着流泪的眼睛。

南珠友善地递给对方一瓶矿泉水,麝芷渴极了,抱起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南珠蹲下身子,望着对面的女子客气地说到:“实在不好意思,我一时搞不清状况,把你当成了罗烈私藏的小情人。释宝贤理事长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了,你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伸手接过保镖递来的电话递给对方。

麝芷长长松了一口气,拨通了号码等待接通。电话里很快传出福伯的声音:“是麝芷吗?先生吩咐过,他若不在家,就请您拨打他的车载电话。您记下号码。。。。。。”

电话再次接通,短暂的响了几声,焦心,终于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喂,哪位?”

“宝贤,你在哪儿,我从矿坑里出来了,你放心吧。”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被身旁的女人抢了去:“释先生,人已经平安无事了。等我接管邵氏之后,还要麻烦你把那些烦人的官司摆平。在这期间,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麝芷妹妹,您大可放心。”

“罗烈一旦下了台,黎书记应该不会再针对邵氏。你又何必继续为难麝芷。”

“那可说不准。一个老年丧子的男人就象是颗定时炸弹。人一旦没有了指望,说不准会做出些什么事。就象我,没儿没女,基本上就是个疯子。”南珠表面咄咄逼人,心中却隐隐伤心。轻叹一声,郑重承诺到,“释先生不必担心,见面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会给她最好的环境,让她安安稳稳地孕育新生命。”

“好吧,那就暂时将她拜托给你了。”宝贤以为只要罗烈退出了邵氏董事局,麝芷一定会被顺顺当当地放出来,这个并不需要过分担心。他真正担心的到是眼下的事情,“我正在赶去你那里的路上,提醒你,你们眼下的状况很危险,如果我猜得不错,罗烈打算在归途中伏击你。万万小心!信我的话就等我过去,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前后夹击,这样才能使你的人脱离险境。”

“好吧,等你到了再说。”嘴上应了下来,心里以为这不过是对方的缓兵之计。坐在这里等对方带着人马来把人质救走吗?编出这样的故事,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啊!再三思量,又不能排除罗烈真在路上的可能。可不论是罗烈,还是宝贤,下山时总会遇到一股对手。跟谁火拼还不都一样,小心应战,好歹她手里还有人质——

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