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脚浅一脚地登上临江公路,上了等在路旁的出租车。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宝贤回味着“溺之女的故事”依旧感觉到深深的揪心。摸索着揽过麝芷的身体,哀伤地说道:“那个女鬼说,她的尸体当时就被赶来的警察打捞上来了。已经火化了,只是寄放在火葬场的骨灰楼里始终无人认领。”

“什么?她家里人没找过她吗?她总不会是石头窠儿里蹦出来的吧?”

“她哥嫂到是通过网络指认了照片,因为不愿负担火化丧葬的万数块钱,事隔一年多也没来接回骨灰。她魂离故乡,又久久不能入土为安,以至于厉气越来越重。”钱是什么?谈到钱就没了感情。

“唉,钱啊!善人的宝,恶人的刀。以前在白虎路别墅伺候我的那个老太太,儿女六个,没一个管她的。以前常听她念叨,手脚利索的时候儿女尚且容不下她,将来真要是瘫在**怎么办啊?成天说自己不怕死,要是嘎巴一下死了,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谁知最后真被她说着了,还真就嘎巴一下死的——被罗烈一怒之下掐死了!”

“天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他也忍心下手,到底为什么啊?”对于罗睺的暴行深恶痛绝,身体不自主地微微颤抖。

“因为那老太太发现了我的尸首,并认定罗烈就是凶手。她想逃出去报案,所以引来了杀身之祸。”心里隐约有些内疚,“说来我也对不起她,若不是我勾引她进门看见我的尸体,她也不会死。我当时一心想着报复罗烈,却想不到连累了无辜的人。”

“那个老太太姓什么?本地的?姓李吗?”他忽然想起邻居大嫂说,李二狗他妈在某个大户人家打杂。

“不姓李,姓吴,我叫她吴妈。”冰凉的指尖轻轻抚弄着他刚正的下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她死了的男人大概姓李,我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她给几个儿女寄钱,还是我帮她写得汇款单。”

“到底是天下老的疼小的!儿女再不孝顺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女。老太太没捞着一分赡养费,还给儿女们寄钱。”宝贤隐约觉得这个冤死在罗烈手中老太太就是李二狗他妈。造孽啊,自己的亲妈死了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宝贤,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答应江里的女鬼帮她超度的,可咱们不是亲属,肯定领不出骨灰。”麝芷十分担心。如果他们食言了那女鬼绝对不会放过她,很可能变本加厉,那她可就惨了。

“唉,即使领出来也没有用,她跟淑妤一样,冤厉之气不是来自无人安葬。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才是天大的冤枉!”

“还要帮她追查凶手?我可没有福尔摩斯的脑袋。”她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哪里顾得上别人?

“傻丫头,你有你的优势,动动脑筋,有线索的案子根本用不着查。最好的结果是凶手幡然悔过,主动投案自首,千万别忘了你是鬼啊!”宝贤神秘一笑,浅浅透露了他的想法。

“你是要我去色诱他?”看见对方赫然皱起眉头,赶忙补充道,“我就这么点优势嘛!”

“所谓色相当然是用眼睛看的,只要用你的优势晃晕他就好。不许**!听到了吗?”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第一次用这么跋扈的口气跟她讲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牺牲!“她语调妩媚,学着小明星拍“大尺度”时的口气。

他可没把她的话当成玩笑,忽然压低声音叫嚣到:“献身精神很感人,可我不准你为此牺牲!胆敢有一点点过分的迹象,我今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呵?根本是在恐吓!明知那个女鬼在找我麻烦,还说不管我!”嘟起小嘴狠狠埋怨着。她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了,跟他撒娇,发他脾气,就象是个情窦初开地小女人。

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呵呵,我不过说说。乖,别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

望着他那一脸紧张,她忽然好窝心,“宝贤,我是不是很贪心?什么承诺都不给,却要你一心为我。”

“是的,的确很贪心。还好我做事向来都不求回报。就象是救度,布施。”心里明知爱情不是慈善事业,不能随便施舍。惟有感情是没有公式,没有原则,没有道理可循的。很多逻辑都不能用来套用感情,所谓情到深处无怨由,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提起感情,忽然换了话题,“麝芷,晚上。。。。。。还要回去吗?”

她满心矛盾,终于逼着自己说了句,“一定得回去,明早从玄武巷去公司我怕赶不急。”生怕伤他的心,连忙补充了一句,“这样吧,周末我抽空过去陪你。”无奈于自己的多情。应允,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