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男主的气,他小心一点也是正常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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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姚宸之循声抬头望向姚老夫人,虽未摇头,但他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写满了不赞同。

“我们药堂的金创药原配方出自宸之的祖父,后来宸之又……”

“谢谢老夫人。”杜雅汐故意不说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姚老夫人是不是真的这般无条件的相信她这个陌生人?同时,也气气这个怀疑自己的姚宸之

不识好人心!

刚刚还说什么眼睛虽瞎,心没瞎,现在看来,他的心也是瞎的。

“爹,我……”眼角余光瞥见姚宸之眉头微拧,杜雅汐本打退堂鼓的心,又被一股无名火给激了起来。小样儿,她本是一片好心,他还不乐意,甚至还怀疑她的动机,真是够了。

杜父见状,面色微窘,抬目看向杜雅汐,道:“雅汐,医术你尚未深造,这配方说了一时半刻,你也不懂,是别问了。”

“老夫人?”胡荽急切出声阻止。

突然,姚老夫人轻声而笑,说道:“的配方都是为伤病者而创,既然丫头想知道,我直说也无防。”

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不能表现得慌乱,不然,就算自己没有另的目的,别人看着也会觉得有问题。

院子里一片寂静,姚老夫人那看不出情绪的目光轻轻打量着杜雅汐,老何也是愣愣的拿着三七,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杜雅汐被众人看得有些发囧,心里暗悔自己的唐突一问,但想到自己并无见不得光的目的,她又挺直腰身,目光不躲不闪的回视姚老夫人。

她手上的医书,只是皮毛,都是简单介绍草药,并没有什么配方或是诊法。所以,她很好奇古代金创药的配方,或许,她可以改良一下,缓缓三七之急也是有可能的。

“何伯过誉了。我哪里懂什么草药,只是看了就采,运气好了一些罢了。”杜雅汐摆摆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正,抬目看向姚老夫人,问道:“老夫人,雅汐斗胆相问,不知贵药堂金创药的配方,方不方便相告?”

老何摇摇头,抬头满眼惊喜的看着她,道:“这三七很好,皆是上品。我只是好奇姑娘怎么会对草药如此熟悉?”

“小女子早上和我三弟上山采的,可是不够好?”杜雅汐虚心的问道。

竹篓里足有五六斤个头均匀的三七,光是看着这些三七,便能猜出这采药人对草药很熟悉。

“这些三七是从哪里采得的?谁采的?”老何见话题渐渐沉重,眸光一转,指着放在竹篓里的新鲜三七,人也起身行至竹篓边,伸手从中捡起一个沾满泥巴的三七

姚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慈祥的从姚宸之身上滑过,道:“说来惭愧,医术无止境,世间病因千万种,对于宸之的眼疾,老身也只能在旁望而叹之。”

“大哥哥,你等等。雅兰去给你端好吃的东西。”杜雅兰毕竟还是小孩子,一听到吃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开了。她笑得眉眼弯弯的从姚宸之的身上滑落下来,快乐的交待了一声,就小跑着进屋。

若是姚老夫人能治好,那眼前这个姚少爷又怎会看不见呢?

她若是求姚老夫人,那岂不是正中了人家的伤心事。

闻言,杜雅兰立刻看向姚老夫人和老何,不过,未等她出声相求,便已被杜父截下了她的话,“雅兰,你进屋去让你娘准备一些水果出来。”这孩子心是好的,可还小,还不会细思问题。

“当然是姚老夫人,还有这位何伯了。”杜雅汐弯唇浅笑。

“谁?”杜雅兰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睛,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

那天她就发现他的眼睛并无损伤,而是因为他身上的毒素而导致双眼失明。她的医术是不错,可是,她并不懂毒术,一些简单的痒粉倒是能配。若想解去姚宸之身上的毒,这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姚宸之出自药香之家,[济世药堂]的人都无法将他的眼疾治好,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治好?

那是容易的事儿吗?

这个丫头,她以为治病是吃饭啊。

柳眉轻蹙,杜雅汐看着杜雅兰,轻道:“雅兰,治病可不是答应了就能治好的,二姐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又岂敢班门弄斧呢?在这里,若说医术了得的人,倒是有两位。”

“不,我不要进屋。”杜雅兰反手紧紧的搂住了姚宸之的脖子,说什么也愿意下来,“二姐,你还没有答应治好大哥哥呢?”

这种香味怎么闻着有点熟悉?

一股淡淡的馨香袭来,姚宸之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像是不太确定,又深嗅了几下

杜雅汐给老何倒了一杯茶,遂步走到姚宸之面前,伸手去抱杜雅兰,“雅兰,别闹姚少爷,来,二姐抱你进屋玩去。”

“哦,好!”邰氏点点头,接过东西,便进了屋。

“上门便是客,客上门,带上礼,这是礼数。怎么就收不得了?还是你们……”姚老夫人的话淡淡的,但听着却让人有一种不威而严的感觉,杜远砚当下就向邰氏道:“玉凤,老夫人的一片心意,收下吧。”

邰氏看着胡荽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杜远砚,“老夫人,我们哪能收您的东西呢?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是,老夫人。”

姚老夫人见状,轻道:“丫头,燕子就是这个性,总是守着规矩不放,你别打理她。”说着,她朝胡荽和老何挥了挥手,吩咐:“胡荽,把东西给杜夫人,老何,你坐下来喝茶吧。”

“不不不!杜姑娘,你唤我一声钱妈妈就好,夫人二字我可不敢当。”钱妈妈见杜雅汐给自己端来茶水,连忙摆手,站到了姚老夫人身后。

“老夫人请喝茶!姚少爷请喝茶!钱夫人……”

“老夫人见笑了。”杜远砚轻瞥了一眼含羞垂首的妻子,礼貌的朝姚老夫人致谢。

姚老夫人抬头看了一眼郁绿的鸳鸯藤,又举目看向恩爱的杜氏夫妇,不禁打趣:“鸳鸯藤下鸳鸯笑,春色满园情意浓;忍冬迎春风雨催,一蒂二花始相伴。”

微笑颔首,众人随着杜氏夫妇到鸳鸯藤架下坐了下来。

杜远砚从见到往事中回过神来,“对对对!瞧瞧我,一开心倒是忘记了该请客人喝茶。老夫人,姚少爷,请!”

“老夫人,姚少爷,钱夫人,请坐下来聊。”杜雅汐趁着爹娘与姚老夫人叙旧,便拉着杜瑞兆收拾了院子里鸳鸯藤架下的桌椅,并着手泡了竹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