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火把照耀在四周,到处都是敌人,粗略估计不下数百,把秦一和跋锋寒团团包围在重围中,想要逃出去,似乎只是妄想。

两人都是心性冷忍之辈,即便陷身重围也没有显出丝毫的畏惧。

秦一虽然赤手空拳但全身上下都是杀人的凶器,凭借着诡异莫测的身法,拳打、肘击、脚踹、断骨、分筋、锁喉、灌耳、挖眼……

在融合了未来学到的各种现代战斗方法,秦一第一次向敌人展现出他的近身搏杀技。

每一击都有一人惨叫着倒跌而去,再也无法站起,他此时俨然成了一具人形的杀戮机器。

跋锋寒此时还有心情关注秦一的战斗,虽然也惊异于这从未见过的战斗方法,心底有些微微发寒,这才是秦一最擅长的战斗方式吗,如此狠辣必杀的招术绝对是任何近战者的恶梦,若当日他用这种方式跟自己战斗,那他肯定会败的更快。

不过,跋锋寒也不是泛泛之辈,那丝惊异瞬间就隐去,全心放在了面前的战斗中,虽然没有秦一那般狠辣奇诡的招式,但手中的长剑也仿若有了灵性一般如臂指使,任何想要近身的敌人都得先问过它老人家愿不愿意。

什么?没有通行证,那你可以去死了。

每一点跳动的寒芒就代表了一条消逝的生命,死在跋锋寒脚下的人丝毫不比秦一那边少。

一声长啸,秦一飞身而起,双脚蹬踏在几个壮汉的脑袋上,蕴藏在脚下的强猛劲气立刻灌入这些倒霉蛋的脑颅中,刚猛的反作用力下,这些人一个个七孔流血,死于非命。

挥拳砸在一人背心大穴上,立刻惨嚎一声,吐血跌倒,秦一冲跋锋寒叫道:“蚂蚁多了也会累死人的,既然正主不在,咱们还是先走吧,以后有的时间跟他们玩。”

跋锋寒把剑尖从一人的口中拔出,在周围火光的映照下露出一张嗜血的表情,狞笑道:“秦兄所言正合我意,我们草原人最善长的就是游猎战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又是一连三剑,快如闪电般刺入一个妄图偷袭的敌人身上,那人哪想到跋锋寒反应如此敏锐,偷鸡不成蚀把米,傻傻的望着自己身上正不断涌出的鲜血,跌退而去。

这两人简直就像是无坚不摧的箭头,尤其是在回合到一起的时候产生的威力更是让人震惊。

敌阵立刻出现了不小的**,跋锋寒在前主攻开路,秦一则躲在他身后照应,令其全无后顾之忧,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实力。

这些人虽然也被训练过许多时候知道基本的战阵之法,但此地的环境先天限制了大规模的争斗,所以,虽然看着是数百人围欧两人,但真正的接触战顶多也就是数十人罢了,再加上双方战斗实力的极限差距,对方的优势反而成了自己手下送命的致命破绽。

跋锋寒杀的奋起,以前也就在草原上被马贼包围的时候有过这种陷身危险的情况,现在重屡生死线,竟有种无限畅快的感觉。

根本就无视身上的伤口,虽然跟秦一并不熟悉,以前还有过争斗,但此时心中就是毫无来由的相信秦一会保护好他的身后,没有丝毫顾忌,右手长剑舞动,急若蛟龙,左手也不修闲,趁机抢过一把长刀,又恢复了以往刀剑合并的习惯,直杀的天昏地暗,月光失色。

看着前方跋锋寒大发神威,秦一也不示弱,一脚踹在一人小腿骨上‘喀喇’一声,惨叫着跪倒在地,右手顺势夺过他手中的长矛,使劲抡了个半圆。

“呼!”

一声巨大的呼啸从矛身上发出,那是撕裂空气的声音,仿若神龙摆尾,跟在秦一身后的那些敌人纷纷惨叫着被巨大的劲力抽的骨断筋折,血流不止。

众人惊骇于秦一的暴力,一时竟不敢上前,面前顿时露出大片的空地,

眼看就要突围,跋锋寒眼角突然寒光一闪,下意识的举刀挡去。

“啪!”

刚爆的劲气侵入刀身,有心算无意,跋锋寒顿时小吃一亏,那柄材质不佳的长刀顿时从中间断为两半。

那人却也狠辣,一看有便宜可占,哪还客气,操杖就照着跋锋寒的脑门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化作重重杖影,威势惊人。

“哼!”

跋锋寒冷哼一声,随手丢掉手中断刀,精钢长剑仿若探海乌龙,穿过无穷虚影,电射向来人的眼眸。

措不及防,那人无奈只得仓惶后退,却被含恨而至的跋锋寒瞅准机会,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顿做滚地葫芦。

而这时四周的敌人也终于潮水般散去。

两人也不准备逃逸,反正仗着艺高人胆大,看看他们到底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而被跋锋寒打伤的那人倒也硬捍,张口吐出一口淤血,横杖而立,对两人怒目而视,赫然是个头戴钢箍,身穿红色僧袍容貌丑陋的秃头大和尚。

能够在这时出现的自然‘恶僧’法难是也!

冷哼和娇笑声同时传来。

秦一和跋锋寒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欣喜,正主终于出场了。

不怕你人多,就怕你小子怕死不来。

一个娇媚的之极的女子声音说道:“法难小哥,你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要拿下这两个小子,现在怎么又变得如此狼狈?”

法难眼中凶光一闪,但随即又冷漠了下来,故作不知。

一个粗豪的嗓音吼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究竟哪个是影子刺客杨虚彦?竟敢刺杀我,看你们到底有多大本事。”

秦一闻言一愕,迅速的与跋锋寒交换了个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自己好像搅合了人家的好事,来了个自摆乌龙!

两人终于缓缓转过头来,与这威震南方、名气仅次于‘天刀’宋缺和林士宏齐名的‘青蛟’任少名面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