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站在一株高高扬起的树干上,眺望着周围的战场,迅速把所有的信息都汇入脑中。

四大寇为这次战斗准备的极为充分,数千人皆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且其中高手众多,使飞马牧场的战士一再落入苦战,只能使出以命换命的无奈打法。

现在他们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境,若没有意外强援的话最终必将城破人亡。

秦一自是不会愿意看到最后这种情况的发生,要想反败为胜,扭转乾坤,就要来招釜底抽薪,直接找到四大寇的主力所在,再以他最善长的方式狙杀对方主帅。

如此一来群贼无首,必将阵脚大乱,士气受挫,没有了指挥这些人也就是一堆散沙,然后再各个击破,必将一战全功。

认准方向,丘脚下杂树丛生,中间有条小河趟过,不远处就是先前看到的那座已然荒无人烟的小村庄。

方才观察战场行势,发现贼寇的主力正已这里为中心聚拢过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显然能够吸引这些贼寇关注的东西必不同一斑。

想也未想,秦一就像这里飙射而来。

入目望去,眼前的小村却静若鬼蜮,没有一丝人烟,恍若荒置了许久的废墟,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凝神聚耳,细听周围动静,眉头一皱,略一思索,向丘陵下掠去。

清脆的蹄声如约而至。

村口的两批人马几乎同时跳下马来,派人严密把守着出口,只二十多人昂然进村,貌似丝毫不担心潜在的危险。

秦一隐在一处断裂的墙胚背后,浑身精气内敛,转为内呼吸,整个人恍若一句冰冷的雕塑,唯有一双冷漠的眼神悄然注视着外间的事情。

来人显然不是一般的贼寇,除了几个头裹白巾持火把身材彪悍、神情冷厉的汉子其他人却都衣装各异,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气势外溢,透出一种高手的姿态,显是四大寇的核心人物。

带头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九成就是这次侵略牧场的原凶,纵横长江、凶名远播的四大寇本人,四人年纪大致都在三四十许间,正是精、气、神最颠峰的年纪。

秦一心中愕然,能够让这四个凶人一同到来,看来应该是商秀珣过来了。

看来他们已是铁了心要把商秀珣擒下,一举攻陷飞马牧场。

一众贼寇懒散的分布在四周站定,四人中一个貌似长得很猥琐的家伙哈哈**笑道:“本人向霸先,江湖朋友送了个浑号‘寸草不生’,不过,这都是对在下的误会,事实上我是一个很博爱的人,若是商场主能够乖乖的投降,鄙人保证会好好的保护你,绝对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身边其他贼寇闻言顿时哄然笑做一团,尤其是身边两人人的笑声中更是充满一种梛逾的味道,显然对他的话语极度不信。

秦一心中了然,肯定是飞马牧场出了内奸,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经准的找到这里。

望着向霸先猥琐的脸庞秦一心中杀意凛然,妈的,竟然在老子面前号称博爱,还***的寸草不生?老子待会就叫你这贱人知道什么叫做水火无情,不把你那张恶心的嘴脸打到肚子里,老子就再不喝酒。

实际上也难怪秦一看向霸先不顺眼,盖因此人长得确实有碍观瞻,不但是个五短身材的四等残废,更腆了个大肚腩,扁平的脑袋怎么看都像是反古的蟑螂近亲。

不过,秦一却注意到他那双**邪眼眸中闪烁的夺目光彩,尤其是里边竟然间中掠过一道蓝光芒,让秦一心中诧异,看来此人不但内功精湛,而且还是个邪派高手,说不得跟魔门还有些关系。

左右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满是锐齿的钢环,正是其成名兵器,杀人无数的‘夺命齿环’。

看对方没有回声,向霸先身旁一个背插狼牙棒,脸生横肉,额上长了个跟宇文无敌那丑汉有一拼的肉瘤的壮汉豪声笑道:“场主精善的是养马,对于战阵显然是个门外汉,如今贸然出战,败局已定,最好不要再妄自无谓挣扎,若能乖乖的委身我等,在**好好伺候大爷,咱们自然都好商量。”

比起向霸先这个畜生更加猥琐,殊不注在秦一的必杀名单中又多了一人。

众贼寇狼狈为奸,四大寇能够聚在一起自然是臭味相投,听到两人已经发话,另一个身材高瘦,唇上蓄了一撮八字须貌似坏鬼书生却背插拂尘打扮的跟个小丑模样的家伙阴冷的笑道:“房三弟说话倒也直接,不过,商场主怎都是绝世大美人,纵使心中千般同意,又怎能当众宣之于口,三弟怎都要多跟我毛燥学学怎么哄女儿家呢。”

三人说话极为猥琐,就是神仙听了都要气的吐血,委实卑鄙无耻。

秦一注意到只有一人没有说话,正是号称四大寇之首的‘鬼哭神号’曹应龙。

仔细打量着这个魔门叛徒,果然生得一副高大身材,相貌很是沉稳,比之三人倒算是长得不错了,手拿一枝精铁长矛,给人一种强大的威摄。

似乎忍耐不住,向霸先右手一扬,众手下立时发出齐声呼啸,开始挨家挨户搜查。

一时间破门声络绎不绝。

“砰!”

一个闯入屋内的大汉还未站稳脚跟,就再次抛跌出去,胸腹上赫然多了一条剑痕,只是或许是出手仓促,并未伤及内脏。

秦一心中暗骂,真是笨蛋,难道这些人都不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要是老子就悄悄的捏断他的喉咙,然后再换下对方的衣服,来个鱼目混珠,到时候背后下黑手异或是拍砖打闷棍都是绝妙。

曹应龙终于说话,冷冷的指着那间房屋说:“给我把它拆了。”

一众手下轰然应诺,就要使劲手段。

房见鼎最是心急,恨不得早点抓到商秀珣好肆意折磨**辱,立时排众而出,身形如风,双掌如铁锤般印在门旁的墙壁处。

“喀喇”一声轰然巨响,整面墙壁竟然四分五裂,露出内里的事物,却并没有一人身影。

众皆大讶,屋中竟然没人,难道是方才趁机溜走了?

房见鼎呼喝一声,已然让手下人进去仔细搜索。

见这些人注意力都被吸引,秦一哪还会客气,身影若电,悄无声息的向离他最近的一手持火把的白巾汉子背后逸去。

秦一整个身体迅若鬼魅,根本就无人发现他的行踪就来到了那人身后,一掌轻拍在对方背后,阴劲一吐,已然侵入这人内腑,轻松震碎其心脉。

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他却也不怕群战,只是在黑夜下更能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一脚踢出,最后一口气尚未吐出的大汉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腾的一下‘飞’了出去。

如出膛炮弹般狠狠的砸在了身旁一倒霉鬼的背上,强猛的撞击力,根本就不是这个没有丝毫防备的贼寇可以抵挡的。

“哇”的吐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淤血,就此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