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鞭炮在飞马牧场的院落中响起,此起彼伏,呐喊欢呼声也不时传来。

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的牧场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劫后余生的放纵更能让人们释放自己心中的压抑。

商秀珣并没有回城,她还需要处理很多事情,比如说:对四大寇残余势力的无情追击。

仍是那座独特的小楼,秦一跟精神看起来健硕了许多的鲁妙子正悠然对坐,慢慢的品味着杯中的果液。

鲁妙子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竟然一下就解决了三大寇,剩下的曹应龙也被吓破了胆,短时间内看来是不敢再来自找麻烦了。不过,被捕获的那些贼寇处置起来就有些麻烦,这下够那个小妮子伤脑筋了。”

对于秦一的翻手为云,覆手雨,鲁妙子也是感到佩服,若不是他反败为胜,牧场的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可以说这三十年来,从未向今天这般高兴过。

说罢甚至亲自为秦一斟满酒杯,可见他此时的兴奋心情。

秦一可以理解对方的心情,毕竟飞马牧场是鲁妙子后半生倾力打造,若是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毁去,那心中的伤感自是不须再提。

秦一笑道:“老哥不用多礼,小子既然来了就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至于斩杀四大寇也不过举手之劳,那些人毕竟只是乌合之众,只要去其贼首,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战斗力,嘿嘿,要说麻烦,那更简单,若是说就挖个坑,把这些垃圾全都埋了,这样就不怕他们再害人了,又能节省粮食,岂不是一举数得。”

秦一说的轻描淡写,但话语中的血腥以及狠辣仍让精通世故的鲁妙子感到不寒而栗,心中惊惧,望着秦一半晌,终于叹道:“我都不知你小子究竟是不是出身魔门了,坑杀?这似乎只有千年前杀人魔王白起使用过吧,这么狠毒的计策也想的出来,可见你比魔门更加心狠手辣。”

可惜你说错了,在我们国家的周围,还有一个地方,那里的畜生手段更加毒辣。

当然,这些话秦一是决然不会说出来的,掩面叹道:“老哥你就不要挖苦小子了,当初是谁担心牧场安危,还嘱咐我一定要下辣手的,怎么?一转眼就开始变成圣人了,好人坏人全都成我了。”

鲁妙子毫无愧色的说道:“能者多劳,你小子既然掂记这那小妮子,自然要为她的牧场多担待了。对了,听说你把李密的小子给……嘿嘿,你还真够狠的。”

秦一没好气的晒道:“貌似牧场中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你吧,真不知道你这隐居是不是光嘴巴上说的。

既然战场相见就没有好说的,李密那奸鬼跟四大寇秘密联合图谋飞马牧场,这次的阴谋就是他们在捣鬼,至于李阀等人不过是替罪羊罢了,我若不给点颜色岂不认为我秦一可欺。

桀桀,何况早就于瓦岗军结怨,杀他一子固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但这样却容易使的李密恼羞成怒,万一不计后果的再次来泛牧场,就有些不美。”

鲁妙子接口道:“所以,你才只伤不杀,又能震慑瓦岗军,还埋下一颗不合的种子,这招棋下得果真妙绝。”

秦一苦笑道:“还不是都在你老人家算计中,我真怀疑当初你是不是在场偷窥,不然怎会知道的这般详细?”

鲁妙子反而得意的说道:“这牧场许多地方都是老夫后来精心设计的,什么风吹草动能瞒住我的,你小子就别妄想套我老人家话了。”

知道不能在这个老家伙面前占到便宜,秦一也不计较,转而说道:“看老哥最近容光焕发的,不知那些图纸研究的如何了?”

鲁妙子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振奋的说道:“你那些宝贝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有些就连我老人家都没有听说过,但若真能仿造出来绝对会改变现在战争的格局,真是些可怕的东西。”

秦一傲然笑道:“战争本就是人类社会必然的现象,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了,我们实在没有必要拘泥于眼前的利益,所以,小子才想让您老人家来研究这些宝贝。”

鲁妙子斜瞥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就会压榨人,算了,我老人家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就算卖给你了。”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充满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意味!

再次出现在秦一面前的时候商秀珣仿若天上下凡的女神,柔弱的夜风中衣袂飘飞,凝望着秦一淡然说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准确说应该是一个闲人。”

没好气的瞪了秦一一眼,似乎怪他不肯说实话,沉默了一会儿,商秀珣终于还是幽幽说道:“多谢你哩,这次若不是你帮忙,飞马牧场也许就真的要从此除名了。”

想起当日的凶险,商秀珣仍感到有些后怕,瞥了面前傲然站立的男子,心中闪过莫名的滋味。

那晚秦一独斗四大寇,纵横贼寇间的潇洒不羁,狂放狠辣都深深的映在她的脑中,对于一个从小就被人好生照顾的女孩来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情节吧。

尤其是秦一平日的懒散和他杀人时的狠辣无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是冲击着她的心神,令其对这个神秘的男子产生不可遏制的好奇。

这美女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若魂游天外,秦一却毫不客气的欣赏着美人的娇靥,恍若雕琢的精致柔美的曲线让秦一也有些心动,难怪这商秀珣被誉为大唐中绝不逊色于石青璇、绾绾的女子,只是这份独一无二的气质,就可见一斑。

突然语调转冷说道:“你这几天是否跟那老家伙在一起。”

秦一眉头微皱,淡然说道:“不要说的这么暧昧,鲁老乃是天下间最卓越的人物,能够跟他结识,也是我秦一的幸运。”

商秀珣讶然,在她所知似乎还没见秦一露出过如此姿态,嗪首微摇,柔声道:“秦一是否永远都让人看不透?娘常说鲁妙子聪明绝顶,是这世上最博学的人,但生性孤傲,也从未看得起任何人,所以才一直没有传人,可否告诉秀珣,秦一究竟如何跟他结交的?”

“贵在知心,真正的朋友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看得顺眼就成了,我看他有趣,他看我顺眼,这就成了。”

“就这么简单?”

商秀珣翻了翻白眼,顿时美态滋生,电的秦一都忍不住差点冲上前把这个绝色娇娃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难道我秦一还不配跟那老头子做朋友吗?”

商秀珣摇头道:“只是看不透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