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天的喧闹,太阳的余辉落下,洛阳城又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如织的胜景为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一丝温暖。

“不对!”

秦一端着酒杯,透过洞开的窗口望着不远处的三艘大船突然说道。

众人疑惑,皆不解的望着他,不知这家伙的脑袋中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邪恶的事情。

秦一迎着诸人疑惑的目光,沉声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不是已经查出瑜姨很可能就在那艘船上,一会儿咱们再救人就行了,难道事情有变?”

寇仲万分不解的说道。

“阴癸派能够跟慈航静斋抗衡数百年且始终没有被消灭,她们隐匿藏身的本领已经到了最高境界,又怎么可能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这绝对不符合她们一贯的作风。

所以,我说这三艘船更大的可能是敌人设下的死亡陷阱,就是等着心怀不轨的对手自动踏进罗网,亦或者根本就是为咱们精心准备的大餐?”

擦去额头冷汗,一直显得比较沉默的徐子陵点头说道:“秦大哥说的没错,从见到这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好像漏算了什么,但却总是抓不住最后的灵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我也认为这是个陷阱!”

寇仲摸着大脑袋说道:“那敌人的真身又躲藏在何处,总不会做起了缩头乌龟,彻底消失不见了吧?”

“不会!”

宋师道接口说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照此估计,这既然是敌人引人入瓮的毒计,那她们必定就在离此处不远。”

“那就好办了,既然是诡计,船上必有高手伏击,咱们等会找到阴癸派的真身,然后再偷偷行事,就万无一失了。”

秦一摇头否定道:“不,咱们上船,既然敌人费尽心力设计好了陷阱,岂能让其白白浪费,待会我和老跋,寇仲上去。”

宋师道眼睛一亮,振奋道:“将计就计?调虎离山?此计甚妙,你们三人虽是自投罗网却也能吸引那些高手的注意,这样就方便我和子陵来个暗度陈仓,只是……秦兄现在身体不便,不若换你去救人?”

秦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咧嘴笑道:“若是让令尊知道你因为一个莫不相识的女人就为宋阀惹上这么大的麻烦,我想他一定会打断你那双可怜的小腿。

这天下间还没有什么人能杀死我秦一,哪怕祝玉研亲临也不行,而且,若论起捣乱破坏的本领你难道认为比我这个专家还精通吗?”

宋师道心中掠过一丝感动,豪声笑道:“秦兄的破坏力确实非常人所能及,既然如此,救人的事情就交给小弟吧。”

三人乘坐一小艇穿行水上,距离三艘大船的位置越来越近,紧了紧手中的长剑,跋锋寒犹有心情对秦一说笑:“老秦你既是行家,那待会咱们上船就直接动手吗?”

秦一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动手难道你还准备让人家请你大哥喝一杯吗?只要有人出来狠狠砍他娘的就是了。”

“果然是强盗的逻辑,老秦你若生在草原上必是最出色的马贼。”

也不知道这跋锋寒究竟是赞他还是损他,一旁寇仲更是深有同感的大点其头,秦一无奈耸了耸肩对此他显然并不准备再做解释。

终于接近,三人长身而起,身体一纵,轻松登上甲板。

按照早就约好的,三人立时各自散开,向不同的方向开始搜查。

猎物既然已经‘落入’陷阱,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自然都冒出头来,数人从各处闪出,向三人攻去。

这三艘船上都有敌踪,眼看有人中招,立时从各自的地方钻出,施出手段准备支援同伴。

秦一三人的任务就是务必要拖住这里所有的高手,并造成强攻的假相,以此来迷惑对手的视线,好给宋师道和徐子陵两人提供足够的掩护,自是声势大壮,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来此闹事的。

果不其然,其中一艘船上的异样立时引起了宋师道的注目,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喜,悄然向那艘泊在码头的船泊靠近。

攻击秦一三人的敌人大多都是女子,其中一人赫然有着一头银白发丝,正是阴癸派长老级高手‘银发艳魅’旦梅,其她几人也都是气势沉凝,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三人的分散显然有些出乎众妖人的意料,领头几人对视一眼,意识到对手的狡猾,立时也分散开来,旦梅选择追击跋锋寒,堵截寇仲的有四人,皆是女子。

但这些女子身上气势惊人的魔功绝对无法让人小觑,心神一紧,也不与之对战,冷笑一声钻入一间舱房内,遇墙破墙。

似乎其本意根本就不是来寻仇的,反而更像一个拆卸工人,不可否认如他这般高手若是专门破坏,那种情况绝对不是任何人都愿意面对的。

这小子把秦一的狡诈猥琐学了个十足,把身后的众妖女气的差点咬碎银牙。

秦一施施然从船首的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内出来,手中拿着一柄做工精美的手绢,放在鼻下轻轻嗅吸了一下。

满脸回味的说道:“沁香怡人,丝萝舞袖;美人如玉波,不染红妆凝,这是绾绾身上的味道,为何她不在这里,对你们这些小喽啰我真的没有说话的兴致,若不想死的话,请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