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淡然说道:“虽然对方打的是美妙主意,可惜却错估了天妖屠神**的真实潜力,只要凑齐某些‘原料’我就可以半日内治好体内暗伤,起码回复以往八成以上功力。

而且,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有一些秘法,若是出现意外情况,可以让自身功力在一刻钟内保持在巅峰状态,纵是阴后祝玉研法驾亲临,除非她和宁道奇联手,不然也休想留下某的性命!”

“天、妖、屠、神、大、法?难道这就是秦兄你修炼的功法,好邪恶凶霸的名字,却也实至名归,真不知此等盖世功法究竟是何人所创?”

宋师道眼神一亮,喃喃自语道。

秦一貌似无意的淡淡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小时候遇到了一个游方老道士,当时年岁尚小,稀里糊涂下就继承了他的衣钵,哈,这就是传说中的机缘巧合吧!”

这家伙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嘴皮子一张莫须有的故事就编了出来,直让几人感叹他走了狗屎运,这么好的事情自己怎么就遇不到呢!

宋师道感叹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或许正是秦兄的心性符合了那位前辈的择徒标准,若是换作你我恐怕就算有缘得见,也无师徒之缘呢!”

几人点头赞同。

跋锋寒突然开口道:“老秦,你说有异法可以在短期内治好内伤,需要条件很苛刻?”

秦一眉头一跳,这跋锋寒心思果然敏锐,也不隐瞒点头说道:“没错,十分苛刻,若是在平时恐怕真的很难实现,不过,老天相助,眼前就有一个天赐良机,但这还需要仲少帮忙了。”

寇仲大奇道:“我的功力似乎对大哥没有太大的帮助吧,难道是需要我那块晶石?不对,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到底还需要什么?”

秦一目光灼灼的盯着寇仲一字一句的说道:“战、胜、李、密!”

“啊?”寇仲愕然,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一场大战与秦一的伤势又怎会牵掣在一起,略显疑惑的追问道:“大哥,你不是在耍我吧,难不成我多杀几个瓦岗军的人,你老人家的伤势就能快速回复了吗?”

秦一表情邪异的笑道:“孺子可教,正是如此。”

轻咳了一声,秦一显然不欲在此事上牵掣太多,转移话题道:“总之你与王世充之间需要更加密切的合作,你则帮他把瓦岗军彻底击败,我会全力帮你策划的,而我需要的唯一结果就是一场血战!”

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一冷,众人似乎已经从秦一的话中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寒以及耳中隐约传来无数亡者悲惨痛苦的哀嚎声。

……

如今的洛阳已经成了一个权利争夺的角斗场。

围绕杨侗、王世充与独孤阀三者间的角逐已经越发紧张,不过狡猾阴险的王世充始终占据着主动,若无意外最后的胜利者也将是他。

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管胜者谁出与近邻瓦岗军的摩擦乃至战斗都已是不可避免,所以或许是受到多方面的影响,城内比起以往少了些许喧闹,车辆交汇时的匆忙冷清成为近日空气中的主旋律!

天地间阴雨霏霏,整个洛水两岸都笼罩在一片苍茫之中,一瞬间就把昨晚天津桥上杀戮死伤的痕迹冲淡了许多。

秦一探首望着窗外,摇头说道:“自怜碧玉舞,贫贱河边沙,这些庸碌的人又怎会知道明天会是个怎样的天,天未变,改变的始终是人心。

下雨天总是容易让人惆怅,却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天气,那些人怎都不会想到咱们会这么快就敢有所行动的,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就先从阴癸派开始吧。”

一辆马车猛然停在了小楼门前,驾车的却是个面孔陌生的汉子,不过随之从车厢内钻出一个脑袋,赫然正是宋师道,招手说道:“事情都办好了,还不下来。”

宋阀暗中势力驳杂,五人中也只有宋师道门路最熟,索性几人听任他的安排,哈哈大笑着飞快钻入车厢内。

马蹄飞溅,飞速消失在这条街道上。

马车车厢内,宋师道端坐车内,手中捏着一片色泽黄绿的茶叶凝神说道:“阴癸派虽然行事隐秘,但任何事情总有些须蛛丝马迹显露出来,而且她们派中多是女子,虽是隐居市对于一些特殊物品的使用绝对不可避免。

方才我已经去她们曾经落脚的地方搜查过,又让青蛇帮的人调查了一些事情,最后终于找到了君瑜可能被困的地方。”

寇仲闻言精神大震连忙追问起来。

“阴癸派的人很是小心,大体位置就在洛水与运渠交汇的码头上,那里船只往来极为热闹,数百条船泊在数十个码头上,即便被人发现也好称乱逃走。”

寇仲狠狠的说道:“他***,这阴癸派的人都是属老鼠的,整天就知道躲藏,这回若是救出瑜姨,必要学秦大哥昨晚一般凿沉她们的座船。”

宋师道哑然失笑道:“秦兄昨晚的凿船之战委实精彩,本是最大的攻击点转眼却成了致命的破绽,那些人想必肠子都悔青了,果然是沙上城堡,成也洛水,败也洛水。

据说仅是沉船被牵连溺水的就不下数十人,尤其是那些突厥人,一辈子马上作战,哪会游水,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他们,却是大快人心,不过,这下跟秦兄的仇怨算是彻底结大了。”

因芭黛儿的原因,跋锋寒对突利没有半点好感,冷冰冰的说道:“这次是突利自找霉头,下次若是再遇上,必要领教一下他伏鹰枪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厉害。”

宋师道不知两人间关系,扭头对秦一贼笑道:“秦兄可知你现在真的已成武林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