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虽是一员勇将,但他绝对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经完全取决于秦一的意愿,但对驻守在巴东城中的唐军而言却是毁灭性的后果。

没了指挥,面对一群被秦一调教的嗜血凶残,且手段狠辣的黑甲军,这些唐兵从一开始攻击到最后的覆亡似乎早已命中注定。

一轮红日爬上地平线,秦一背负双手,站在城头,恍若自语道:“襄阳乃是战略要冲,而巴东就是前沿要塞。

控制了这两处地方,就等若是在我们的心脏上楔了一颗钉子,程咬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襄阳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如此一来近可攻,退可守,而且战争主动已经落在对手手中。

这李世民果然是不出手则以,实在是个让人头疼的对手呀,这小子还是盯着我的巴蜀不放手呀。

哼,若不是我突然改变主意,恐怕回头就要被人在身后狠狠的捅一刀!你现在就赶回九江,把此事告知宋缺,他知道该怎么做。”

背后的阴影中传来一个微不可查的轻哼,算做回答。

“有意思,我说最近那些人怎么突然开始上窜下跳,原来不知是慈航静斋搀合进来,整个事情少不得是那家伙在背后计划,想要报洛阳的一箭之仇?

那就看这一局是谁手段更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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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成都的人都会为那里的繁荣感到欣羡,而若论到此地最出名的地方,毫无疑问所有的男子脸上都会露出暧昧回味的表情。

那正是素有十全艳色,妩媚无双地蜀中秦楼!

穿越回廊,绕过一处假山环绕的竹林,一座环境幽静的阁楼赫然钻入眼帘。秦一正懒洋洋的躺在一张软**,两旁的竹椅上坐着他的几位得意下属。

“几位干的不错,我刚走没多久,这些跳梁小丑就都钻出来了,实在是让我倍感‘欣慰’呀!”

各人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秦一话中的讥讽,最后还是一身淡妆素裹的唐彩衣挑起眉头,略显不满道:“还不是主上您走之前让我们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怎么现在就来抱怨起来了。”

“我确是说过这句话,但我好像没有说过把自己地地盘都让给人家吧,若不是老子命硬,这次就折在巴东了。

还有那***张万竟然把鹤顶红和砒霜搀合到一起,真把我当成杀父仇人了,用得着这么狠吗?”

对于被李世民摆了一道,秦一果然还是耿耿于怀,这个场子若不找回来,岂不是太丢份子了。

唐彩衣闻言更是委屈道:“主上说要放长线钓大鱼。属下们就没敢大张旗鼓,现在那些人是越闹越欢腾。

有些偏远之地我们的兵力难以控制的地方最近也是屡屡生出民乱,说起来还是兵力不够了。”

秦一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当初发动清剿,那些异己分子见势不妙尽数躲藏了起来,所以才定计要引蛇出洞。

最后好来个一网打尽,当初考虑到蜀人求乐,强行征兵短期内根本就行不成战力,才使得手中没有可用之兵,也间接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只是没想到仍旧小觑了某些外部势力。别人可不想看到整个蜀郡落入我们掌中呢!”

一直阴沉着脸面的侯重猛地站起身来说道:“主上无需担忧,这些时日我们也不是白做的,已经基本上掌握了大部分歹人的潜藏地点。

只要您现在发下命令,属下就立刻带领狼巢的兄弟把他们清剿干净。”

一旁地冷峻公子易常心闻言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一根筋的家伙,真要这么容易。还要秦一回来干什么,什么都被你解决了。

一向少言寡语的老魏发扬了一贯的表现。

早已安然入定,双目紧闭,恍若僵尸,连个呼吸都听不到,待在此老身边让人觉得浑身发毛。

秦一挥手笑道:“那些人不过是癣芥之患,蝼蚁一般的角色,本座想要除掉他们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怎么蹦达,最终的结局也只有一死,真正需要让我们些躲藏在背后搅风揽雨之人。这些人才是大头。

巴蜀是块肥肉,显然很多人都不想看它落在我秦一手里,若能得到巴蜀,等若是砍掉我一条臂膀。

而且一旦巴蜀、巴东、襄阳、长安、太原连成一线,就能形成一个对大华的包围圈,哼,这个圈套编的可够大的。”

易常心摇动手中折扇,配上身上地儒生服饰,与那‘多情公子’侯希白倒有几分相似。只是邪恶程度丝毫不比秦一逊色。

他本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辣角色。

“野心固然不小,不过就怕撑破了肚子!”

秦一突然询问道:“那人有什么动静吗?”

唐彩衣答道:“据我们的人回报。近段时间确实有些来历不明之人去找过他,不过,好像彼此并没有谈拢,他也一直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如今川帮在巴蜀一家独大,彩衣觉得有些不妥,不若,趁机……也好永绝后患。”

秦一摇头道:“昔日四川三大势力,如今只有他一家独大,范卓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位置,若想说动他反水,恐怕对方还没有这个能量。

这人也是个老狐狸,趋吉避凶的本领颇有一套,我们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搀合进来,不过,也不能这么便宜他。

彩衣你明天就可以告诉他,若不想整个蜀郡乱成血流成河就合作点。

想要独善其身,真当这里是世外桃园呀!”

神情一动,秦一突然说道:“剩下地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就是了,都出去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几人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秦一性格素来诡变,也并没有太在意,纷纷起身离去。

只有一言不发的老魏在走出大门之前耳朵似乎有意的向一角转动了一下,但随后就径直离去了。

轻叹一声,秦一说道:“邪王似乎有偷听人家谈话的兴趣,难道您不知道世间有个词汇叫做‘秘密’吗?”

话音方落,面前空置的座椅上骤然现出一道身影,却是长安一别不过多久的魔门‘邪王’石之轩。

两人都不是普通角色。秦一丝毫没有在意这可怕的魔门高手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仍旧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洒脱模样。

而石之轩也一脸坦然,拿起身旁几上的茶杯自斟自饮了起来,就像是进入自己家中一样,整个动作无不透着潇洒儒雅。

“不过是对付一些无关痛痒的小角色罢了,石某有必要偷听吗?今次来此正是要秦一你一践长安之约。”

秦一打了个哈哈:“邪王倒是好记性,当初地承诺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本座还有件小事需要拜托邪王。

因为本座思前想后,自认世间没有比邪王更适合的人选了。”

谈话间没有半分火气,让人根本就想象不到这两人先前都欲至对方于死地,今次的交易也不过是彼此间利益的纠结。

石之轩洒然笑道:“能够让大名鼎鼎威震天下的妖皇感到棘手,还真是罕见呢,不妨说来听听。”

“很简单,只求邪王帮忙杀一人,我想这对您老人家来说应是最简单不过了。”

石之轩哈哈笑道:“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子,你若说杀的人是宁道奇,梵青慧,我又怎能答应。”

秦一微笑道:“若此人不是中原人,乃是西突厥国师云帅,又如何呢!”

石之轩微微一愣:“竟然是他?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石某早就听闻此人轻功盖世,不过,杀他于我似乎没有半点好处吧。”

秦一也不推委,径直说道:“聪明人不说废话,除了答应你的那件事外,我再说一事,我欲兵发异域,若能功成……

魔门两道六派分裂千年非是无因,早应该寻找更加适合自己发展的土壤!为何死守坟冢,而不是另立门户,建立一个全新的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