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山滑溜溜的眼珠转动,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对了,秦兄让人给小弟捎信,不知这次来彭城可是有何要事需要帮忙?”

秦一终于扭过头来,盯着香玉山看了一会,直到把人家愣是瞪的心中发毛,才故作神秘的说道:

“唉,现在世道太乱,生意不好做呀,想要不被淘汰,就要坚持与时俱进,保持更新才是王道呀,早就听闻香兄手底下的青楼乃是业内的魁首,不像小弟窝居巴蜀,小打小闹,只能勉强胡口,所以,来你这里取取经,学点成功的经验。”

香玉山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老脸一红,说道:

“秦兄这不是在埋汰小弟吗,您手下的秦楼若只是小打小闹,勉强胡口,那小弟的翠碧楼只能算是一文不名的垃圾了,巴蜀秦可是号称人间仙境,男人心中的圣地,如今多少北人都慕名而去,说是日进斗金也毫不夸张,‘秦楼主’您就不要再消遣小弟了,有什么话你老哥就直说了吧,真要是只为游山玩水,欣赏名胜古迹,想必也不会来这里吧?”

秦一哈哈大笑,拍着香玉山的肩膀说道:“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恰巧路过此地,所以,顺道就过来了,而且,小弟这次确实有意到翠碧楼见识一番,香兄不会故意推脱吧。”

仔细的盯着秦一看了一会,觉得他并不是在取笑自己,香玉山也着实摸不清秦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知道的才更可怕,原本心中早就把此人列为了最难应付兼可怕对手,此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秦一自然尽数把香玉山的谨慎收在眼中,却并没有多做解释,如此安排原就出自他的本意,香家是什么货色他岂能不清楚,正经人都不屑于跟他们乃至其背后的巴陵帮发生纠葛,毕竟,江湖人最重名声,绝不愿意被人提起的时候跟臭名昭著的人贩子搅合在一起。

有一点完全可以确定这香家犯下的罪过实在是磬竹难书,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家庭败坏在他们巴陵香家手中。

秦一不是滥好人,他不会仅仅因为这些所谓的同情心就傻乎乎冲过去,给他来个灭门,虽然他完全有这个实力,却绝对不会干这种无力不讨好的傻事。

有个哲人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每一件暴利的背后都隐藏着更多无辜者的鲜血,哪怕他真的发扬一下雷锋精神,给他香家来个一锅端,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只要有人存在,有利益驱动就永远不缺乏敢于冒险的人。

就像谁都清楚毒品对人类的危害,但为什么至今屡禁不止,更是有人不断顶风作案,铤而走险,究其根源就是利益,难以抗拒的利益在蛊惑腐蚀着那些脆弱者的心灵。

即便你杀死那些造毒者,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新的替代者,因为罪恶的邪念本就在人心中,只要有人的地方这根源就永远无法消失,这就是自然界残酷而真实的定律。

秦一还没有这个能量来抗衡这个定律法则,所以,他所能作的也只是从香家手下买走那些孤儿,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承认自己的做法跟香家差不多。

因为,他是个很现实的人,废物对他来说就意味着抛弃,他也承认自己很吝啬,他秦一唯一能够付出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尊严、尊重!

当然,这些东西是需要以自身的能力作为交换的。

生在乱世,必须适应乱世的生存法则,这就是天道!

在乱世中谈论这个话题似乎有些幼稚可笑,但对于这些被他从小训练的孤儿来说,已经是他们心灵成长的所有支柱了。

香玉山心中早已戒备,总觉得弄不清秦一的真实意图就处在很不利的地位,故一直低头皱眉不语。

这就是聪明人的烦恼,总是考虑的太多,反而求不得片刻清静!

一路无话,马车终于熟练的驶入一处横巷,这里正是香玉山老爹开的那间碧翠楼的大门外,入眼看去,内中院落重重,不时有娇媚女声传来,引的路人不由自主的停下驻步旁观,心中搔痒!

天色本就因为下雨而显得有些黯淡,此时已到了未时,按规律正是上客的时段,碧翠楼门前那盏硕大的红色灯笼也点了起来,氤氲的光晕在雨丝的侵润下,竟别添了一丝暧昧凄艳的气息。

他们的马车并没有在门前停下,而是径直穿过大门向主楼方向继续行去。

把门的六、七名大汉显然早就认得这马车乃是自家少主的,一个个顿时抹去脸上凶悍的气息,换上一副谦卑讨好的奴才相,躬身作揖,目送马车远去。

主楼前有一座专门供权贵们停靠马车的广场,已经至少有十多辆妆饰的颇为豪华的马车静静的停在了那里。

车门打开,两人心中各怀鬼胎的家伙缓步走了下来,并肩向主楼方向走去。

尚未步上楼前的台阶,一个颇有姿色的美妇已经夹带着阵阵香风花枝招展的迎了上来。

那美妇极为娴熟的走到两人中间,亲热的挽着两人的臂弯,一对硕大诱人的**不偏不倚的随着身躯的晃动摩擦着两人的臂膀,一时显得颇为暧昧,嗲声嗔道:“小冤家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人家还以为昨晚那几个小妖精伺候的不够尽兴,惹您生气了呢?”

香玉山顿时有些尴尬,老脸一红,讪讪的说道:“凤娘就喜欢逗趣,您就放过玉山吧,这次我这个好朋友来咱们翠碧楼,你可要好好招呼了,不然,我可为你试问。”

凤娘媚眼一飘,腻声嗔道:“嗳呦,真是罪过,都是奴家的错,竟然忘了询问这位公子爷的名讳,嘻,公子身上有种让女人着迷的味道。”

说罢更是把自己雄伟的身躯使劲的往秦一的身上蹭去,搞得一边被冷落的香玉山一脸苦笑,难道说现在这小白脸已经不吃香了吗?

令女人着迷的味道?奇怪了,刚才一块坐车,我怎么就没有闻到。

听凤娘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香玉山终于忍不住好奇把头凑到秦一所在的方向,使劲的嗅吸了两下,却怎也闻不出什么个所以然。

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自打从秦楼离开后秦一已经有半年多时间没有享受到这种慷慨廉价的艳福,比之单婉晶之流,这凤娘显然多了一种青涩女子所没有的成熟味道,本就性情不羁的他更是无所顾忌,也不避讳周围有人旁观,索性把整只手掌负在凤娘丰隆高耸的**上,使劲的揉捏着,惊人的触感不断告诉他身边女人的诱惑,一边戏声说道:

“想必凤娘才是这翠碧楼的第一美人吧,真是让人不忍放手的尤物呢,小弟秦一,哈哈,回头咱们可要多亲近亲近了。”

巴蜀秦楼的名号虽然响亮,但知道他真实名讳的并不多,大多人只知楼主,而不知秦一何人。

凤娘显然没想到秦一竟然如此大胆,本想躲开,但一对上他那双闪烁着莫名身材的眸子就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感觉浑身有些发软,许久未动的春心竟然被此人轻松撩拨了起来,媚眼一转,道:“公子原来也是个坏人。”

秦一哈哈大笑,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能够看到凤娘如此模样,也算是某家的福气了。”

香玉山呆呆的看着秦一的一只‘魔掌’在那里肆虐,更诡异的是,被虐方不但没有发怒,反而一脸春情萌动的**荡模样,心中竟一阵模糊,难道说这秦一的魅力真的如此强悍,他可是比旁人更知道凤娘可不是随便男人就能上手的.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怎都觉得比秦一那张脸俊俏许多吧,难道现在的审美标准变了?

真是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