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听闻胡老大不再说让自己出家的话后,暗自舒道:“大师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天下有悟性的多的是,只是大家都没有发现罢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唔……”胡老大沉吟道,“小二哥儿这话说得很是,果然很有悟性,若你后悔未拜贫道为师的话……贫道倒是不介意……”

话到这里,四海突然听到一边的客人唤小二的声音。那小二趁此机会,忙不跌的应了一声就跑了。

胡老大仍在故作惋惜的叹道:“唉,如此慧根,可惜啊可惜……”

四海在袋子里,感觉到袋身微动,似乎是胡老大起身要走了。

“那边那位道长,我家公子想请道长过去帮忙看个相,不知道长可否赏脸?”胡老大刚一转身,立即就被这个声音给叫住了。

四海一听到这个声音,全身不由的一震,脸色苍白的开始发起抖来。

“哦?”感到胡老大回过了身,道,“你家公子是哪位?”

“我家公子的姓名不大方便告知道长,不过我家公子已在楼上等着了,可否请道长移步楼上一坐?”

“当然可以,请姑娘带路,咱们这就去瞧瞧吧。”

“好,道长这边请。”

“贫道不敢当。还是姑娘行在前面带路地好。”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几乎要从胸膛中跃出了!

四海捂着胸口。一时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脑中里热哄哄乱哄哄闹哄哄地只有三个字: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说话地女子应了一声后。上楼地脚步声就前前后后地响起来了。

脚步声最终停了下来。四海泛青地手指几乎要将手中地一角衣衫捏得可以滴出水来!一边地红袖也被她拧得稀烂!

啌!”先时说话地女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恭敬道。“公子。那位道长奴婢已经将他带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四海感觉到仿佛过了一百年般漫长的时间之后,才听到一个熟悉到骨子里几乎已经被自己揉进骨血的声音道:“进来吧。”

师父……

四海猛得站了起来,却又踉跄着摔倒,她激动得无以复加,几乎要忍不住用自己手上的利爪撕破布袋然后冲出去了!

师父……是师父……那是师父的声音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是胡老和先时那个女子进门的脚步声……如果四海没有记错的话,先时的女子声音就是陌玉身边伺候的红衣。

红衣带着胡老大走了进去,四海闻到满屋里飘荡着的淡淡荷香。然后就听到红衣道:“回禀公子,人已经带来了。”

“恩,”四海听到陌玉淡淡的道,“绫,给道长看座。”

“是。”北宣绫应了一声,然后是桌椅挪动的声音和胡老大故作谦虚假客套的推辞声。

推辞了一番推辞不下,胡老大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道:“如此……贫道我就不客气了。”

然后四海就感到胡老大力道很重的一股屁坐到了椅子上。

“道长仙风道骨,果然是有道之士,不知仙乡何处啊?”陌玉的声音听上去清越之中又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这位施主谬赞了。贫道一生云游,祖居浙江杭州。”

“哦?”陌玉的声音仍旧淡淡的没什么波澜,“杭州?倒是个好地方,在下常闻道杭州西湖美景令人留连,也听过白蛇被压雷锋塔,水漫金山的故事,想来该有许多妙处罢。”

四海听着陌玉若无其事的谈着二人以往的故居,心里一阵酸楚难受。

胡老大道:“不敢不敢,世人谬赞而已。”

“道长不必过谦。道长法力高深,不知可否为在下算上一卦?”

“不敢不敢,不知公子要问什么?”

“刷”的一声,像是折扇被展开的声音,陌玉道:“在下问姻缘。”

四海听在耳中,心里猛的一跳。

“哦。”胡老大道,“不知公子要如何算法?”

陌玉失笑道:“竟有这许多讲究么?那不知道长都有何算法?”

胡老大道:“看面相为一算,看手相为一算,发课卜卦是一算,测字又是一算,四法皆有不同,故卦钱也不一样。”

“哦。”陌玉道,“那便测个字吧。”

胡老大道:“甚好。”

四海听到北宣绫出门吩咐了小二到掌柜处借了纸笔等物,四海听到轻轻的砚墨的声音和纸张的轻响,不多时,就听到陌玉轻轻的道:“写好了,道长请过目。”

“唔……”胡老大故作高深的沉吟半晌,方道,“

写下的是个这双字一拆为二,则是个‘又T反复轮回之意,一个“又”字从着另一个两个“又”字便为双”又称为“二”,公子既然问的是姻缘,请恕贫道冒昧,公子心中,可是有两个惦念的人么?”

四海心中“呯呯”乱跳,心中一下子就乱了。

“大胆!”红衣恼怒的突然喝住了胡老大的话头儿,“你这老儿莫要信口胡言!我家公子又岂是此等朝三暮四之人!”

胡老大闻言立即噤声不语。

“红衣你闭嘴。”一个声音冷冷的道。

飞鸟。

“……是,飞鸟护法。”红衣声音仍有点悻悻的,但却听话的闭嘴了。

“让道长见笑了,”陌玉的声音并未听出有什么着恼的痕迹,他淡淡的道,“道长不妨继续说下去,在下听着呢。”

胡老大叹道:“唉,这位姑娘脾气如此暴躁,且又红鸾星暗淡无光,看你年岁也已经不小了,若再如此下去,将来可如何是好啊。”说着又增强效果似的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替红衣极有可能嫁不出去而苦恼一般。

四海隐隐的听到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似乎是红衣在强忍着满肚子的怒火。

“咳……”有人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一直未开过口的白衣便静静的道,“这位道长,我们家公子还在等着道长的解说呢。还请道长继续才好。”

“唔……”胡老大道,“你这女娃娃倒甚是有礼。”

白衣的声音不咸不淡的恰到好处:“谢道长夸交奖。”

“不敢当,贫道只是实话实说。”

“呵……”陌玉轻轻的笑了笑,道,“方才听到道长所言,倒有些意思,不想在下随手一字竟也能看出如此多的玄妙来,果然是让人佩服的有道之士。”

“不敢不敢,”胡老大客气道,“只不过是随口胡侃混口饭吃,公子不恼也就是了。”

陌玉的声音温和好听,自带着一股惑人的魅力。“不恼,还请道长继续说下去吧。”

“是。”胡老大应了一声后,便又开始接着讲方才陌玉随手所写的道,“贫道方才说过,被一拆为二的有反复轮回之意,贫道抖胆请问公子,可是最近有故人归来么?”

这下子算是彻彻底底的静了一静,不光陌玉等人,就连四海也都屏住了呼吸。

过了也不知多久,四海才听到陌玉淡淡的“恩”了一声,像是对胡老大所言的认可恩,也可这么说罢。”

“这便是了,”胡老大道,“公子本已忘却前缘,无奈故人的归来,却使得一切尽皆改变,想必公子之迷惘也系于此了。”

陌玉不置可否。

胡老大老神在在的又道:“这姻缘么,讲究的不就是个但凡有缘无份,或有份无缘者,皆非良配。公子若明白了这一点儿,也就不会再找贫道开卦测字了。”

陌玉似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道:“道长这话何解?若世人全都明白了,皆不来找道长发课算命看风水,那像道长这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胡老大叹道:“正是如此!所以贫道才会有如此之多的烦恼啊。”

陌玉淡淡道:“恩,很是。”

胡老大慢吞吞的作欲言又止状,道:“公子,贫道方才的卦只说了一半儿,公子命犯桃花,此生注定要受这情之一字的煎熬,而且……”

胡老大说到此处就住口了,在最适当的时机掐断了话头儿,做足了吊人胃口的神棍状。

陌玉果然开口道:“道长有话不妨直说。”

胡老大犹豫着开口,叹道:“公子你命中带着煞气,这一生注定是个要克累他人之命,你虽面带桃花,但却不是普通人所见的命里风流多情,竟是一片风拂桃花乱啊,公子身上煞气太重,这一生注定了没有美好的姻缘,有的,只是前世今生所欠所累的孽缘。”

“臭道士!”胡老大话音一落,红衣已经再一次的忍不住出口怒喝了。

“公子还未发话,红衣你给我退下。”飞鸟的声音听上去更冷了。

听到飞鸟竟第二次当着自己的面越权斥责门人,北宣绫的声音听上去也带了丝恼意,她冷笑一声飞鸟护法果然很明白事理。”

书名:《末月销寒》

作者:叹轻寒

书号:一三四九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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