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拥”有一床被子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一旦形成了,改变起来就千难万难了。

当过兵的、上过学的、打过工的……这些人是在少年时期向青年过渡时一个人在外面的,形形『色』『色』好好坏坏的习惯有时候让人受不了。

想起几件趣事,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听到老师讲课时课下有学生拿出一大卷手纸在摁鼻涕,那声音恶心而响亮,引来好多同学侧目;再比如,答疑时间,好几个男生女生围着老师的办公桌在听讲题,其中一名同学冷不丁放出一个巨响亮其臭气熏天的屁来……

这样的事情,是不好的习惯。

但是生活中,也有很多可有可无的中『性』习惯吧,比如我,习惯一床被子,睡觉时,只有抱着它,不论冬夏,伸出一条腿搭在上面,即便醒来时发现我和被子已经互不相干,那也得“拥”被而眠,否则一夜休想睡好。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北京的山东朋友送我一床山东棉花的被子,我来深圳前,花七八十块的邮费把那床被子寄到了深圳。

丫头嘲笑我,满超市的被子,花一百左右就能买到质量不错的被子,一年一换,多省事!

我则不屑。

一种感觉或习惯,一旦形成,想刻意改变,那是徒劳的,或者,过程很辛苦,结果却未必能让人如意。

就为这事情,和丫头吵过几次,大夏天的那叫一个热啊,蚊帐毯子,甚至不要毯子,一个小小的『毛』巾被就解决问题了,我却非要弄个被子热烘烘地卷着盖着,一旦出汗,整个屋子都是臭臭的。

丫头好几次若有所思地闻着我枕头被子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感叹:

“我终于知道男人为什么叫臭男人了,这汗味儿,这烟味儿,这屁味儿,掺杂起来,就好像进了我们家的鸡圈。”

冷嘲热讽是一回事情,但在这个事情上,我的一意孤行是抱定了的,才不会因为丫头的“『色』厉内荏”而改变初衷。

现在总算和谐了,即便是在大夏天,她在收被子的时候只收她的,不收我的,按她的话来说:“大不了我找个时间偷偷扔了,再买床新的,男人就是来糟蹋资源的,唉……”

上次出去20天,等我回来想“拥”那床习惯了的被子时,却不见了踪影,不用问都知道,丫头处理了。

当天晚上,她拽着我到超市物『色』一床被子,怎么『摸』怎么捏都找不到感觉。走在街上,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可是脏了旧了的东西总得处理吧。丫头看到我的样子,突然跟我说:“被子我没扔,藏起来了,你先回去裹着吧,啥时候你选个合适的再把那床给扔了。”

“唉,是该扔了——这样也好,我先用着,过几天就换个新的,或者,牌子一样的可能就适应了……”

“大爷啊,你还不是一般的难伺候,虽然只温二两酒的干活,可这酒不好找哇!”丫头用掺了味道的普通话跟我牢『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