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线米线!云南米线……”菜的,蘑菇的,猪肉丸的,羊肉丸的……”的新疆羊肉串……”

各种各样的吆喝声加上行人的耳语、自行车的车铃声,组成了一幕象州市民再熟悉不过的生活场景。米线了!”陈青缡跨着陈远的胳膊,直奔那个卖米线的摊子;可能是临近的商场也正赶上吃饭的点的缘故,摊主摆下的四十几个座位几乎座无虚席,一大批统一着装的商场售货员坐在高不过半米的小桌前的马扎上,呼呼啦啦的喝着盛在套有一次性方便袋的海碗里的米线。

猜着陈远可能不喜欢在这个环境里面吃饭,陈青缡拉着陈远走到一个摆在挨近旁边居民楼的散水位置的一张小桌上;巡摊的小伙子个子不高,手里端着三四个从客人刚离开的桌上收拾来的海碗,问陈远:“两位?两碗?”

陈青缡抢着说:“要一碗米线,一碗清汤!”

小伙子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吆喝:“一碗米线!一碗清汤!”

摊主是为胸围、臀围绝对堪比林熙蕾,腰围绝对能让摔跤选手汗颜的中年妇女,一边夹起团成一团的米线扔进锅里,一边回应:“好咧——”哥哥等我一下!”陈青缡撂下这话,蹦蹦跳跳的跑到卖麻辣烫的那个摊位上去了;等她捏着一大把的麻辣串跑回来的时候,米线已经端上来了。“看,哥哥,这个鸡肉串给你,羊肉串给你,鸭胸肉给你……这个给我。”陈青缡把一大把的肉串统统交到了陈远手里,自己留下了一个卷心菜串和一个炸年糕,然后又抄起一次性的筷子,从那碗米线里面挑了两筷子到了那碗清汤里面。最后把清汤拉到自己面前,把多半碗米线推到了陈远面前。吃了!”陈青缡兴奋的彷佛又减了一半的年龄,叽叽喳喳的说:“以前我在这附近上小学,可喜欢这里地米线了。后来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回来了,有时候想回来吃,爸爸不让。”

用行动表示不讨厌在这里吃饭的陈远嘴里叼着三根米线问她:“为什么?”

陈青缡说:“爸爸其实不知道我经常来这里吃饭,有一回我想让他带我来这里。他就坚决反对,以后就不敢跟他说了。他说这里的饭不干净。其实我都是在这里吃饭吃了四五年了,也没出一次事。”

陈远笑了:“能去大酒店吃饭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平淡无奇的。像是哥哥一样,以前也经常在地摊吃;那是没办法,穷啊!”

陈青缡嘻嘻一笑:“好在哥哥没守着你那辆法拉利说这话,不然周围得有一大批的人自卑到自杀。”

陈青缡这话倒是被旁边两个商场的售货员听见了。两个相貌平平地售货员小姐扭头看了陈远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身边这个帅帅的男生身上穿的居然是HuoBoss西装。两人双眼立刻放光,看到与陈远对面而坐的陈青缡之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嘀咕了一句:“嫩草的年龄层次普遍降低了。”

她们嘀咕的话陈青缡没听到。陈远却听清了,稍一琢磨立刻明白这两个售货员的意思是说自己“老牛吃嫩草”;他有点郁闷,难道自己已经老了?

夜幕降临地时候,陈远陪着陈青缡漫步在地摊后面的小区里,六七层左右的居民楼在这个平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祥和,偶尔亮起的一盏盏灯光照亮了一个个地家庭。

远处是一个杂货铺。看店的老太太蹲在门口的灯影里,正在逗地上那只大花猫;她的背后是一个小姑娘,抱着公用电话给远方的亲人传递着平安的信息:“妈,这里挺好的……”再里边,一个陪着女朋友地小伙子探出头来问:“大姨,恰恰瓜子有大包的吗?”

此时此地此景,与家乡的那时那地那景截然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时之间,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笼罩在陈远的心头。候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陈青缡不等陈远回答。抬头望着楼群之间略显昏暗的星空,接着说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家米线店,然后拉着爸爸整天去吃,告诉他说。吃米线挺好的。吃别人地觉着不干净,吃自己的绝对没问题。”

陈远笑了;他并不是笑陈青缡的这个愿望。而是想起了自己在初中的时候地一些事情。那时候,他在镇中http://www.QuAnBen-XIaoShuo.com

读书,最喜欢去学校附近地一家小书店租书看;陈远最喜欢看这家租书店出租的http://www.QuAnBen-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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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尤其喜欢看古龙地《陆小凤传奇》,有一回,镇中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抢在他前面把他预定好的《陆小凤传奇》之《凤舞九天》租走了,这让他非常恼火,就跟那个学生打了一仗;时年十二岁的他自然不是那个高年级学生的对手,这一仗下来,陈远被打了四拳,踢了三脚,眼青鼻肿。那是陈远第一次舔尝被人欺负的滋味,那天晚上的陈远并没有像其他人想象的一样,躲在某个角落里哭泣,而是找到那名打他的学生,告诉他:“你租书看有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我要把所有的http://www.QuAnBen-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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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部买下来!”

这是陈远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愿望。

可笑吗?就像是陈青缡的米线店一样,陈远不认为自己的那个愿望可笑,每个人都有愿望,或长远,或在眼前,每一个愿望都是一种憧憬,一种生命的印记。望了吧?”听完陈远的诉说,陈青缡问陈远:“不过哥哥似乎很忙的样子,不要因为看书太劳神了。”

陈远一笑:“不会的。哥哥想跟你说的是,并不是每一个愿望都能实现。但是当每一次我们想起这些愿望的时候,都会发自内心的微笑。有句话怎么说,好像是不在意结果,只注重过程。过程地美丽,就足够我们体会了。”

陈青缡嘻嘻笑了:“哥哥说的这话好深奥,像个……像个哲学家!”了。”微微皱眉的陈远说道:“最近被一件事情难住了。”

陈青缡问:“什么事啊?妹妹能不能帮你?”

陈远稍稍想了一下,觉得不方便把事情的原本告诉陈青缡,缓缓说道:“我一个朋友非常喜欢一个地方。觉得只有这个地方保持原状才是最好的。可是最近有一个投资者想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估计一旦真让这个投资者得逞的话,这个地方就会大变样了……所以,很愁。”陈青缡有点疑惑:“这个问题不复杂啊,咱们抢先把那个地方买下来就好了。”

彷佛是暗夜里的一点星光,陈远的眼前豁然开朗。

午夜十二点钟,接到了陈远电话地杨泊、莫有珩、李一恒进入陈远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在场的除了陈远之外,还有陈远独立掌控的梦华电子实业的创意总监杨进林和公关部经理唐文静;三人正围在陈远的办公室旁边拿着计算器和白纸计算着什么东西。好意思。”陈远站起来迎接三人:“不过事态紧急,所以不得已而为之,三位千万不要见怪。”

李一恒笑道:“阿远还跟我们客气什么?”

莫有珩也说:“咱们都是一个团队之内地,有事情当然是我们一起上。”

落座之后。因为秘书已经下班了,陈远招呼唐文静去倒茶,回头对三人说:“欧洲人来势凶猛,对于我们来说不见的是好事,今天下午我跟杨先生商量了一下,都认为任由欧洲人注入大量资金的话,将会影响整个象州市的经济命脉。各位怎么看?”

李一恒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了。自然清楚陈远这话地份量,缓缓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一旦欧洲人掌控了象州市的大部分上市公司,我相信一方面肯定会对象州本地的企业发展增加新生力量,而另一方面,则会对另外相当一部分没有获得投资的企业造成冲击。一旦这个冲击大到一定限度,象州的很多企业都会面临倒闭。以我们自己地永明电子来说,虽然就国内的技术能力来说,我们占有一定的优势。但是一旦欧洲人的资金和技术进入象州之后,永明电子势必会在技术上落后于对手;前期的角力,我们可能会依靠长期的市场份额和消费者的认知度稍占上风,但是我估计不超过一年。我们就会被对手击垮。得到市政府的消息之后。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些问题,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说完这话。他饶有深意的看了莫有珩一眼,正看到莫有珩也在看他。

莫有珩慢慢说道:“我同意李董地意见。有句古话说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这句话放在象州目前面对的经济形势上,再合适不过了。”回头又说:“陈先生这么晚召集大家,是不是已经有注意了。”

面对这样的自己不甚熟悉的事情,陈远习惯性地挠了挠头:“主意是有一个,但是需要大家合力才行。具体地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由杨总监讲一下吧。”

杨进林轻轻咳嗽一声,坐进几人对面的沙发里,说道:“其实最适合分析这个主意地还是陈总,考虑到可能我说的一些事情更能为各位所接受一些,我就越俎代庖一回。诸位很清楚,欧洲人选定的十一家意向投资企业大部分是非常有针对性的,尤其是被他们选定的本市仅有的七家上市公司,其产业包括电子、餐饮、生物科技、娱乐业、制造业等等;这七家企业虽然目前都有一定的麻烦,但是一旦被欧洲人掌握,将会对我们梦华电子实业、永明电子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而除了这七家上市公司之外,其余的四家公司虽然在本地拥有一定的影响,但从其产业结构上来看,均属于技术含量较低、主要依靠人工的产业。对于我们现在地主营方向短时间之内不会造成影响。”

他见在座的诸位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自己的分析,便又接着说道:“坐视欧洲人的折腾,最后吃亏的是我们。既然欧洲人的目的是为了把这七家企业掌握进自己的手里,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下手为强,抢在对方动手之前,把这些企业抢过来?”

杨泊、莫有珩、李一恒深知杨进林说到这个份上。算是正式进入了正题,眼睛都不由得一亮。

这时候,陈远说道:“杨总监说得这些道理有些我听不明白,但是我清楚一件事情,既然这些企业地归属问题最终必然会对我们产生或好或坏的影响,那么,我们就不考虑其他的了。直接把这些企业的归属定为我们这一方,让他们的存在对我们产生好的影响!”

杨泊等三人在心底叹服。

杨泊已经在心里默认了陈远的老大位置,自然是希望他们两个人地利益团体不受侵害,针对欧洲人的投资风暴展开一系列的阻击,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事实上。在这天下午的时候,杨泊已经想到了对策,但是,有些事情是他不方便去说地,他也相信只有陈远能够促成这件事情的实施。

而莫有珩方面,因为只有贴近陈远,才能让自己获取“生命能量”的缘故。从内心深处,也是维护陈远利益的;尽管他没有和杨泊事先沟通,但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他的主意跟杨泊的主意不谋而合,同样的,他也认为,有些话还是陈远说出来再好不过。

至于李一恒,尽管站在他地角度上,不像是杨泊和莫有珩一样对陈远有一种潜在的膜拜的心理,但是出于永明电子利益的考虑。当他获知了欧洲人的投资举措之后,也想到了处理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法,但是,也是由于他的位置的原因。有些问题他不方便对莫有珩这个合作伙伴讲。更不方便对杨泊这一位仅仅跟陈远本人有私交的人物讲,他也一直期待着陈远说这个话。

莫有珩开口说道:“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保护好我们现在所拥有地一切。陈先生不必绕了,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你就说怎么办,我们都支持你!”

李一恒也说:“是啊,阿远,我一向看好你,关键的时候你可得给大家掌好舵。”

陈远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人不废话了。我地意见是大家合计合计自己手里握着多少资金,再找找关系,抢在欧洲人之前,把这些公司握到我们手里来。”

李一恒说:“咱们永明是有一部分流动资金的,在不影响正常运转地前提下,需要多少钱,咱们永明能出多少就出多少。”

莫有珩说:“好歹北方科技我也玩了十几年了,除了流动资金之外,还有大批的存款,这些钱都可以用……

杨泊直接说:“你别看我了,只要用得上,我在国内、香港、美国的所有资产都可以动用。”

大家都笑了。

资金需要多少,到目前为止,谁也没有准确的估算,但是大方向确定下来,这个问题也就算八字有了一撇。陈远说道:“好,这样最好!梦华电子、永明电子、北方科技还有杨先生,这次的对欧阻击战,咱们就算是达成统一共识了。不惜代价,把这批居心叵测的欧洲投资者赶出象州,就是我们共同的目的!”

几只手掌拍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响。

杨进林默默的站在四个人的外面,心里感慨万千。

他自己原本就是头脑精明的商业奇才,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最终企业倒闭,做起了出租车司机;被陈远从出租车司机直接任命为梦华电子实业的创意总监的时候,他对陈远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仅仅能够确定陈远是那种剑走偏锋、擅长超常规出牌的人物,但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对陈远有了新的认识。想想吧,尽管永明电子、北方科技都不是上市公司,但是这两家公司地实力都是象州市乃至本省屈指可数的。陈远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调动这两家公司的高层,而且一段侃侃而谈,就能让这两家公司把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部拿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单单靠熟识是可以做得到的吗?

由此,他不由得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让陈远的身边能够聚集这样一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朋友。

大主意虽然是陈远定,但是具体地实施却不是陈远能够掌控的了的了。通过半个多小时时间的讨论之后。已经在这场被陈远命名为对欧阻击战的行动中达成共识的莫有珩、李一恒等人一致决定,由负有操控股票经验的杨泊来全权处理这件事情。

这个决议得到了陈远地支持之后,杨泊立刻马不停蹄的行动起来。根据他的授意,在第二天股市刚刚开市的时候,隐藏在被象州股民誉为“超级黑马”的操盘人背后地杨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进了本地七家上市公司的大量股票,最多的持股达到19,最少的也达到了7。一跃成为这七家公司任何一家都不敢小窥的董事之一。

杨泊的幕后操盘立刻引起了欧洲投资者的注意,这些人几乎是在得到“超级黑马”认股成功地消息的同时,展开了行动,也开始疯狂的认购这七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形成了跟“超级黑马”相对抗的另一股势力。

股市几乎疯了。手里握着这七家公司股票的股民们待在证券公司之中,守望着电子屏幕上股票价格一再攀升的数字,无声的流泪;这泪水是喜悦的泪水,是喜极而泣,尤其是那些老股民,何曾见过一只股票一天之内攀升68.67元的?只要手里有这七家公司股票地股民们都清楚一个事情,只要股价继续攀升。自己铁定要发了。而那些手里没有这七家公司股票的股民则是真正的痛哭流涕,谁他妈说本地这批企业没潜力,谁他妈当时硬是把外地一些势头正劲的企业股票往自己怀里塞?天杀地,现在想要搞到这七家公司地股票难于上青天,人家吃肉自己连汤也喝不上的命运让他们连肠子都悔青了。

象州股市大起地时候,又又接连有三架来自欧洲某国的飞机降落在象州国际机场上,几十个欧洲人像是赶死鬼一样,下了飞机以后,直接飞扑象州市所有的大大的小小的证券公司营业厅,几乎就在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内。这些欧洲人迅速登记注册完毕,然后参与进象州本地七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争夺战之中。

欧洲人资金迅速流入股市的同时,这些欧洲人也没闲着,开始借助翻译向股民们认购这七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市值已经达到116.02元的股票。欧洲人愿意出五倍的价格购买。

正在坐着股票发财梦的股民们哪能这么容易就范,谁知道这七只股票最后会涨到一个什么样的价?五倍?呵呵。或许十倍也不止,现在就抛的话有点太对不住自己了。

当天,这七只象州本地的股票以最低的股票市值186.98元的价格收盘。

股市的跌宕注定象州的这个夜晚绝对不平静,街头巷尾的小酒店里出人意外的坐满了人,庆祝的有之,借酒消愁的有之,于是乎,大吃二喝大肆庆祝吃完一个菜再添一个的桌位兴高采烈,守着一盘花生米喝掉三斤二锅头还没有饿的感觉。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是也。

同一时间,自认初步在股市上掌握了主动权的欧洲人聚集在象州大厦的宴会厅开起了party一直没有离开象州的那些欧洲投资考察团的团员们脸带笑容,频频举杯,共同庆祝这一场用欧元堆积起来的胜利。

而当一位身着晚礼服的气度优雅的一位绅士款款走进宴会厅的时候,考察团的团长和两位副团长一起迎了上去,四人碰杯,低声颂赞了一句:“教皇大人万安!”

谁都没有想到,挑起这场股市大战的对欧阻击战的三位成员此时此刻正坐在象州某处小区内地羊肉串摊上吃串喝酒。里的啤酒,刚刚听完杨泊关于今天一整天形势汇报的陈远笑道:“我们突然杀出来,估计欧洲人有点懵。”

莫有珩笑道:“何止是懵。简直傻了。那帮笨蛋今天一天都泡在证券交易所,一边拼了命的吃进,一边四处找股民认购。股民可不傻,哪有现在就抛的?这不,根据咱们目前的统计,欧洲人吃进最多的才有25,而我们最少的也达到了

杨泊脸色有点白,说:“我们付出地代价也是惨重的。”

陈远问他:“今天总共花了多少钱?”

杨泊伸出了一个手指。

陈远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亿?”口酒。又补充说:“美金。”

陈远大笑:“你个死人妖,吓人都要分批吓,什么玩意

杨泊苦着脸,说:“我自己都快被吓得不行了,还有心思吓你?”

莫有珩笑道:“十亿美金的确是一个足够吓人的数字了,据估计,欧洲人今天至少也付出了十三亿欧元。他们吃亏在出手比我们晚四十多分钟。所以算是吃了大亏。”

陈远轻轻摇头:“若让这帮欧洲人达成目的的话,他们会认为这个亏吃得很值。”

莫有珩试探的问道:“陈先生地意思呢?我们是要继续吃亏也要吃进?”远说:“毕竟从我们目前的持股数来看,我们似乎还没有把这些企业握进自己的手里,只有彻底决定了这些企业的归属之后,这场对欧阻击战才算是分出了暂时的胜负。”

莫有珩、杨泊两人点头同意。虽然由于欧洲人大量资金地进入。前路可能会更加难走,但是在这样的关头撤兵的话,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再苦再难,这个事情也要坚持下去。

大口吃掉一串烤鸡翅中之后,陈远问杨泊:“你给我们透个实底,现在咱们还能调动多少资金?”

杨泊稍稍盘算一下,说:“初步估计。咱们至少还有三十亿美金可以调动。”

陈远说:“这么说我们还能坚持一阵?”

杨泊说:“照目前的股价来看,咱们是能再坚持坚持,不过,按照现在这七只股票的攀升势头,我不认为我们还能坚持太久,最后的胜利究竟属于我们还是欧洲人,还是一个未知数。”

莫有珩咬咬牙,说:“北方科技地固定资产之中至少还能调动十亿美金,如果我把一部分产业进行抵押的话,银行至少还能贷出十亿美金来。”

杨泊说:“你的固定资产之中的十亿可以考虑在必要的时候调用。但是银行贷款就不要指望了。现在银监局控的很死,就算是最快的速度,估计也要一个月才能贷下款来,根本来不及。这个方法如果可行。今天我就做了。”

陈远轻叹一声:“看来赢得这场胜利还需要出点奇招啊!”

这话一出。杨泊、莫有珩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他却在沉默,盯着前方某处的目光悠远悠远的。让人猜不透。

同样是在这个羊肉串摊上,另外一个方向,是一位正为手里没有象州本地这七家公司的股票而烦恼地股民,国字脸上满是沮丧,平日里梳的油光发亮的头发现在像个鸡窝。

这不是他自己抓的,是他老婆抓地;十分钟之前,他老婆在这里找到他,把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骂他没有眼光,骂他简直就是一个白痴,就差没有问候他地祖宗十八代了。

他隔壁桌上坐着的是李高歌,象桐大街上地超级老大,陈远的铁杆兄弟,今晚负责陈远等三人安全的他闲极无聊,开导这位老兄说:“想开点老兄,钱财身外物。强求得不来,烦恼也解决不了问题……嫂夫人是有点吵,但那也是为了你们这个家不是?你生她的气当个鸟用,日后还得一块儿过日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现在闹这么僵,以后不麻烦吗?”

这位老兄叹气连连:“大哥你不知道,我本来是象州柴油机厂的。后来看着企业没什么发展前途,就内退了。内退之前,单位发行过内部股,那时候咱傻啊,老觉着这个单位也就这样了,发行股票不过是唬弄唬弄我们这些人给企业扔钱,就没买。这下惨了。那时候被逼着买了得那些老家伙都发了……”

他说到这个点上,鼻子一酸,差点没开始掉眼泪,抽抽鼻子,接着说:“尤其是单位那些领导层。最少的手里也有个百八十万股,持股到了35还多,我命苦啊……”

他自怨自艾,杨泊、莫有珩那边却有点开窍了,如果这位老兄所言属实,那么市面上流通地股票最多只会占到65左右,而经过一天的拼杀之后。实际上除却散户手里握着的少量股票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已经被自己一方和欧洲人瓜分了,也就是说,继续在股市上拼杀已经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了。我们这边的一些国情,这些内部股是不在股市上流通的……”莫有珩缓缓说道:“如此说来,我们需要在欧洲人发现这个问题之前,把这批股票争取过来。”的思绪在不知不觉之间回到了眼前:“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抢过来!”

当天晚上,三个小时时间之内,几乎是倾巢出动的陈远和杨泊地所有得力干将搞到了七家上市公司所有持有内部股的人员名单、家庭住址、联系电话。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之间,这些人又提着一箱一箱的现金拜访了这些持股人。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些出去办事的家伙动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总之,在第二天的早上回到陈远办公室地时候,摆在陈远、杨泊、莫有珩等人面前的是本地七家上市公司所有的内部股的股单。

这样算下来。这七家公司之中。陈远一方最多的持股比例已经达到了89,最少地也达到了76。可以说,这场对欧阻击战股市方面的较量已经决出了胜负。方喝酒,吃肉,玩女人!”双眼通红的陈远哈哈大笑:“弟兄们一人再发一万块!”

李高歌、李文进等人立时欢呼起来。

出来混,图的不就是快活吗,有这样的老大,前途大大的。

安排大家分别回去养精蓄锐,陈远在给李一恒打了电话之后,跟杨泊、莫有珩两人一个热情的拥抱。两人都已经习惯了这小子地兴之所至,也回应他一个拥抱,当然,更主要的是,这场战役自己一方赢了!

李一恒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兴奋不已,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了过来,四个人决定中午好好搓一顿,庆祝庆祝。

在分头休息之前,杨泊又给手里的那些操盘手打了一圈电话,指示他们抛售手中51以外的这七家公司的股票。这一天一开盘,“超级黑马”的突然抛售,造成了股市的再次震荡,抛出的股票迅速被欧洲人买进之后,七只股票的价格大跌,昨天还喜极而泣地那些散户股民开始皱起了眉头,一部分股民非常聪明的立即在股价还在持续下降的时候,赶紧抛售。

股价下跌,欧洲人欢喜的劲仅仅持续了半个小时,大量买进之后,欧洲人发现手里这七家公司地股票持股额最多也没有超过43;当他们发现市面上几乎已经再也买不到这七家公司股票地时候,不得不思考剩余的那些股票哪里去了。外地地持股者因为不在象州的缘故,手头上应该还有一部分股票,但是这一部分股票再多也不会超过5,已经频临SP边缘的这七家公司的股票,只有傻瓜才会去买。这样算下来,最多最多能够买进的股票不会超过50。

欧洲人有些茫然,昨晚在party上那种兴高采烈的情绪再也找不到了,部分脑袋灵光的家伙已经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非但被人算计了。而且被人算计地不轻。

昨天晚上四个小时对那些内部股的收购总共花掉了二十亿美金,杨泊手里握着的现金还留下了十亿,在今天早上开盘之前,这场战役算下来,陈远一方总共投入了三十亿美金;然而,通过上午的抛售之后,手里握着的那些51比例之外的这七家公司的股票为陈远一方收回了四十八亿美金,通盘一算帐。这场战役非但没有损失,反而净赚了十八亿。

获知这个消息的陈远大喜过望,立即指示手下弟兄们开始着手笼络另外四家没有上市地公司。

由于欧洲人还没有在股市这场大战的大棒打击下回过神来,事情非常顺利,这四家企业的负责人虽然清楚的知道欧洲人的投资很快就能到位,但是这个还没有到嘴的蛋糕怎么也不如一箱一箱的现金来地刺激,加之跟欧洲人签的是投资意向书。而不是正式的投资协议,这四家公司可以接受欧洲人的投资,也可以拒绝。因此,正式的投资协议在当天下午就签了下来。

投资协议确定了陈远一方对这四家公司地掌控权,原有的负责人则被委任为全权管理人。反正仅仅是是为了这些公司不被欧洲人握住,而且花掉的十四亿也是来自欧洲人,不花自己的钱不心疼,以后的管理和发展就让原来那些折腾去吧。

当欧洲人凑在象州大厦的宴会厅愁云惨淡的时候,北方娱乐城内一片歌舞升平,成箱成箱地啤酒,整打整打的盘子到处都是。弟兄们热闹的喧哗声几乎能把北方娱乐城的房顶掀掉。

而在卡迪亚三楼的贵宾厅内,陈远、杨泊、莫有珩、李一恒、刘虹桦、顾婉亭、杨进林、唐文静等人亦是欢欣雀跃。这场股市大战是你搞出来的。”顾婉亭由衷的对陈远说:“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本来对这个女人还心有余悸,但是谁让陈远今天高兴呢,笑嘻嘻的说:“这个事情嘛,我可不敢专美,是大家的功劳,我呢,顶多就是在旁边扇点风点点火。”

刘虹桦撅撅嘴巴说:“难得陈大先生学会谦虚了。”

大家哄堂大笑。

宾主尽欢,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作鸟兽散,分头回家。这几日的夜战让陈远对家地概念有点模糊,看看表,才不过11点多钟。也就决定暂时不回家。说实话,他有点想红蜻蜓了。

自从上次被好好的收拾了一顿之后。红蜻蜓的老邵见了陈远,全身上下都打哆嗦。好在走进红蜻蜓的陈远满身洋溢着笑意,老邵才有点心安地感觉。

看场地小弟之中只有一个认识陈远,带着四五个小弟给陈远问了好之后,又谢了陈远今晚的庆功宴,陈远说:“辛苦兄弟了,今晚值夜,没玩够,改天咱们再玩过!”

几个小弟激动万分。谁不知道老大是一拳打败了“如影随形”地大人物,谁不知道老大拼起命来,几十口子人都能砍倒,现在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够让自己激动了,没想到老大居然如此的和气,如此的照顾小弟。几个小弟千恩万谢,正要说上一大堆的感谢话的时候,陈远的电话响了。

是刘虹桦。

陈远笑笑:“我在红蜻蜓呢。”么晚了,你这几天又这么累。”家的感觉。”瘾!我过去陪你好不好?”的答应下,给她说了红蜻蜓的具体地址之后,就要了一打啤酒,找了一个稍稍僻静的卡座坐了下来。

本来他是想约几个兄弟过来一起喝的,既然刘虹桦要过来,他也就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陈远把一瓶啤酒喝掉一半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人不请自来。外国美人德汉语有点绕口,但并不难听。

这是经典的一夜情开头语,虽然从来不曾遭遇过这样的事情,陈远却也心知肚明,但没有拒绝。这场股市大战尽管他没有上前线,但是心智耗费不少,感觉颇为疲惫。他选择较为清静的红蜻蜓,而不是喧嚣的北方娱乐城就是为了小小的放松一下。

外国美人叫安娜,据她自己说来自荷兰,在象州留学。陈远对外国人的特征不是很熟悉,不能从外貌上判断这位美女是不是真的来自荷兰,但是感觉这位美女长得和美国影星出演《霹雳娇娃》的德鲁-巴里摩尔长得有点像,所以对她颇有好感。人很熟。”算给这个陌生的女人说实话:“这个地方有时间我会来坐一坐。”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对这个话题的喜欢程度远远低于眼前的安娜。下身牛仔上身衬衫的安娜胸口的两粒扣子没有系上,里面露出来的白皙的春色和傲于国人的高度让陈远的下半身有点蠢蠢欲动。息,有时间来这里坐一坐放松一下身心还是很不错的。”安娜显然注意到了陈远的目光焦点,吃吃笑道:“你在看什么?”一边问,还一边挺了挺胸脯。外国女人在这方面的开放是出了名的,看到陈远在看自己的胸部非但没有感到害羞,反而感到十分骄傲。

陈远呵呵笑了:“你的胸部很丰满,而且很美。不介意我这么说吧?”

安娜的脸颊微微一红:“是吗?想不想感受一下?”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