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妈家吃完饭之后,我、林薇和郑霖就各奔东西了。()我不知道郑霖是不是故意没有开车来的,本来我打算让他坐我车子的,他却一个闪身的功夫,就自己钻进了林薇的车里去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也罢,感情这类事情也不是我想拦就能拦的住的。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挺忙碌的,这期间,凌炜浩收拾东西不声不响地回了一趟老家。不知道是他想要暂时拖延跟我的离婚,还是觉得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想要散散心。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跟安怡然闹不愉快了,抑或是受她蛊惑了!

因为凌炜浩的暂时停职,苏墨又接手了部分工作,忙的似乎跟我发展奸情的时间都没有了。依尘的工作收尾的也快,因为公司里的很多工人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我每年大概都会在年前二十天左右的时候,就开始放假了。

所以,我比林薇和苏墨他们闲下来的时间都要早一些。那天跟苏墨的见面,还是在宁宇的股东大会上,这是我第三次在公众场合,看到苏墨的备受瞩目。从林增年的致辞中,可以看得出他对这名干将的重视和满意度。他在那里慷慨激昂的时候,苏墨只是淡定地坐在那里,仿佛林增年嘴里夸的人只是跟他同名同姓的罢了。

我正盯着苏墨看的时候,他却突然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

。跟着,我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苏墨的短信:闲了,约否?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旁边的人都扫了我一眼,我爸站在主席台上也跟着扫了我一眼。而再看坐在对面那位罪魁祸首,倒是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正好我爸说完话,轮到苏墨上前作总结报告,他站起身来,扣了扣西装的纽扣,便拾步朝着主席台走去。

我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跟着众人的视线一起追随着苏墨的脚步,等他站定在那里侃侃而谈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林薇戳了戳我的手臂,凑到我跟前说了句,“林依依,秀恩爱,死得快!况且,你别以为你现任丈夫不在了,你就可以为肆无忌惮地盯着你奸夫瞧了!别忘了,这里面还有不少凌炜浩的眼线呢。而且……没看老头子正瞪着你看呢嘛!”

林薇说着话的时候,我发现我爸的视线的确游走在我和苏墨之间。不过,我倒是无所谓,论这种事情,最没有资格教训别人的就是林增年了。他真要说我什么,我一句话就可以堵住他的嘴了,“这不充分证明了,我林依依是你林增年的女儿嘛!”

宁宇的一个会议总是一开就开大半天的时间,等散了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我看见苏墨跟着我爸他们一行人一起走了出去,估计是要继续饭局了。林薇总是把她一年的苛刻都在一年里的聚餐中,恶补给她的下属们。

我扫了一眼,发现周围好像就我这么一个闲置的孤家寡人,果然宁宇还不是我林依依的战场啊,有些略显失落地站在人群的最后,等着电梯来。只听到“叮咚”一声,人都一个个往里面去的时候,我的腰上突然多出来一只手,一个用力就把我整个人都拖离了人群。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此时此刻在宁宇,敢对我如此动手动脚的人到底是谁了!我便也很配合着对方朝着楼梯口走去,苏墨用脚踹开又踢上楼梯口的大门,把我往墙壁上一贴,整个人就跟着覆盖过来了。不过,还没有等他靠近,我就用手掌抵制住苏墨的胸膛,笑着问道,“苏总监,我可记得咱两第一次在宁宇见面的时候,你就提醒过我这里又摄像头,还让我不能坏你名声来着!怎么,现在不怕了?”

苏墨把我的手腕一拽,身体压过来的同时,在我耳旁说了句,“林总,我的名声早就被你破坏了,你不知道啊?”

苏墨吻着吻着,听到由近而远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他便一手把门锁给锁上了,一手揽着我的腰往楼下走

。气喘吁吁地从十几楼爬下来之后,我和苏墨都有些好笑地看着对方。他让我把车子就留在宁宇,便开着车带我去了趟超市。

推着购物车转悠的时候,苏墨指着速冻区的汤圆和水饺问道,“我记得在国内过年的时候,好像都要吃这个,寓意比较好,是吧?”

我点了点头,苏墨见此,便随手甩了好几袋放到购物车里。我充分吸取了上一次买猪蹄的教训,趁着苏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丢了一点回去。可是,我在后面丢着,苏墨却在前面添着,等到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大包小包地买了好多东西。

推着推车往车库走的时候,我想了想苏墨似乎不是个爱吃零食的人啊,他这是打算一放假之后,就开始冬眠的节奏了吗?苏墨把东西都接过来放到后备箱里,就把车开回了小区。我刚要帮他把剩下的几个袋子提上去的时候,苏墨却阻止了,“那是送你的新年礼物,都说吃人的嘴短,我怕时间长了,你记不得我!”

说着,苏墨就朝着楼上走去,我也跟了过去,一路上还琢磨着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进了门之后,苏墨吩咐我把每样东西都煮一点,他转身就去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等我把所有食物都盛上来之后,苏墨也倒好了两杯红酒,拿起酒杯跟我碰了碰杯子,“林依依,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很高兴在这一年里认识了你!”

我这才明白苏墨是要提前跟我庆祝新年,估计他是要去他养父母那里一起过新年了。我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苏墨,也祝你新年快乐,我也很高兴在这一年里认识了你!”

说完,我就把那杯酒一饮而尽,我们在彼此的眼中似乎都看到了很多话要说。但是,两个人却又都同时选择了沉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吃了点,喝了点。

晚上,苏墨一反常态地对我疯狂地索取,我提醒他胃不好的人忌暴饮暴食的时候,苏墨习惯性地咬着我的耳垂强词夺理道,“我这不过是提前预支!”

到后来,我只感觉累到有些体力不支的时候,有人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林依依,我会想你的!”

我记得我好像也迷糊地回应了一句,“嗯,我也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