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起来,我有些迷迷糊糊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时差这回事情了。想想觉得苏墨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就洗漱之后,跟他一起下楼了。苏锦毅和赵玲已经在楼下了,我不禁又有些拘谨起来,跟他们打了招呼之后,就被苏墨领着去吃早餐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就用苏墨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林薇,听到她在电话那头浓浓的鼻音,就问道,“怎么回事,感冒了啊?”

“有话快说。我忙着呢!”林薇还是一贯的不搭理人的腔调,我在这头对她翻了翻白眼,就跟着问道,“我就是想问问林增年和罗欣怎么样啊?还有,你们宁宇的贷款的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

“林依依,你只管幸福你自己的,这些事情还不轮到你操心。挂了,我赶着出门!”说着,耳旁就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我有些无奈地看着手机,转过头对苏墨说。“是林薇有病,还是我有病?我发现我就是特地打越洋电话过去受虐的!”

说完,我就把手机塞给了苏墨。后来,我在瑞士又待了两天。那天中午的时候,苏墨突然接到警局的电话,说是我的背包找到了

。这消息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的,因为我总觉得丢了东西总是很难再找回来的。警察说,包是在小偷试图倒卖的时候,现场抓到的。

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的现金没有了,还有那天跟凌炜浩在民政局办理完了离婚手续之后,我就直接把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给抠下来了,顺手放在了背包里。现在也不在了,这一点我想我还得感谢这个小偷,省的我自己扔了。

能证明我是个良家妇女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什么护照、银行卡和身份证都在里面。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抱着那个背包,我还跟苏墨调侃了一句,“这瑞士的小偷还挺有职业道德的啊。只拿能用得上的东西,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走吧,苏总监,姐现在又有钱了,请你下顿馆子吧,当作是你这几天客串我金主的犒赏!”

苏墨看着我笑了笑,也没有拒绝,就领着我去了一家中餐厅。当晚回去之后。我们就定了第二天返安城的机票,苏锦毅和赵玲还做了挽留。临走的时候,叮嘱我下次再来瑞士的时候,多待一段时间。

坐在飞机上,我还跟苏墨说自从我有了依尘以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这么些天的了。其实,想想还有种把孩子落在家里的负罪感,回去可得好好补偿一下。苏墨当时正在看报纸,头也没抬地说道,“就算是你的孩子,也总是会在你不在的时候,才更容易露出他的天性!”

我明白苏墨说的意思,但我一直觉得大公司讲究的是管理和制度,而小公司注重的其实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过,我倒是没有跟苏墨争论,只是难得安静地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把这几天在瑞士一晃而过的日子都细数了一番。

而苏墨自从上了飞机之后,他就一直握着我右手的手指,无聊地把玩着。我在他身上不知不觉地就靠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捏的疼。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苏墨也睡着了,但是,眉头紧蹙,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的,像是在做噩梦一样。

我晃了苏墨一下,他还没醒,我就把耳朵贴到他的嘴边,听听他在说些什么。接着,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看着苏墨,我就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我做的那个可怕的梦,便用力地回握着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不停地说道,“苏墨,我在呢,我就在这里!”

苏墨一下子惊醒过来,就那么盯着我看,我刚想要说点笑话调剂一下紧张的氛围的时候,他却一把把我揽入他的怀中,头埋首在我脖子那里,又连着叫了我好几声

。我伸手拍了拍苏墨的后背,心里却突然觉得这个大男人此刻还真是有些矫情了!

下了飞机之后,在等行李的时候,苏墨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因为带了不少礼物回来,所以,也耗费了挺长时间的。等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正准备往出机口走的时候,就见不远处一群黑压压地扛着相机和话筒的媒体人士往里面冲。苏墨把我护在怀里往旁边拉了拉,我回头看了一眼,嘀咕道,“不知道又是哪位大明星,这阵势要是李佳在的话,保准跟疯了一样!”

苏墨没有回应我的话,自从他下了飞机之后,就一直阴郁着一张脸。但还是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由地紧了紧。拾步离开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齐亚民出来了,齐亚民出来了!”

一听是齐盛集团总裁齐亚民的名字,我的脚步就不由地顿了下来,想要转身上前去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的。不过,苏墨似乎对我这种过于八卦的行为有些不满,一直拉着我往外面走,“林依依,热闹可以待会儿再看,先把东西送回去吧!”

可是,苏墨那话已经说的迟了,我刚好回头的时候,齐亚民也看到我了。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之后,就看到他冲着我笑了笑,还用手指了指我的方向。我拽了拽苏墨的胳膊,想要问他齐亚民刚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把推车放在一旁,拉着我往男厕所跑了。

“苏墨,你干什么?”

我被苏墨拽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他也顾不上回应我。等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冲进了男卫生间之后,就听到外面跟着响起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咦,刚才还看见人的呢,上哪儿去了?”

“算了,林依依现在也不主持宁宇的大局了,我其实是好奇刚才齐亚民口中那个神秘的男朋友。现在这全民娱乐的时代,搞点商业报道还不如搞点花边新闻来的更吸引人眼球呢。”我被苏墨拉着躲在其中一个隔层里,就听到外面那两个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林依依好像离婚也没多久吧?要不都说豪门乱呢,先前是听说她老公在外面乱搞,乱到连他岳父的女人一起搞。后来又不是听说那林依依也他妈是个**,到处养小白脸。我也好奇这回又勾搭个什么样的回来,不知道能不能卖身求荣地帮宁宇一次!”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我就在那里听着别人对自己的数落。恨不得一脚把门板给踹飞了,拉着苏墨出去指认道,“这就是姐养的小白脸,你有意见还是建议啊?”

但是,苏墨一直捂着我的嘴,拦腰打横抱着我,一直到外面说话的那两个人走远了,才慢慢松开

。苏墨甩了甩手臂,把他的墨镜往我脸上一扣,就厉声地说道,“跟在我后面!”

我就像个睁眼瞎似地被苏墨牵着走,还好我们的行李都还在。上了出租车之后,苏墨便报了小区的地址,我透了好几口气,才有些疑惑地问道,“这齐亚民是脑子有病吧?自己被人盯住了,就用我来转移注意力,真够损的!”

说完之后,发现我旁边的人没什么反应,我转过头一看,就见苏墨用手指捏着自己额头,像是有些不舒服。我便乖乖地闭了嘴,但是,仔细一回味刚才那两个记者的对话,却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当时因为气急了,我还没有细究,但他们的有一句话分明是:不知道能不能卖身求荣地帮宁宇一次!

我伸手就要掏苏墨口袋里的手机,他很警觉地看了我一眼,问道,“林依依,干什么?”

看着苏墨,想起他刚下飞机的时候接的那好几个电话,我就质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宁宇出事了?刚才他们说的‘卖身求荣’是什么意思?‘帮宁宇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因为我提到了“宁宇”,还是我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前面的司机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我们。苏墨凌厉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提示道,“师傅,开车的时候,时刻记得看好前面的路!”

司机讪讪地收回了视线,但是,苏墨却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我突然就对师傅说了句,“改去宁宇!”

但是,苏墨又坚持报了一声小区名,就在我们两都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听到广播里传来的一则消息:前面一长串的职务名称我没有注意听,但是,我却听到了郑霖曾经跟我提到过的廖主任的老上级的名字。还有,那最后一句话,凡是经由他手批下的各项目工程都将暂停所有进度,涉事的相关企业也将一并接受调查。

我重重地朝着出租车后背靠了过去,大概有些明白刚才那些记者冲向齐亚民的原因了。闭上眼睛,对着苏墨说了句,“我想先去宁宇!”

苏墨看着我良久,才说了句,“好,我陪你过去!”♂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