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郑霖,毕竟在我姐的严格训练下,他办理起来这种事情应该比较得心应手一些。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才被一阵懒洋洋的声音接了起来,“哟,秦鲜肉,你先别急着说话啊,让我出去看看,看看今天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虽然对白莹的事情有些心急,但是,我深知郑霖的属性。如果不让他的嘴得到快意的抒发的话,他肯定是进入不了正事的状态的。而且,依照他那个八卦的特性,估计我这一开口,他就更加地停不下来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抬起右手刮了刮眉毛,有一点头疼的感觉。

等我大致把事情说了之后。郑霖却出人意料地在电话那头沉默下来了。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到他有些懊恼地说道,“小鲜肉,原来你跟这冰柜美人还有这么一遭故事呢?那……恐怕……也许……可能……哥们昨天办错一件事情了。那个吧……我开车经过一家商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冰柜美人跟一外国帅哥。我就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又一不小心‘手滑’地传给了你姐林依依。”

郑霖刻意强调了“手滑”的这种偶然性,我也是无奈地笑了笑,有些明白我姐今天在公司的信誓旦旦到底是为了什么了。不过,我疑惑的是,依照郑霖那种八卦的个性,这事他不是首先就应该跟他们家李佳八卦一下的吗?怎么听李佳早上说话的那个口气,好像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刚这么想,郑霖就在那头给了我答案,“本来这事呢。我还想着晚上回家的时候,跟我们家小助理商量商量,剖析剖析的。谁知道。等哥们我累死累活地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跟周公约会约了好几个回合了。早上送李佳到依尘去的时候吧。也准备说来着,谁知道她在路上一直嚷嚷着我儿子女儿在她肚子里打太极。就把这事给忘了。不过,小鲜肉啊,既然你都对我开这个口了,这忙哥们肯定得帮啊。你放二十四个心啊,这边电话一挂,我就把工作给开展起来,保证以最快的速度给你呈上答案来。”

听着郑霖在那边把需要说的和不需要说的话都说了个遍,我就应了一声,“好,那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说着话,就准备挂电话了,但是,郑霖却在电话那头嚷嚷了起来,“秦鲜肉,秦鲜肉,你别急着挂电话啊,这还没有唠完呢。你要我帮忙的事情,哥们都答应了;我这正好还有点需要你帮忙的事情,你看看你是不是也着手把它给做了。酒呢,也就不要你请了,毕竟哥们现在为了我那儿子和女儿的幸福,正走在戒烟戒酒的健康之路上。”

听到郑霖这话,我倒是不意外,想着估计也是跟李佳有关系的,就说了句,“力所能及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郑霖就开始兴奋了,“秦鲜肉,还是你靠谱啊,要不是你跟我们家林依依是亲兄妹。把你和苏贱人放在一起,哥们肯定举双手双脚来支持你啊!我说的这个事,你肯定能办到,就是想让你在依尘想个什么办法,暂且把我们家小助理童鞋给挤兑回家,成吗?你是不知道啊,哥们这段时间累的就跟狗一样啊!好不容易想早上多眯瞪一会儿,就被那个大肚婆一直念念叨叨地要起来送她。说是迟到了就完蛋了,林总一定会剥她的皮抽她的筋的。”

“听这话,知道的知道你们依尘是做服装贸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开黑店倒卖器官呢!我想这种润物细无声地挤兑人的事情,应该是你比较擅长的事情吧?不过,你到时候也要注意一下这个尺度,小气气就行了。你也知道,我们家小助理不容易,一个人顶两个大西瓜,气很了容易伤身。你要是有了什么具体方案,可以提前给我报备一下啊,那天我可以早点去依尘报道。那个……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们头儿又在那里叫魂了,哥们先去忙了,有了消息第一时间给你电话啊!”

说完,郑霖就自顾自地挂了电话,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刚才听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办法专心,脑海里老是会浮现白莹那张苍白的脸,还有我站在门外听到的她的叫喊声。把手机揣到兜里之后,正准备转身,却迎面撞上一对中年夫妇匆匆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朝着白莹那边走了过去。

看着那跟她有些相似的五官,我想应该是白莹的父母。站在那里,我想起白莹刚才一直在跟我强调让我打电话给她先生的事情,怎么这会儿最先赶来的人的却是她的父母呢?带着些疑惑,我便也拾步跟了上去,可还没有走几步远,白莹的父亲却突然停下来脚步,转过身来,微微地眯起眼睛看着我。

白莹的母亲见他停了下来看着我,就疑惑地看了过来,催促道,“干什么呢?还不赶快进去,老穆刚才都在电话里说了,莹莹她……”

“行了,你先进去,我马上就过去。”白莹的父亲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说出口的话语也是不容拒绝的口气。白莹的母亲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就没再多做逗留。

等人走了之后,走廊上就剩下我和白莹的父亲了,他看了我一眼,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叫秦书沐,是吧?”

我点了点头,微微欠了欠身体,“伯父,您好,我是秦书沐!”360搜索mobe夜漫漫,爱讪讪

“嗯,刚才是你送白莹到医院来的?”巨庄岁才。

“是的,雨天路滑,白莹她……”

还没有等我的话说完,白莹的父亲就又开口追问道,“几年前,白莹发生车祸的时候,好像就是要回学校找你的吧?”

虽然我时常用这个问题来拷问我自己,但是,这样面对着面,接受白莹的父亲这样的质问,我不由地双手握成了拳头,深吸一口气,稍作沉吟道,“是的,那时候……她的确是去找我的。”

白莹的父亲听到我这么回答,面色就更加地凝重了,“那么,时隔这几年,你再次出现在白莹身边的意思是?”

白莹父亲的问题虽然一个比一个尖锐,但就在刚才我的心里突然也有了笃定的答案,“如果白莹的身边还有位置,我愿意一直照顾她;如果……没有,我也不会打扰她的生活,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我刚说完,白莹的父亲就把话给接过去了,“可是,据我所知,你已经打扰到我女儿的生活了,她现在躺在这里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你可能还不知道,因为当年那起车祸,白莹的脸部做过修复手术,导致她现在的面部表情时常还会有些僵硬;她的右腿里还有一根钢钉,阴雨天、剧烈运动、甚至是路走多了的时候,都会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