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亦摆手,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冷汗竟然从修长的指尖渗透出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很凄美的弧度,就这么直垂而下夜色绯糜。

“他得的是胃癌。”我知道他是不会说的,就替他答。

金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连一旁的菲菲也是,应该是没想到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拍拍的赚人眼泪挠人心肺的戏码竟然会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

我点头,再一次肯定。

邹亦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倔得狠,他铁了心似的不去就医,然,任每一个旁人看了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这里既有他的朋友也有他的亲人。

车子驶到“格兰”门口的时候,许沁羽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她身边还跟着个小护士,我和金霖一起把已经痛得昏过去的邹亦扶下车,安置在房间里。

“他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吃不了药,估计一下肚就会吐出来。”

“那怎么办?”金霖问。

“输液,等情况好转再看看能不能吃。”许沁羽吩咐小护士拿了器械和事先配好的药出来,动作麻利地替他扎上针,“这几袋只是营养针,除了补充多日进不了食而导致胃微缩的情况外,还能起到增加白细胞,调节肝功能的作用,我先给他输点试试,身体可以的话要接受化疗,虽说希望不大,但你们也要劝他接受,不然……”

她没说下去,我们也明白,**的男人消瘦得厉害,一米八三的身高却只剩下一百二十的重量,过不了多久,也许就会变成一百一,然后一百,接着九十……

我不敢想他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场景,承受者痛苦,看着的人亦是种折磨。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可是看他现在这幅样子,我也不好受。”菲菲跟着我一起从房里出来,倚在阳台,“那么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怎么就得病了,竟然还是……哎,你打算怎么办?”

“留下来照顾他。”我睁着双酸涩发疼的眼睛盯着不远处被风吹得枝叶乱动的高大树木说。

“这样好吗,他不是有裴婕吗,你来照顾我怕你们又……”

“菲菲,我没法任他一人自生自灭。”我很低的轻叹。

她张了张嘴:“软绵绵……”

金霖和菲菲继许沁羽之后也离开了,屋子里除了邹亦只剩下我和小护士。

她是个很尽职的人,一直守在病人的床边,不时抬头看看输液袋,待一包空后又迅速地换上另一包,药不是很多,就三袋,打了两个小时。

走后收尾的时候,我向她要求怎么输液,不然这些工作以后我自己就可以,不用麻烦她跑了,只要拿到药就行了。

她教的很仔细,我听得也很认真,很快,便掌握了要领,但毕竟没有用真人的手试验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便要求她拿只仿真手来。

输了液,他睡得很香,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期间我给小令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早上的时候他来看过一次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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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你们肿么可以对俺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