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就又靠着沙发睡了过去,等我再一次醒来发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摸摸空空的肚子,觉得该做点什么填补一下我的五脏庙夜色绯糜。

“去吃饭吧。”他见我醒来,揉揉酸痛的脖子,起身,拉了车钥匙,跟我一起步入电梯。

光滑锃亮的电梯门里投射着我们的影子,我情不自禁地朝那看去。

他站得很直,却不僵硬,拿着钥匙的右手自然地下垂,搭在西装裤一侧,不像其他男子般习惯插着裤兜或者玩弄手里的钥匙串。

爱耍弄定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却不一定能博得别人的好感,而像他那样,即便什么也不错,沉稳地站在那里,就是一坛醉人的陈年老酒,闻着香,别人就会忍不住回头阄。

所以,当我们在附近的餐馆坐下时,尽管已经坐到了里边的包厢,依然有许多服务员借故上菜多看他几眼。

一顿饭下来,即便我们两个很少对话也不觉得尴尬,实在是有太多服务员推门而入,茶水上了不下百次,我真的很想出声告诉那帮小姐,我们不是废柴,茶壶就在眼前,有手的都会倒。

那人的脸也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还好在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前就把这顿饭给解决了,不然,后果…哦…

我扯着嘴角,看着身边的男人:“你以前是不是没有去那种小饭馆吃过饭?”

“饭一直是小诺在打理,要不然就是去‘西海’吃。”

“西海”是市最大的酒店,距嬴氏较远,开个车也要半小时,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怎么说也得堵个一个钟头才能到,所以他才选择了附近的一个小饭店夜色绯糜。

其实也不小了,外间有十几张桌子,里间有五个包厢,但比起‘西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钱人就是好,不是有人跟在后面作牛作马就是每天进入高档酒店。

我撇嘴感叹的功夫车子已驶入了嬴氏的地下车库,我忙叫住他:“怎么不送我回去。”

“还有点事,没功夫送你,你先呆着,完工了就送你回去。”

嬴氏除了周一到周三,其它时间不会要求员工加班,但是由于里面的员工都是初出社会的青年才俊,对工作的热情颇高,老板没开口,每个人都自觉地留下来加班。

七点一过,嬴氏大厦的窗口开始点亮。

他一进办公室,早上那个一脸冷淡的设计部经理就敲门进来,手里拿着改好的图纸。

他出去的时候,左耳边的蓝色耳钉被灯光投射,晃了下我的眼。

很漂亮的耳钉,没有过多的图案,却是亮的惊人,估计价值不菲。

蓝色代表忧郁,倒很符合他的身上的气质。

他出去后,嬴锦廷又开始工作,将已经改好的设计图又重头看了一遍,许是一夜未睡吧,还剩最后几页的时候,他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我催他:“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看吧。”

“你懂?”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看看还是没问题的。”设计方面的我虽不精通,但之前在日本的时候也好奇翻过金霖的设计书,理论还是有一点的,再加上昨晚看着他在一边操作,感叹这门学问博大精深的同时也学到了不少,现在只是重复检查早已没什么问题。

“我去沙发上躺一会儿,你有不懂的随时叫我。”

我点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子陷入真皮沙发中,占去了所有的位置。

许是真的很累了,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灯光打在他精致的脸上,亮亮的,衬得他的五官如神祗般优美。

我收回太过于放肆的目光,专注于手上的设计图,将电脑打开,跟上头的一一比对了一遍,一切吻合。

搞定的时候,我也累得够呛,居于高位真的不像旁人看起来的那么风光。

楼下的大街又陷入了深夜的寂静,我从三十楼往远眺望,每个大楼的窗口处都点着灯,眼睛一眯,似乎还能看见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闪动。

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应该都在家里享受天伦了吧。

丈夫,妻子,孩子聚在一起,话话家常,诉诉衷肠,这才是最平凡的幸福。不知何时我才能拥有这种幸福,又或者说,这辈子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享受到这种幸福。

拉上窗帘,整个办公室顿时像被隔离了一样,那种无人知晓的私密感使我可以放肆地打量他。

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周投下一道深邃的阴影,冷冽霸气如他,在睡着的时候也安静得像个孩子。

手不自觉地抚上他光洁的额头,顺势而下,划过浓密的眉毛,顺着高挺精美的鼻梁来到那终年淡色的唇。

轻轻碰触一下就是一个电击,真软,就是有点削薄,不怎么爱笑,脸唇边的线条也因此变得冷冽。

许是这个被这个安谧的环境熏得有点头脑发胀,我竟伸手扯了下他的唇。

扯一下,看他一眼,再扯一下,心里捣鼓着,这么好看的嘴巴,笑笑多好。

就在我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指尖突然被一个温湿的物体裹住,我惊了一下,抬头,那双蓝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熠熠发光。

我尴尬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调戏睡美男被他逮个正着,想要脱身,手指还教他含在嘴里,湿热的舌头一点点划过,我的脸腾腾腾地冒着热气。

干燥的手指仿佛在沙漠中找到了水源,就着一个小指头投入泛着冷寂碧波的小湖里,冰凉过后就有一股燥热卷过,顺着指头蜿蜒向上,一点点掠过原本舒爽的皮肤,直到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烫。

终于等他非礼完了,我也快虚脱了,抽了手指坐在一边。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以为是小孩子吃棒棒糖吗?

“忙完了?”他看了在一边纠结的我一眼,问。

“嗯。”我应得没有底气

“所以就过来非礼我了。”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镇定了下来,娇笑道:“不非礼白不非礼,一个大男人,非礼一下怎么了。”

“哦?”他好笑地看着我理所当然的样子,手指又开始把玩起我的手来,刚刚被他含过的手指还是湿乎乎的,现在变得越发灼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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