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爸爸?”

抓着我手的瘦弱大掌又紧了紧:“说啊,你见他父母没夜色绯糜。”父亲此时的眼神比任何时候的都恐怖,红红的布满了血色,“不,应该是他父母有没有见过你!”

“没,没有。”嬴锦廷可是有家室的人,我还没厚脸皮到明目张胆地去自投罗网。

父亲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我的眸子晦暗不明,里面都是我读不懂的东西。

许是发现有点过了,父亲突然安慰地拍拍我的手,一改刚刚凌厉的语气:“小絮,爸爸也是担心你,嬴锦廷是什么人,他们家咱高攀不起,你又是这个尴尬的身份。”父亲顿了顿,垂下了眸子,避开我的眼,“哎,我是怕你受欺负。”

我心里一暖,反握住父亲的手掌:“爸爸,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看着他不放心的样子,我尽量咧着嘴调侃自己,“您女儿是地主命,何时被人欺负过。”

服侍他重新躺下,看着他那双遗传给我的狭长桃花眼紧紧抓着我的眼睛,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

“爸爸,不早了,要睡了,嗯?”我见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呼吸开始慢慢平稳了,陪着又坐了会儿,才拿着包包起身。

下一秒,手臂又被他紧紧拽住。

“爸爸,您到底怎么了?您要是睡不着的话,小絮可以在这里陪你。阄”

“小絮。”男人艰难地开口,一双眼睛游移不定,“可不可答应爸爸,不要去见嬴锦廷的父母,也不要让他们看到你。”

回了从小到大住的房间,我和衣躺在**,连被子也未盖,脑子都是父亲乞求的眼睛,哆嗦的嘴唇和消瘦的手掌。

为什么我不能见嬴锦廷的父母,仅仅因为我是见不得光的小三吗?

我一遍一遍思量着父亲的话,脑子突然不可抑止地发疼起来。

我有严重的偏头痛症,每次睡不好或心情烦躁都会不可抑止地发作。对于这类病是没有药可以根治的,而我也偏执地不肯吃药,每次都咬着牙硬生生地挺着,受不了了就在**打几个滚,等那来自头部神经一跳一跳的痛感慢慢平复直至消失。

原本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可是这两年来我又是吸烟又是酗酒的,心情一直处于低气压里,病情逐渐严重,从轻微逐渐转变到今天这个严重的地步,但我依然我行我素地做着自残的行为,不去医院,不做任何调理,任凭它肆意猖獗哦。

嬴锦廷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在**抱着头打滚,一声接着一声的音乐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

终于,在第次打滚后,我从**爬起来,一头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被汗水黏在额头,脸颊。

我苍白着脸,揉揉逐渐平复下来的脑袋,抖着手拿起手机:“喂?”声音无力得可怕。

那头顿时没了声音,良久,久得我就要失去耐心撂下电话的时候,男人冰凉的声音才缓缓传来:“你在哪?”

“我回家了?”

“马上回来。”命令式的语气,却没有了一贯的凌厉,紧接着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驱车回到郊区的别墅已经接近凌晨了,嬴锦廷一身黑色睡袍,倚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疲惫的身心使我没有心情理他,直接拖着虚无的步子踱入大得吓人的浴室。

温热的清水自定制的透明蓬蓬头倾泻而下,打在我光洁丝滑的身上,舒适得我长叹一声,闭上眼,仰着脸,任凭急速的水流滑过红润的脸庞,没入美丽的蝴蝶骨,顺着曼妙的身躯一股脑而下,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溪流,最后打着转儿,进入排水孔。

就在我无比享受的时刻,浴室的门“哗啦”一下被人从外打开。

我一惊,怎么大意到在这个男人还在的时候忘了锁门。

匆匆瞥一眼一旁的浴巾架,心下一凉,糟了,早上刚刚洗出,忘了收进来了。

正当我寻思着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遮蔽我寸缕未着的身子时,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门猛地被男人拉开。

我本能地双手环胸,背过身去:“嬴锦廷,你又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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