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绚烂夺目的日出,就被我越来越耷拉的眼皮活活地给破坏了,不止如此,感冒还非常不识相地找上了我夜色绯糜。

我一边不雅得擤鼻涕,一边咬牙切齿地看着驾驶座里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男人。

nnd,裹着人家的大衣还流了那么多鼻涕,某人呢,就一件衣服,到现在还生龙活虎的,除了手凉了点,其他事一概没有。

赤|裸裸地不公平待遇啊,资本家和无产阶级在感冒他老人家地方竟然还有那么明显的阶级差别。

终于,在他不阴不阳的表情里,我按捺不住地开口:“有那么好笑吗,你的嘴角都快抽了。”

“有吗?”他瞬间闭了嘴,装模作样地问了句,下一秒,却控制不住地“扑哧”一声。

“嬴锦廷!”

“喊吧。”他说道,“这里人少,你喊破喉咙也没关系。”

这话,怎么那么像某男在偏僻的山沟沟里准备非礼某女时,听到某女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叫后,**笑着的嘴里吐出这么一句。

于是,这次换我抽搐嘴角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车的怪异火药味。

“衣服会忘穿,手机倒不会忘带。”

我冷冷瞥了一眼冷嘲热讽的男人,接起了家里那位祖宗的电话。

“你一大早死哪里去了?”爆破的声音穿破耳膜地传来,我皱着眉,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了点,心虚地开口:“我去买菜了。”

“买菜?有安姨在,你又瞎凑什么热闹。”

“呃……”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一脸看好戏的男人,胡扯道,“我失眠了,睡不着,就起来买菜去了,你要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带回去。”

一个小时后,我和嬴锦廷双双拧着眉站在人来人往的菜市场门口。

柳棉令那个混蛋,真是狮子大开口,“拒绝”两个字从来不会写,点了一大堆,让我这个从未踏入过菜场的女人情何以堪。

“柳棉絮,你是我这辈子认识的第一个不会买菜的女人。”

我摊摊手,笑得十分无奈:“那不好意思,这么个极品让你遇到了。”

然后,在某人即将出现瞬息万变的脸时,利索地冲进了菜场。

“请问,这个……豆怎么卖?”我指着某弯弯的绿色生物说道。

卖菜的阿姨眼珠子在我和嬴锦廷身上不厌其烦地转了一圈又一圈,说道:“15块钱一斤。”

15块钱一斤,那是什么概念?

我拿眼神询问身边的男人,哪知他皱了皱眉,用眼神回我:“我怎么知道?”

那阿姨见我们迟迟不买,连忙道:“小姑娘,这都是我们自家种的,你没看比别的摊都大都光滑吗,你放心吧,质量绝对上乘,价格绝对合算。”

我顺着她的手往别的摊瞄去,果然,摆在上面的不知名豆不但小还难看,上面全是毛,笑道:“那给我来两斤吧。”

“两斤够吗,小姑娘,我看你们这身打扮都不是普通人,这大冬天的多买点吧,省得以后还得出来,多耽误事啊。”

怕麻烦的后果是嬴锦廷非常阔气地甩了几张红艳艳的**,然后我像个傻子一样抱了一大包柳棉令口中的什么豆在海鲜摊里瞎转悠。

“还要买什么?”一向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头一次进菜场,被周围聒噪的叫卖声和混乱的阵势刺激地不耐烦了,催促道。

我也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完全忽略了柳棉絮的叮嘱,胡乱指使男人买了一大堆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