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在**醒来的,除了昨夜欢爱遗留的不适外倒是一身清爽,洗了澡,也换了身纯棉的睡衣,就连头发,似乎也被护理过了,心下泛上苦意,我扯了下嘴角,何必如此夜色绯糜。

既然可以那么伤人,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让人胡思乱想,我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吸取了下熟悉的味道,把这两天的事颠来倒去想了一遍,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在我们已有了两年之约后,又像变了个人似的折磨我,真的仅仅因为我跟邹亦见了面?

如果仅是这样,那之前我跟邹亦交涉的时候为什么不早早地爆发出来,非得等到昨晚,我的生日,再给我重重一击。

到底哪里出了错,是他还是我,亦或者,谁都没错,只是命运的捉弄而已。

脑子顿时如短路般,停在某个空白的扉页,运转不开。

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累,这么无力,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很明白,又似乎都不明白。

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难懂,邹亦这样,柳棉令这样,嬴锦廷又是这样,

揉揉发晕发胀的脑袋,我慢慢地从**坐起,打着中央空调的房间因为少了平时的男主人,竟然有点凉意,真是犯贱。

拥紧了被子,趁着那点凉让脑子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终于,在猛然想起昨天菲菲说“兴御”出事的事情后,我急得跳下床,随便洗漱了下,换了衣服就下楼。

冯姨看见我下来,神色有点不自然,我知晓她是为昨晚的事尴尬,其实我也不好受,被人撞见那么一幕,我这个厚脸皮也难免有点别扭,目光扫过满桌的早餐,对她说道:“冯姨,你别弄了,我不吃了。”

“小姐,等一下。”她停下手里的活儿,叫住已在玄关穿鞋的我,“小姐,先生说了您不能出去。”

拿鞋的手顿了一下,我轻笑出声,尽量让声音放得自然:“你说笑的吧,冯姨。”

“不是。”无奈却坚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把手里的最后一道菜放好,双手聚拢搭在身前:“早上先生离开的时候吩咐的,以后不许小姐出去,直到……”

我皱了眉,冷道:“直到什么?”

“直到他允许为止。”

“啪”,手上的鞋被我狠狠灌在地上,她被我一吓,整个人惊了惊,抬了下头,满脸的恐慌,战战兢兢地说:“小姐,吃饭吧。”

我企图闭上耳朵,绕过她,重新上楼,她却又叫住我:“先生说了,小姐如果拒绝吃饭的话,就让我一直劝,一直劝,直到小姐肯吃为止,如果小姐执意不肯,我明天就可以不用来这里了。”

因被迫而涌起的厌恶感使我握紧了手上的包,侧身看着这张大得离谱的餐桌,想到昨晚就是被压在这里任他索取的,心里一阵恶心,满桌热腾腾的食物勾不起我一丁点儿的食欲,随便端起杯子喝了口豆浆,道:“我已经吃了,你可以交差了。”

“小姐。”她又叫住了我。

我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猛得提高了音量:“还有什么事,是不是非要我把这些全部吃光。”

“是的。”她低了头,恭敬地样子让我一时气结,又不好冲她发作,只能狠狠踹了下椅子,刚硬的椅脚与只着拖鞋的嫩足发生重重的摩擦,后果可想而知。

我捂着脚,龇牙咧嘴地痛倒在地上,冯姨见状,忙上前扶起我:“小姐,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焦急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耳际,想起她上次在nita面前护我的样子,心里漫过一丝热流,不禁放柔了声调:“我没事,你下去吧,我会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