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啊!”

从小到大,阳冬最怕的就是这个动静,都长这么大了,阳夏还是一副小孩子德行。还以为这回回来他会长大一些。

翻了个身,阳冬死死地闭着眼睛,假装没有听到,假装睡得毫无知觉。

“姐啊!姐姐啊!老姐啊!老姐姐啊!”

阳夏就像是知道阳冬在装死一样,有节奏地敲着门,扯着嗓子喊得也很有节奏。

阳冬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有个这么不知好歹的弟弟。

一分钟后,阳冬投降。她因为这件事挣扎了二十年,可是每次都是以投降告终。她每次都反抗,可是每次都失败。阳夏曾经说过,“姐,你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敌人。”

“大清早的,你就不能让我消停点么!我还在倒时差啊!”

阳夏一猛子扎进阳冬的床里,很贱地拱了拱,“都倒了好几天了,忽悠谁呢!”

阳冬承认,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阳夏的脸皮还厚了!跟他讲道理,还不如对牛弹琴,“说吧,什么事儿?”

阳夏把头埋进阳夏的枕头里,“没事儿!”

“你肚子里养了什么虫子我还不知道?!赶紧痛快点,说吧!”

“没事儿!真没事儿!”

阳冬挑了挑眉毛,也不追问,走到化妆台旁边不慌不忙地梳头,“那成,那以后也别说。老祖宗有句经典名言,‘过了这村没这店儿’。”

阳夏服软,坐了起来,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拉布拉多,“姐,你得救我!你得拼了你这条美丽的小命也要救你最亲爱的弟弟我!”

阳冬来了兴趣,转身看向阳夏,“哎呦,这太阳是打北边游上来的吧!混世魔王阳夏也有需要被人救的时候啊!”

“行了姐,你就别嘲笑我了。这回我真是遇到大事儿了!自救了千八百次了,就是没辙了啊!”

阳冬笑了笑,把头发盘了起来,翘起了二郎腿,修长的美腿足以诱惑那些见过大世面的男人们,“成,你说说吧,究竟什么事儿,让我们阳夏都没辙了。”

阳夏嘟了嘟嘴,没有了往常在外人面前那一副混世魔王的样子,整个一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模样,“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看在你这么坦白的份上,不嘲笑!”

阳夏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紧张地动了好几次,才鼓足勇气开口说道:“我们的娘亲,陆婉萍女士,那个黑魔山的老妖婆,就要毁了你弟弟我的终身幸福了。”

曹子琪睁开眼睛的时候,童墨正坐在酒店房间的飘窗上光着上身抽烟。深深地吸一口,然后隔了很久吐出了很多浓烈的烟。

“你怎么没有走?”

童墨转过头,看到曹子琪,然后一口气把剩下的烟全部都吸完,边吐着烟边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醒了。”

曹子琪邪恶地笑了,然后靠在了床头上,被子盖得歪歪斜斜,就好像故意盖一半露一半。

童墨笑了笑,“怎么,没够?”

“这我怎么知道,那得看你!”

童墨压住了曹子琪的身子,又开始疯狂般地吻,狠狠地不带一点温柔,像极了野性未脱的野兽,只有本能而已。

可是,只是吻到曹子琪全身开始发烫,开始呻吟,童墨就停住了。他起身,穿起衣服,“我可没时间跟你耗。常佳看我一夜没回去,得把我屋子给掀了。”

曹子琪顿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失望席卷她整个被**勾起了的身子,“你故意的!”

童墨邪魅地笑了笑,“被你看出来了。”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情人好歹也要有个情人的样子。”

童墨坐回床边,轻轻地拍了拍曹子琪的脸,“只要你乖乖地给我躲着点常佳,我随时都能滋养你。”

曹子琪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就是说不用躲着宁婧咯?”

“我们为什么会偷情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装傻呢!暂时先不让她知道,时间越久越刺激,不是么!”

他们只是给邪恶的轮回画上了浓墨重彩,没有人能猜透结局,他们也不希望直到结局有着切齿痛恨的人只有他们。或许,命运就是个无耻之徒,它旋转着未知,幸与不幸都从这里出发,然后像柳絮一样在未知的人和事上降落,生根发芽。可是不走到结局,就不会知道结局。宁婧即使会被他们折磨到撕心裂肺,他们却不知道宁婧洗礼了那种痛楚之后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因为命运,未知又神秘。